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個老不死的,我能讓陸虎跪在地上求饒,也能讓你跪在地上求钜。”玄武濃密烏黑的長發下,一雙眼睛淩厲無比,看向寒天德淡淡的說道。
“你這個小雜種,老夫現在就斃了你!”寒天德當眾被玄武喝罵,不由的大怒,身上可怕的氣息開始上升,上前踏出一步,眼神中殺機重重。
“老雜種你罵誰,老子還怕你不成!”玄武也火了,身上的氣息同樣的開始上升,同樣的上前踏出一步,絲毫不退讓。
兩大高手大有一言不合大打出手的意思,直把那個土大款嚇的渾若篩糠,看看這個,看看那個,哭喪著臉,哪個也惹不起啊,在比賽台上打還行,在這裡打,把東西都給砸壞了,那可是花不少錢的。
“怎麼比賽還有兩天都等及了麼?這就是你們兩個來這裡的目的,似乎有違雙方老大的初衷吧……”
這時一個清冷的聲音響了起來,不知道什麼出現,夜總會裡出現了一個身著黑色皮衣的女子,戴著大墨鏡,冷酷的一塌糊塗,正是那個刀女,也就是朱雀姚紫妍。
“哼,刀女你管的太寬了吧,把自己當成什麼人了,在老夫麵前也敢指手劃腳!”寒天德陰冷的望向刀女,不滿的哼道。
“現在比賽整個東昌人儘皆知,都在等著看這場好戲,怎麼你想破壞馬義的大事?”刀女冷冷的道。
“我可沒有這麼說,我隻是想教訓一下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混蛋而已,不影響那天比賽的。”寒天德被刀女扣了一個帽子,頓時急忙說道,他不想得罪馬義,而且馬義還是自己的財神爺。
“哦,原來是這樣,那如果你今天死了,那還能參加後天的比賽麼?”刀女冷哼一聲,掃視著這個夜總會,似乎輕聲自語,又像是在對寒天德說道。
“哈哈,笑話,我會死!就憑他?”寒天德不由的放聲大笑,聲音中竟然透著一絲真力,震的人耳朵有些發漲。
“不是憑他,是憑這個!”刀女刷的一聲,手一翻出現一把烏黑的手槍,黑洞洞的槍口指向了寒天德。
“你……敢!”寒天德麵對烏黑的手槍,倒退一步,氣的七竅生煙,卻又無可奈何,這個女人的霸道就是指靠著這把槍,沒有槍的話,戰力很平常,可是就是這把槍卻是讓他望而生畏。
“你可知道使用槍支那可是大罪,難道你就不怕有關人員查處你麼?”寒天德看著刀女不發一言,就這樣那拿槍指著他,讓他下不來台,周圍的人也是有些畏懼的望著這個女人,特彆是那個土大款,嘴咧了一下,想說什麼,張了張,卻什麼也沒有說出來,玄武則是冷笑著望著這一切。
寒天德的眸光陰晴不定,殺機森然,望著刀女一定一頓的說道。
“怕!”刀女淡淡的說道,不過接著說道:“不過在我被查處之前,絕對會要了你的命,再敢依老買老,就給我去死!好好做好自己事,彆找不自在!”
“你……好,好!刀女是麼?我記住了你了,你行!”寒天德最後咬牙冷笑道,這個女人列為了他必殺的名單,私下裡在自己麵前猖狂也就罷了,可是當眾竟然讓自己出醜,已經激起了他的殺性。
“好了,還等什麼,把比賽的場地劃分出來,座椅排放一下,全麵的檢查!”此刻玄武大聲的喝道,望了寒天德一眼,寒天德重重的冷哼了一聲,看了那個已經呆了的土大款:“還愣著乾什麼?過來,把這裡的情況說一下,具體商量一下怎麼做?錢你先墊著,少不了你的!”
那個土大款被寒天德一吼不由的嚇了一個哆嗦,哭喪著臉,陪著笑跑了過來,心裡直罵:“王八蛋啊,你在老子麵前牛什麼,剛才怎麼不被人一槍打死啊,啊呸!”
