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屬下知罪,萬死難辭其咎,容兒的丟失和老夫有直接責任,老夫願意以死謝罪!”
任天正心中慚愧無比,更是傷心倍加,麵對這個華貴婦人的職責,他更是難以無顏麵對她,手掌化刀,對著自己的識海狠狠的刺了過去。
“轟——”
華英奇突然出手,直接擊潰了他的自殘方式。
“英奇,你——”
任天正呆呆的望著華英奇。
而華英奇則是單膝跪下,麵對這位婦人道:“夫人,請聽英奇一言,任長老雖然弄丟了容兒,不過,據弟子所料,她目前應該沒有什麼事。
任長老從小看著容兒長大,感情深厚,這次那個陳壁出事,容兒才會亂了陣腳,求任長老出手,任長老也是看在容兒的份上,才悄然離開,想要解決這件事,卻是沒有想到事情超出了他的預料,”
華英奇曉之以禮,動之以情。
“唉,英奇,你起來吧,你說的這些,我何嘗不知道,天正心疼容兒,隻不過,你身為執法長老,思事太過欠考慮,宗主正在閉關,他出關後,我都不知道怎麼向他交代了,”
這個華貴的美婦,正是宗主夫人,女兒失蹤,她自然心如刀絞。
“屬下見過夫人,”
此刻,金池長老匆匆趕到。
“金池,你來此可有事?”
看向金池長老,宗主夫人淡淡的問道。
“稟夫人,屬下聽說礦山出了事,前運查看,然後回到宗主,聽聞大小姐出事,表示震怒,屬下願意帶弟子前去搜尋,哪怕搜遍整個仙界,也要把大小姐帶回來,”
金池認真誠懇的說道。
“我已經頒布了九鼎劍宗的九級劍宗令,即使把這天地翻過來,也要把容兒找到,”
宗主夫人看向任天正道:“任長老,你弄丟了容兒,死罪可免,但活罪難逃,念你為九鼎劍宗立過汗馬功勞,也是因容兒之事而起,就先革除你的執法長老之位,暫時關押在罪劍峰,等候宗主發落,你可有異議,”
宗主夫人看向任天正淡淡的說道。
“屬下沒有任何異議,一切罪責,屬下都願意承擔,”
任天正苦澀的說道,對於這些處罰,他根本不在乎,他在乎的還是花想容,那是自己看著長大的孩子,被自己弄丟,他的心裡羞愧的要命。
“夫人,九鼎劍宗執法長老的位置極為重要,不可一日空缺,不知道派何人暫時替代合適,”
這時,華英奇問道。
“這個——金池長老,你就先暫時代替吧,”
宗主夫人看向金池沉思了一下說道。
“夫人,執法長老責任重大,屬下怕是難以勝任,還請夫人收回成命,讓任長老待罪立功,”
金池長老掩飾不住內心的欣喜,卻是跪地如此說道。
“好了,就先這麼定了,在眾多的長老中,你算是比較出色的,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
宗主夫人有些煩躁的說道。
“是——”
金池長老有些“為難”的接受了下來。
“任長老,我送你去罪劍峰吧,”
此刻,華英奇皺眉看了一眼金池,然後對任天正說道。
“麻煩你了,英奇,”
任天正衝宗主夫人躬身,然後和華英奇一起離開了這裡。
“任長老,和你交手的對方到底是什麼人,你可知道?”
在去往罪劍峰的路上,華英奇淡淡的問道,神色卻是有些凝重。
“其中一人,是神界的強者,此人動用了神光鏡,不過據我所知,不是真品,但是也強大無比,”
“神光鏡?這是一件強大的神器,如果真身前來,連我無法對付,是當年仙神大戰中,一個強大的神帝動用的法寶,此人既然能夠使用贗品,看來此人的身份也不簡單,和那個神帝絕對有關係,”
華英奇凝重的說道。
“我也是這樣想,至於另外一個人,實力不強,不過,他的手中有一個鼎很強大,應該也是神界的東西。
而且此人一直遮擋真容,我懷疑我應該認識此人才對,還有最後出現的兩個強者,他們應該不是一夥的,但是不知道為何也一起對付容兒,這讓我有些想不通,畢竟容兒極少外出,根本並沒有仇家——”
任天正仔細回憶當初的戰況,神色微微凝重道。
“不管是你還是容兒,應該都不是他們要對付的對象,他們要對付的是九鼎劍宗,這件事其中一定有問題,”
華英奇不愧是第一核心弟子,神色凝重道。
“哦,英奇,你是不是發現什麼了,對了,還沒有恭賀你晉級仙君境界了呢,”
任天正疑惑道,感應到華英奇身上的氣息,任天正又敬畏的說道。
“晉級仙君又有什麼用,還是沒有救下大小姐,我去晚了,”
華英奇有些遺憾道。
“這不怪你,隻怪你,想事不周,帶著容兒冒然前往,”
任天正愧疚道。
“你也是為了容兒好,想救下陳壁,好和他們之間的感情做個了斷,隻是你太不了解男女之情了,”華英奇毫不客氣的說道,讓任天正有些汗顏。
罪劍峰,是九鼎劍宗一些金仙以上的人物犯了錯所關押的地方,在這裡,每天要受到萬劍穿心之苦,恐怖異常。
“最近我有一些心得,也許對你有所幫助,這些天來,你就先暫時呆在這裡吧,這對你也是一種磨練,”
華英奇往任天正的識海之中打出了一道神識,頓時一種強大的信息出現在他的識海之中。
“英奇,多謝了,九鼎劍宗有你這樣的弟子,我很欣慰,另外,那個金池,我聽聞一些傳聞,孤獨長老一家的命運,似乎和他有關,如果有時間的話——”
“現在九鼎劍宗的首要任務,就是尋找花想容,其他的一切以後再說,執法長老的位置以後還是你的,”
華英奇打斷了任天正的話,淡淡的說道,然後直接離開了這裡。
“容兒,是師叔害了你——”
望著華英奇離開,任天正想到了花想容,不由的愧疚歎息道,他本不是一個性格衝動,思想簡單之人,不過,一牽扯到花想容,任天正就有些急躁了,畢竟,花想容是他看著長大的,對她極為疼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