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天紅英是仙界古老仙王之下,實力最強大的仙王,連天地門的玄天宗也不敢說是她的對手,儘管諸天紅英是出自天地門。
可以說諸天紅英具有曠世奇緣,絕頂天賦,手段神通不知道有多少,一眼看透這個法陣是重寶根據十大勢自動形成的陣法,也不足為奇。
可是,諸天紅英用儘了手段,竟然也沒有破開這自然陣法。
“好奇怪的陣法,難道這陣法與自然道合?裡麵到底是什麼存在?”諸天紅英動用了一些結印,法陣,以勢攻勢,甚至還有洛天聽不懂的咒語,都是破自然大陣的方法,隻是讓她失望的,下方的這能量波動,似乎油鹽不進,根本沒有任何
反應。
“門主,不要破了,我突然感覺有些不安,這等存在不是我們能對付的,”
洛天神色一變,低聲傳音道,然後拉起諸天紅英轉身就走,一刻也不願意多呆下去。
他可沒有必要為了一個末知的存在把自己搭在這裡。
要知道自己的識海還有受傷的花月夜呢,再加上諸天紅英,三人要是陷進去,整個仙界絕對會大震動的。
“放開我的手,你小子占便宜成了習慣了麼?”
諸天紅英一把甩開洛天的手,冷聲喝道,又恢複了以前的那種高高在上的冷漠。
“你這個女人都什麼時候了,竟然還在意這個,你——”
大手被諸天紅英掙脫,洛天不由的一驚,那種感覺越來越強烈了,似乎有什麼東西在蘇醒,給洛天的壓力越來越大,如同被一隻極凶之物盯上了一般,神魂都開始顫抖。
“嘿,嘿嘿,二十萬年了,想不到還有人來到這裡,好,太好了,讓我看看是荒界的哪個小輩,”
終於地底深處,能量陣內,傳來陣陣讓人頭皮發麻的聲音,音波直透人的靈魂,就連洛天的天地樹和五行祭壇都擋不住。
洛天和諸天紅英兩人直感覺眼前一黑,接著天旋地轉,鬥轉星移,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抓住,進入到了一個末知的空間之中。
隻不過是短暫的一瞬間,卻是像是經過了萬古歲月,等兩人睜開了眼睛,眼前的景象,卻是讓他們大吃一驚。這裡如同一方小世界,黑色的大嶽和上方的烏雲連接在一起,四麵大嶽環繞,中間是一個水潭,在散發著濃濃的霧氣,一個上千丈高的如同野人一般的存在,披頭散發,
上身不著寸縷,肌肉古銅色,虯曲如龍,身上被無數的鐵鏈纏繞,陣法符文閃爍。
輕輕一動,嘩啦直響,那種滔天的氣息,壓的洛天和諸天兩人簡直有些喘不過氣來。
“大聖級彆的存在?”
洛天隻感覺頭皮發麻,喉嚨發緊,體內的能量幾乎完全被壓製,想逃走,甚至都移不動腳步。
“比大聖似乎還要強大,隻不過,他被束縛了,到底是何人把這等存在困在這裡,”
諸天紅英艱難的說道,對於這等存在,即使當年大戰時,麵對那些強大的大聖時,也沒有這種感覺。
“前輩,我等無意中闖入這裡,冒犯之處,還請海涵,我等這就退走,”
洛天強行運轉體內能量,識海之中的宇宙蒼穹域拚命運轉,強自鎮定的說道。隻不過,對方山嶽之上的存在,雖然被陣紋鐵鏈束縛住,不過,也強大無比,此刻,緩緩的睜開了眼睛眸光如電,可以洞穿萬古,相信哪怕是一尊半聖,在這等眼神之下
,也會肌體崩裂,神識潰散。
此刻,諸天紅英的身形不受控製的向著此人飛了起來。
“諸天門主!”
洛天大驚,想要阻攔,隻不過,卻是腳地生根,能量被壓製,根本動彈不得,眼看著諸天紅英向著那個高大的野人飛去。
“前輩,不要傷她,真敢如此,我洛天就是拚儘全部,也會擊殺你!”
洛天厲聲喝道,發絲飛舞,哪怕麵對這等存在,他也豁出去了。
“螻蟻一般的存在,也敢大言不慚,”
那個野人開口了,聲音雷鳴,在地底震動,把諸天紅英拘到了他的眼前十丈處,憑空懸浮,在認真的觀察著。
“前輩到底要做什麼?是誰把您困在這裡,如需晚輩相助,定會不遺餘力,”
諸天紅英倒是沉著冷靜,望著這個幾十丈高的可怕而恐怖的野人一般的存在,認真的說道。
隻不過,對方的眼神卻是如淵似海,似乎根本沒有聽到諸天紅英的話,在盯著諸天紅英猛看,似乎要看透她的本源。
如果是在平時,敢有人直接這樣盯著自己看,諸天紅英會毫不猶豫的出手,敢對她大不敬,已經超出了她的底線。
可是眼前之人太恐怖了,諸天紅英相信,對方的一眼神她就會受不了,會神識崩塌。
“紅塵之道,道法自然,難得,難得,原來是真正的人類,並非來自荒界,”
高大的山嶽之上的野人,盯著諸天紅英看了半天,然後輕聲自語,放開了禁錮,諸天紅英獲得的自由,如同受驚的鳥兒飛了回來,花容色變,陣陣後怕。
“一眼看透本源,這是何等存在?”
洛天此刻的身形也能動了,確切的說是被對方掠取過去的,身形不受控製,被這個可怕的存在拘到了那個水潭上方,那種感覺,如果一件拍賣物品一般,被人在端詳。
“好熱,”洛天心裡一動,看向下方的水潭,恍然大悟,這哪裡是什麼水潭,分明是一片火海,竟然濃鬱成了液體,不知道是什麼樣的火焰,所散發出來的蒸汽中,炙熱中帶著一種
清涼的感覺,這種矛盾的存在,如果不是親眼目的地到,絕對不相信。
“小子,這個時候竟然還敢分心,難道你不怕死麼?”
此刻,山峰巨嶽之中的那個被粗大的鐵鏈鎖困著的野人般的存在,把洛天拘到了火潭上方,發現,洛天的神識竟然卻是在觀察著下方的火潭,不由的喝道。
“前輩實力高深莫測,一個指點都可以碾死晚輩,這個時候分不分神,還有什麼意義麼?如果前輩真的要動手的話,晚輩沒有半點反抗的餘地,”洛天認真的說道,神色平靜,一雙眼睛古井無波,仿佛麵對的不是極凶大惡,而是山石草木,隻不過,藏在袖袍中的手已經緊緊的握起,已經見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