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人,被王曉涵一刀斃命,不大一會兒功夫,被這個妞連殺三人,最後一屁股坐在地上,怔怔發呆,這是她第一次殺人,還是連殺三人,有點不適應,雖然她平時性格暴烈,動不動就動手打人,可是真正的殺人,還是第一次。
這邊的朱雀很快的把屍體給處理了,像是做一件很平常不過的事情。
“行了,不要想太多了,邊境河一帶魚龍混雜,燒殺搶掠並不稀奇,這些人沒有一個好東西,手上都有人命,你不殺她,他們會殺你,剛才你也看到了,如果我們不是他們對手的話,落到他們的手裡,你會是什麼下場?”
洛天拿過一瓶水,遞給王曉涵並且開導她,這三人一出現,洛天就感覺到這三人身上那血腥味,還有那種眼神,絕對不是什麼善良之輩,這種人殺就殺了,洛天絲毫不覺得內疚。
邊境河一帶本身就混亂無比,在這裡屬於三不管的地帶,殺人越貨是常有的事,洛天之所以沒有馬上帶著二女過境,也是因為他想訓練王曉涵,一個人為善不為惡,不過也要看是什麼人,分什麼情況,有的時候一念之仁就會要了自己的命,對彆人的仁慈,有時自己就會打向地獄的大門。
“嗯,我明白!”王曉涵大口的喝了一口水,深吸了一口氣,看了一眼洛天重重的點點頭,心境漸漸的平靜下來,她發現,雖然隻是簡單的訓練幾次,身體的肌肉凝實了許多,而且因為洛天和朱雀在場,她也放得開來,說實話,如果是在平時,讓她對付這個三個家夥,真的不一定是對手。
“好,接著訓練!”
王曉涵猛的把礦泉瓶一甩站了起來,不由分說,抱起一塊大石頭就又要開始蛙跳,隻不過卻是被洛天搖搖頭攔住了:“前麵不遠就是邊境河了,先過境再說吧,訓練有的是時間,另外,找個地方衝洗一下,換件衣服!”
“哦。”王曉涵答應一聲,扔掉大石頭,然後三人一齊向著邊境河走去,畢竟一路訓練,她早已香汗淋淋。
邊境河名叫多納河,是華夏最南部的一條河流,並不完全屬於華夏,是一條邊境河,屬於華夏和邊境的幾個小國共有的一條河流,雖然當初有國際規定河流的分配和擁有的權限,不過由於關係混亂,糾纏不清,所以雖然有嚴格的限製出入境的規定,不過仍然擋不住一些人的私欲,私放出境的不在少數。
而且上下關係基本達到了一致,上麵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而下麵的河混子,還有一些當時的小勢力,都把這當成了收入的一大渠道,隻要有錢,就可以過境,當然價格也是高的離普,利益讓人眼紅,也難怪這些人會挺而走險,雖然最上麵一再的打擊這方麵偷渡的人流,不過卻是屢禁不止。
多納河河麵不寬,隻有不到五十米,河麵波光粼粼,有些汙濁臟亂,河的兩邊停著不少的船隻,岸邊有不少的建築,還有一些關防人員正在巡查,雖然可以偷渡,不過畢竟是偷,所以還是不能光明正大的。
河麵曲折,蜿蜒華夏最南部和其他的幾個小國接壤,往來的人很是頻繁,所以在岸邊,建了不少的建築,儼然成為了一個小鎮,在這裡,魚龍混雜,出外淘金者,攜款外逃者,罪犯越境者,什麼樣的人都有,可謂是三教九流,無所不有。
洛天三人找了一個簡易的住處住下,讓二女收拾一下,簡單的洗個澡,換換衣服,然後自己叼著煙信步出了住處。
“兄弟,走路?幾個人,很便宜的,一個人十萬就行!”