在刀女的大力“調和”下,玄武和寒天德終於坐在了一起,對於比賽場地提出了一些建議,最終達成共識,其實無非就是臨時的場地設置在哪裡,什麼標準,兩方的坐次的方位和順序問題,而黃三,還有黑五子這些人則是帶著一些人檢查一些安全隱患,排列座位。
看著玄武叼著煙,翹著二朗腿四下的看著,而寒天德則也是悠然的喝著茶,黃三的心裡有些悲涼,不知不覺,他堂堂南街區的老大竟然淪落到了與黑五子還有龍七這些人平起平座的地位……都是過來打雜的。
“此人的實力果然強大,是一個勁敵……”
坐在一邊,叼著煙,一臉輕鬆的玄武,心裡卻是凝重無比,剛才差點沒有和這個寒天德動起手來,對方的氣息他感應的很真切,半聖實力的高手果然可怕,自己對上他勝算太小,天元一擊的成功率太小,獵殺七式那也是兩敗俱傷的打法,一旦施展完畢,對方還能站著,那自己就完了……
而寒天德其實心裡也是有些凝重,麵前的這個年輕人,已經進入了入室後期,隨時進入頂峰,雖然到自己差了兩個小境界,不過此人的氣息極其強大,血氣旺盛,俗話說,拳怕少壯,隻要他能堅持下來自己的幾波攻擊,那後果不堪設想。
“隻不過他能堅持下來自己的幾波攻擊麼?”寒天德不由的冷笑,他對於自己的攻擊還是很有信心的。
就在寒天德和玄武兩人各懷心思,而黑五子等人正在忙著擺弄那些桌椅還有比賽場地的時候,夜總會門口處突然有些嘈雜起來,眾人不由的尋聲望去,隻見四五個身穿製服的警察走了過來,為首的一人,身材很高大,大蓋帽下的一雙眼睛很是威嚴,一進來,眼睛四下一掃,就盯向了刀女,徑直向她走去。
“砰……”玄武一把椅子砸了此人前麵的空地上,椅子四分五裂。
“你想乾什麼?想妨礙公務嗎?”頓時這個警察嚇了一跳,齊齊的往腰間摸去,有兩個還掏出了槍,為首的那個警察望向玄武大聲的喝道。
“喂,警察同誌,我不小心撞翻了椅子,也是妨礙公務麼?請問是誰讓你們來這裡的,不知道這是比賽場地麼?我讓得上麵已經發話,可是允許比賽進行的,怎麼你們敢不聽上麵的話?”
玄武當場就扣了一個大帽子,站了起來,黑發披肩,邪邪的笑著,不過卻是寒光閃閃,桀驁不訓的模樣,說實話對於這樣的警察他根本不放在眼裡,這幾人突然到來,直接找刀女的麻煩,肯定是因為剛才刀女出槍的事,這個一看寒天德那一副冷笑的模樣就知道這個老混蛋暗中報的警。
絕不能讓刀女出事,因為這個刀女現在是自己人了,這個紫妍妹子根本就沒有失憶,或者說是失憶早已恢複,隻不過一直在暗中保護著天容大酒店,這個消息,是大哥洛天剛剛告訴自己的,玄武聽了氣的肝疼,這個妞一直對自己拔槍,非打即罵,想不到竟然是裝的。
隻不過為什麼這個女人表麵上還站在馬義的一方,洛天沒有告訴他具體什麼原因,不過他知道這肯定有這個女人的理由,就像剛才,其實刀女就是暗中幫助自己對付這個寒天德,他也聽說過兩人不對付,表麵上看起來,是馬義一方在鬨矛盾,其實是這個妞在暗中幫他解圍。
“我知道你!天容大酒店的邵元聰!你也不用給我扣帽子,上級允許你們比賽不假,不過卻不允許有人帶槍,這是嚴重違法的,剛才我接到舉報,此女非法攜帶槍支,所以我們是依法辦事,請你不要妨礙我們執法!”為首之人麵對玄武的氣勢,下意識的退步一步,卻是冷哼道。
“哦,你說的是我麼?”刀女渾然不懼,大步走來,一身淩厲的氣息不由的散發出來,看向那個為首的警察。
“你不要過來,舉起手來……”
“哢嚓,哢嚓……”
頓時這幾個警察如臨大敵,紛紛把槍指向刀女,大聲的嗬斥,這個女人給他們的壓力太大了,有的頭上冷汗都冒出來了,隻要刀女輕舉妄動,他們絕會對開槍的。
“我不知道是哪個王八蛋報的警,不過我想告訴你的是,你們被人騙了,隻是不知道報假警是什麼罪名!”刀女冷笑,手一翻一把烏黑的手槍出現在手中,隨手扔給了這個為首的警察。
一邊正準備看好戲的那個寒天德,眼神不由的一縮,突然感覺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果然,那個為首的警察下意識的接過手槍,入手極輕,“假的?”
這句話一說出來,不由的讓寒天德的嘴角一抽,臉頓時黑了下來:“自己竟然被一把假槍給鎮住了,可是這個女人用這把槍威懾過自己,怎麼會變成假的了?”
“作為一個女人,行走不方便,弄一把玩具槍震懾一些王八蛋而已,請問拿這種玩具槍也犯法麼?如果是那樣的話,應該把大街上那些小攤主給抓起來才對。”刀女此刻氣勢收了起來,淡淡的說道。
“不,不犯法,對不起,是我們沒有調查清楚。”那個警察還是很公事公辦的,此刻苦笑了一下說道,擺了擺手,讓手下把槍收了起來。
“哈哈,竟然是把假槍,哦,我記起來了,大街上好多買這東西的,哄小孩子玩的,想不到這種槍也能嚇住那些王八蛋啊,漬漬,哈哈……”
玄武不由的哈哈大笑起來,而寒天德則是臉色鐵青,陰晴不定,站在那裡,狠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他堂堂的半聖境界的高手,竟然被一個女人用一把假槍給嚇唬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