第278章 幕後(1 / 1)

隨著李九月離開房間,燕歸來才將看向周凡笑道:“還沒有恭喜你成為了銅印力士。”

“多謝。”周凡笑著回道。

燕歸來又是與周凡說笑幾句,他臉色才嚴肅起來:“你對此次的蜂梨事件怎麼看?”

周凡沉默了一下道:“讓我想起了討伐繭樹時,人魅無眼曾經說過的話,他說有一個戴著紅惡鬼麵具的人將繭樹種在東丘山上,現在想來,他說的未必就是謊話。”

其實周凡也不認為人魅無眼有必要編這樣一個謊話。

“我的看法與你差不多。”燕歸來臉色微冷,“人魅無眼說那麵具人將繭樹種在東丘山上,起初我是相信的,但回來後又問了好一些人,查了不少資料,但都沒有提及到繭樹可以移植。”

“直到今天的蜂梨,也同樣如此,但無論是繭樹還是蜂梨在天涼裡出現,都說明了一件事,那麵具人掌握了一種移栽樹類怪譎的技術。”

周凡沉默聽著,他還知道那繭樹來曆不凡,是古繭樹分化出來的,但是他不能說出這事。

“我想麵具人在天涼裡種下繭樹和蜂梨,可能是在測試,他們的技術還沒有成熟。”燕歸來又緩緩說道,“天涼裡地處偏僻,就算真的出了什麼大事,官家一時間也反應不過來,是他們挑中的最為合適之地。”

“他們?”周凡愣了愣,他抬頭看著燕歸來。

“是他們。”燕歸來臉上露出冷笑之色肯定地說,“我可不是什麼睜眼瞎,對他們一無所覺,這是一個遊走在人與怪譎邊緣的組織,這種研究怪譎無視普通人生死的組織,總是時不時就會冒頭,曆史上就曾經出現過無數這樣的組織。”

燕歸來身為儀鸞司的安東使,當然有自己的情報來源渠道,周凡的臉色變得凝重起來,要是真的似燕歸來說的那樣,那麵具人組織盯上了天涼裡,那肯定還會鬨出更大的事情來。

“跟你說這麼多,是因為你畢竟參與過繭樹的討伐,所以我覺得你應該了解一下。”燕歸來又臉色稍緩道,“我已經派人去查探他們的蹤跡,一旦找到他們……”

“我絕饒不了他們。”燕歸來沉聲說,被人在背後弄鬼作怪,天涼裡儀鸞司遭受這麼大的損失,使得他心裡很為惱火。

周凡微微沉默,燕歸來這樣說,但那麵具人勢力可不好對付。

“你那搭檔李九月怎麼樣?”燕歸來笑著轉換話題道。

“他……還好。”周凡如實回答。

燕歸來微微點頭:“他終究是商賈之子,而且還是奧公公帶來的,你與他相處時還是要小心一些……”

周凡從燕歸來的房裡退出來後,他就向司府外趕去。

“你去哪裡?”李九月不知從哪裡竄出來問。

“去看蜂梨。”周凡腳步加快急聲道。

“這不是交給符師們來處理了嗎?”李九月有些不解道。

周凡沒有回答,而是帶著李九月和老兄一路飛奔,終於到了宅院。

符師們的動作很快,這是這短時間他們就已經打造好足夠的箱子,將那些梨子一個個摘了下來,放入箱子內。

確認沒有漏摘後,又將箱子密封好,周凡他們趕到宅院時,一個符師正掄起了斧頭,要將血怨級的蜂梨樹砍斷。

“彆,等等,讓我來。”周凡喊了一聲。

那符師愣了愣,不過還是把斧頭遞給周凡。

周凡沒有接,而是直接拔.出了自己的星霜鏽刀,一刀砍去。

梨樹在刀的大力劈砍下,直接斷成兩截。

裝著箱子裡的飛蟲嗡嗡嗡地飛動著,衝撞得所有的箱子都晃動起來,隻是它們再也救不了梨樹。

梨樹的葉子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枯黃,徹底失去了生機。

捕快們帶走了箱子,他們要將這些箱子扔到野外去,以免它們真的能破開箱子為禍天涼城。

符師們曾經說過,蜂梨樹死了,這些蜂梨化作的飛蟲就失去了坐標無法再尋回來。

周凡收刀入鞘,他鬆了口氣,他還以為趕不上了,一個血怨怪譎,那就是八條大灰蟲。

“你這麼急趕來就是為了殺這怪譎蜂梨?”李九月有些無語看著周凡。

之前周凡對殺怪譎就十分熱衷,但李九月沒想到周凡會熱衷到這種地步。

“你不知道,我這人有個毛病,要是碰到了能對付的怪譎,不親手殺死它們就渾身不舒服。”周凡一臉嚴肅胡說。

李九月呃了一聲:“你這毛病好奇怪。”

“我也覺得。”

……

……

晚上下值回到家,周凡似往常一樣固定修煉,他的抗擊高段已經漸漸穩固下來,他沒有再猶豫,取出了第三顆血龍丹將之煉化。

增長的血氣不斷強化他身體的皮膜。

抗擊高段也很快到了極限。

周凡停下繼續修煉,抗擊段的修行比他想的還要順利,接下來就是速度段了。

可是想釣起速度段的頂尖功法就需要三十二條大灰蟲作為魚餌,算上今天的蜂梨收入,他也隻有二十八條大灰蟲。

而且三十二條大灰蟲隻是有機會而已,這幾率還是太小了。

要想有把握,還是得積累更多的灰蟲。

周凡頭隱隱作痛,胭脂那裡不能奢望了,他還是得自己想辦法。

灰蟲來自怪譎,怪譎又不是大白菜,他想更快得到灰蟲,除非冒險到野外去獵殺。

可是一來他職責在身,二來到野外獵殺怪譎一個弄不好遇到厲級怪譎,可能會把自己的命給丟掉。

想去野外獵殺怪譎,似乎有些難以實現。

左思右想,周凡一時也沒想到太好的辦法,他隻能將此事暫時放下。

到了沉睡時,周凡再次進入木船上。

今夜的胭脂就在船上,她身披輕紗白衣,素麵朝天,整個人顯得清麗秀雅,她沒有看周凡,而是在船的另一邊跳起舞來。

那嬌柔身姿在霧氣繚繞下,舞蹈飽含孤苦之意。

周凡沒有心生憐憫,這女人就是自作矯情而已,要說苦,他才苦呢,壽命隻有幾年,要是無法到達能增長壽命的境界,那就等著一命嗚呼了。

周凡隻是在心裡冷哼一聲,就開始練刀去了。

一人跳舞,一人練刀。

船上平安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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