洛天一出來,就遇到不少的人上前偷偷的打招呼,這些人的眼光都很賊,一個個皮膚黝黑,一看就知道是這裡的當地人,知道能來這裡“走路”的人,沒有一個不是沒錢的,洛天隻是微笑著擺擺手,沒有和這些人深談。
“一個人十萬,開什麼玩笑,真把自己當成冤大頭了。”洛天搖頭。
“帥哥,一個人啊?進來耍耍吧,國內的都有,兄弟如果重口味的話,還有人妖……”
洛天剛走出不遠,又遇到一個花枝招展的女人,拉著一個行李箱,上前和洛天打招呼,這是當時的皮條客,彆看是一副拉箱子出遠門的樣子,其實就是招活的,這個箱子她們一天不知道拉多少次,而且箱子裡一般放的都是塑料布,床單等物品,可以隨時“作戰”。
本地人都知道,隻能忽悠那些外地人,還有應付上麵的檢查。這裡的生意很發達,女人說的並沒有錯,周邊的小國其實並不富裕,據說,在國內一個很平常的工人,到了那裡後,就是一個富翁,女人隨便挑,很便宜。
所以近年來,多納河一帶出現了不少這樣做“生意”的女人,服務好,態度熱情,什麼活都敢做,而且價格便宜,所以滿足了不少人的胃口,而且一聽說是國外的,雖然是落後的小國家,不過畢竟是國外的女人嘛,因此讓一些“吃膩”的國產貨的家夥對於這些外來的很感興趣,滿足了他們的某種心理,回去後也有了吹噓的資本。
洛天之所以對這些比較了解,因為當年他執行任務時,到過這裡,這裡還有他的熟人,所以他來這裡,要找的就是這個熟人。
對於“拉箱客”的熱情,洛天再一次的拒絕了,引得拉箱客的人不滿,不過也沒有辦法,隻好尋找下一個客人。
最後洛天來到了一處遊船前,說是遊船,其實很小,並不大,隻能坐幾十人的那種,河邊甚至還有不少的拉纖客,一個個赤腳,光著膀子,皮膚黝黑,一看就是靠苦力為生的人。
“大哥,外麵有一個人,坐在那裡,一直盯著這裡看,不知道是不是上麵派來的人……”
此刻船倉裡,煙霧繚繞,汙濁不堪,四個光著上身的大漢正在打著麻將,每個人的身邊都有一個花招招展的女人相倍,衣著暴露,甚至有的還坐在男人的腿上,嘻笑連連,有的女人那暴露的胸部被塞了不少的紙幣,像是聚寶盆。
這時一個打著赤膊,身材不高,皮膚黑幽幽的小弟挑開船倉的破布簾走了進來,來到一個身材黝黑,較瘦不過卻是特彆精壯的男子麵前低聲說道。
男子握著一張麻將的手微微一停頓,猛的往桌子一拍:“三萬,自摸,一條龍,給錢!給錢……”
“嗬嗬,水哥今天的手氣真不錯,三圈下來贏了我們幾十萬了啊。”另外三人笑道,隨意的掏出錢扔在桌子上,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
“嘿,哥幾個給力啊。”這個被稱為水哥的精瘦男子,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眼中的精光閃爍,一看就是一個練家子,此刻收了錢,往桌子角上一放,同時抓起兩張塞進女人的衣服裡,引得女人嬌聲嗲嗲感謝。
此刻這個水哥這才轉頭看向身邊的小弟:“長的什麼樣子?有什麼物征?上麵能來什麼人?不要自己嚇自己,這裡是三不管,上麵來的人,敢私訪,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水哥冷笑。
“嘿,是啊,這一段水路都是水哥的範圍,有誰敢在這裡放肆,不過此人好像不是本地人,個子相對高大,穿著一身白色的休閒服,還抽著煙,更奇怪的是……”
“是什麼?”水哥不由的一怔問道。
“更奇怪的是,此人同時抽兩隻煙!”
“什麼?”水哥一聽,騰的了一下子站了起來,本來坐在大腿上的女人被她一下子掀翻在地,“哎呦,討厭了水哥,你摔疼人家了。”女人發嗲,不滿的叫道。
水哥根本沒有在乎女人的感受,拱了拱手:“哥幾個有事,不陪你們了。”說完,水哥抬腿就走了出去。
“喂,水哥,三缺一啊,哎!”另外三人有些不滿。
水哥飛快的出了船倉,順著手下小弟的指點,一眼看到河邊人群裡中,坐在一個石頭上抽煙的洛天,嘴裡叼著兩隻煙,快燃完了。
“天哥!”這個水哥看到洛天,頓時眼中閃過一絲激動和敬畏,飛快的跑了過去,讓後麵的小弟不由的一陣愕然,他們這個水哥可是這一段水域的老大,外號混江龍,功夫好,水下功夫更是出色,不然的話也不會博得混江龍這個外號,更重要的是此人有心機,很沉穩,像今天這麼失態的還是第一次。
“天哥,不好意思,讓您久等了!”水哥飛快的跑到洛天麵前,訕笑道,這是他和洛天的信號,隻要看到在河邊,同時叼著兩隻煙的人,那麼就是自己人,這次卻是想不到是這個天哥親自到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