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第一縷陽光,照進洛城,給這個古老的城市,染上了一層金輝。
公孫家上空,一道流光疾馳而至,落到公孫家府弟上空,現身成一名外貌五十歲左右,身穿道袍的道姑。
來人正是玉女教的掌門,玉清子。
玉清子派最心愛的女徒弟下山,進洛城采購物資,原本隻需要一天時間就能回來,沒想到已經過了兩天,徒弟都沒有回來。出關一查,方知自己的徒弟在春風樓跟公孫家的少爺公孫十起衝突,被巡衛抓了起來。
對於公孫十,玉清子非常熟悉,深惡痛絕。
幾年前,自己一個徒弟被公孫十淩辱,她找上門算賬,跟公孫家大打了一場,沒想到自己那徒弟是孬種,被公孫家威脅之後,最後反口說是自願的,讓她當場差點氣得吐血。
這件事情,他一直都放在心上,就像一根刺一樣。
沒想到,今天同樣事情再次發生。
這一次,還是她最喜歡的親傳弟子。
“公孫十,你給我出來。”
玉清子一聲大吼,元嬰後期的修為釋放出去,頓時整個洛城都仿佛要抖上一抖。
片刻之間,公孫府弟下去,一道流光出來,正是公孫家的家主公孫無畏。
“玉清子,這大清早的,你在這裡鬼叫什麼?”公孫無畏怒道。
“公孫無畏,把我的徒弟交出來。”玉清子喝道。
“你真是奇怪,徒弟不見了,跑到我的府上找上,這不是笑話嗎?”
公孫無畏這段時間,剛納了個小妾,這個小妾他很喜歡,所有心思都在這小妾之上,自己的兒子做了什麼,他半點都不知道。
“你彆裝了,我徒弟就關在你們大牢裡麵,快把她交出來,不然彆怪我不客氣。”
玉清子的聲音很大,當場就吸引了很多人注意,整個洛城,都驚動了。
元嬰修士,在仙界的數量不算多,像玉清子這種達到元嬰後期的,已經能掌控一方,現在突然出現在這裡,向公孫家發難,當時就引起軒轅大波。
公孫無畏對自己兒子的性格,非常清楚,這樣的事情不是第一次發生,頓時有些生氣。
不過再生氣也是自己的兒子,怎麼也得罩著。
罩也得有個分寸,現在最重要的是先弄清楚怎麼回事。
“公孫十,你給我出來。”公孫無畏朝下麵的府弟大喊。
公孫十早就在等,見父親發話,馬上從裡麵出來,來到半空,解釋道:“爹,前兩天有個女修士,在咱們洛城的春風樓鬨事,被巡衛抓了起來,現在正關在大牢裡麵。”
“胡說,我的徒弟不是愛惹事的人,你把她叫出來,當麵對質。”玉清子道。
“當時春風樓可是有好多人,親眼目睹,是她先出手的,證人都有好幾個。”公孫十道。
“我不信,你把她叫出來,當麵對質。”玉清子喝道。
從兩人的對話之中,公孫無畏已經將事情大概猜測清楚了,當下說道:“來人,將那女子帶到公堂上,傳證人,將事情搞清楚。”
屬下聽到命令之後,馬上下去,將愛羅莎帶上公堂。
……
十分鐘之後,兩名巡衛,將愛羅莎帶到公堂之上。
這個公堂,一般都是審問犯人的,但是審的大多數都是普通的犯人。
像愛羅莎這種境界的修士,極少審問。
一般到達她這種境界的修士,有什麼衝突,都是直接開乾了,沒有必要審。
此時的公堂之上,除了公孫無畏父子跟玉清子之外,還有幾個證人,其中一個,正是洛家的二子,洛安。
洛安跟公孫十是朋友,本來他不想當這個證人,但是得知愛羅莎的背後是玉女派之後,決定幫這個忙。
玉女教,比起公孫家,還是差了一些。
反正,他隻要留著自己的底線就行了。
“徒弟,你沒事吧?”見愛羅莎出來,玉清子急問。
“師傅,我沒事。”愛羅莎回道。
玉清子鬆了口氣,這才厲聲說道:“一會,你實話實說,什麼也不用害怕,師傅在這裡撐著,哪怕今天拚了這條老命,也不會讓你被冤枉的。”
愛羅莎有些感動。
在下界的時候,她是南帝,身份極高,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一般的都是她罩著彆人,現在飛升上來之後,遇到了玉清子,被她罩著,這種感覺,讓她溫暖很感動。
“師傅,我知道怎麼做。”愛羅莎點了點頭。
此時,公孫無畏已經站在台上,大聲說道:“犯人,報上姓名。”
“愛羅莎,玉女教掌門旗下弟子。”愛羅莎傲然回應。
雖然飛升仙界,她的實力是比較低的,但是在下界,形成的女帝氣質,還是可見一斑。
“愛羅莎,本城主問你。前日,你在春風樓動手,毀了春風樓,可有此事?”公孫無畏直接就問。
“沒錯,春風樓是我毀的,但是事出有恩。”愛羅莎說著,目光落到公孫十身上:“全都是因為公孫十出言調戲我,我已經警告過他,但是他非但不收斂,反而變本加厲,我無奈之外,隻好出手。”
“一派胡言,本少爺是什麼人,洛城赫赫有名的青年才俊,城主之子,怎麼可能出言不遜,分明你是向我表白,說想成為我的夫人,我拒絕,你惱羞成怒,才向我動手。”公孫十站出來,朗聲說道。
此言一出,愛羅莎差點被氣得一口血吐出來。
這輩子,她見過無恥的人多了,從來沒見過這麼無恥的。
這麼睜眼說瞎話,他都乾得出來。
周圍的人,分明也看出公孫十在汙蔑,公孫十的人格,整個洛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隻因他父親是城主,沒人敢惹他罷了。
“公孫十,你這個混帳,彆血口噴人。”玉清子大怒。
自己的徒弟是什麼人,她最清楚不過,當初有好幾個比公孫十實力強,長得帥,人品好的人,想跟她雙修,她都拒絕了,怎麼可能主動示好公孫十。
“玉清子,你又不在場,怎麼知道我說不是真話?”公孫十冷哼一聲,傲慢之極。
玉清子隻不過是一個小小的玉女教的掌門,元嬰後期,自己的父親可是元嬰巔峰的修士,兩人實力相差擺在那裡,自己還怕她不成?
“我徒弟的人品,我最清楚,她不是這樣的人。”玉清子怒道。
“那你讓你的徒弟說說,當時我們之間說什麼,讓她一五一十,全都說出來。”
公孫十說著,目光落到愛羅莎身上,眼神之中,全是得意之色。
他吃定,愛羅莎不敢將兩人之間的對話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