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什麼隱情,我親眼目睹,證據確鑿,江南他就是一隻披著羊皮的狼,如果我不是快一點回來的話,都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九公主喝道。
魏天澤跟南宮寒在一邊看著,全都沒有說話。
陸山真是在下麵冷笑,那模樣分明在說:小子,你還嫩了點。
葉雄一直沒不說話,就在冷眼旁觀著。
從魏天澤,南宮寒,陸山的表情之中,他看得出來,他們對卓軒轅的為人作事風格,應該很清楚。
伴隨幾百年,會不知道對方的人品,鬼才信?
他們肯定知道自己是被汙蔑的,甚至,他們已經目睹過,很多類似的場麵。
就像當初的玄龍。
“江南,你還有什麼話說?”卓軒轅厲聲喝道。
“尊者,剛才我已經解釋過,是慕妃主動找我,說有要事跟我商量……”
“一派胡言,慕妃深居後宮,從來不過問外麵的事情,她怎麼會找你一個無名小卒。”魏天澤喝道。
“嗚嗚,尊者,我剛才一個人在房間裡呆著,一時大意,沒有關門,沒有想到,這個混賬這麼膽大包天,一下子就闖了進來,話都不多說一句,就……撕爛我的衣服,如果不是九兒恰好來找我,我都不知道會是什麼下場,有可能我的清白就毀了。”慕妃嗚嗚地哭了起來,嬌軀擅抖。
葉雄看著慕妃,簡直無法將她跟先前那個女人聯想到一塊。
先前那個女人端莊,大方,溫柔,嬌豔,正直。
而現在,她虛偽,做造,柔弱,可憐。
隻能說,女人都是虛偽的動物。
“江南,現在證據確鑿,你還有什麼話說?”卓軒轅怒道。
“尊者,我有些句想問問慕妃?”葉雄目光落到慕妃身上,道:“慕妃,你確定自己衣服不是你自己撕下來的,而是我撕下來的?”
“不是你,難道是我自己撕爛的嗎,我跟你無仇無怨,為什麼要害你?”慕妃嗚嗚地說道。
“九公主,你確定我不是你帶來,說要去見尊者的?”葉雄目光落到九公主身上。
九公主年紀略輕,被他凜冽的目光掃過,有些心寒,但還是強裝鎮定:“我根本就沒跟你接觸過,怎麼可能帶你去見尊者。”
“很好,那我就讓大家看看,什麼叫做真相。”
葉雄右手在麵前劃了一幕水鏡,水鏡開始模糊,清晰之後,出現影像,背影是茅房。
“這不是這裡的茅房嗎,師傅,你這是乾什麼?”卓無雙奇怪地問。
九公主看了一眼水鏡,頓時臉色大變,瞬間就明白了。
原來,這個家夥趁上茅房的借口,悄悄布了個水鏡。
她突然出手,一掌拍過去。
一鼓元氣,直接朝那水鏡攻去,想將水鏡毀掉。
葉雄早有提防,哪能讓她毀掉,擋下施展一個結界,在水鏡麵前,將她的攻擊擋住。
“我這個人有個習慣,就是前去陌生環境,喜歡在胸前布上一個水鏡,將自己行蹤記錄下來,但是又不想讓彆人覺得有居心叵測,所以用隱形術將水鏡隱藏起來,誰知道這一個無意之舉,將我想怎麼對慕妃圖謀不軌的情形記錄了下來……大家請慢慢欣賞。”
……
接下來,水鏡將兩人所有的行動全都記錄了下來,包括去見到慕妃,跟慕妃所說的話,所有的情景,所有的對話,一字不漏地記錄了下來。
……
“尊者已經八百七十一歲,離千年隻剩下一百來年,以他的實力,哪怕現在飛升,至少有百分之八十的成功率,他飛升之後,西方星域就需要新的尊者來引領,你是最好的人選。”
……
“江閣主,我現在就盼著尊者身邊有一個強有力的接班人,到他飛升之後,他在西方星域留下的所有一切,都是留給他這個接班人,包括……我,我這個苦命的女人,也就有了依靠。”
……
大殿之上,鴉雀無聲,除了水鏡之中的對話,全場都沒有人說話。
此時此刻,雖然還沒有播放到撕扯衣服的情景,但是大家心裡也有數了。
幽冥鬆了一口氣,白了葉雄一眼,那神態分明在說:原來你這家夥還留在後手。
砰!
卓軒轅突然出手,一掌將半空之中的水鏡擊潰。
葉雄布的防護,半點都都起不了作用。
“慕妃,你為什麼要這麼做?”卓軒轅大吼。
“尊者,我這都是聽……”
砰!
一掌拍落她腦袋上,慕妃的身體,軟軟地躺在地上。
她臨死都不敢相信,尊者會突然對自己下手,連給自己說話的機會都沒有。
自己可是陪伴了他一百多年,為他守身如玉啊。
場下,一片悲愴,所有人目光落到慕妃身上,看著她香消玉殞,看著她死不瞑目。
那眼神之中,有悲哀,有不解,有不甘,可憐,各種各樣的情緒,就在這雙眼之中。
“我卓軒轅一輩子光明磊落,沒想到,身邊居然潛伏著這麼一個居心叵測的人。”卓軒轅顫抖著身體。
“父皇,這不關我的事情,這一切都是慕妃的主意,我是被逼的。”九公主撲通地跪倒在地上。
“來人啊,把九兒給我押下去,關入大牢,聽候發落。”卓軒轅怒吼。
“父皇,饒命啊,父皇,我是被逼的,父親明鑒啊……”九公主不斷地尖叫著。
很快,就有兩個護衛進來,將她押了下去。
大廳之上非常靜,誰都不敢說話。
“尊者,現在已經真相大白,晚輩還有些急事要辦,就此彆過了。”葉雄上前作揖。
卓軒轅沉默片刻,半晌才說道:“江南,我本來是應該讓你離開的,但是,有個人可能不答應。”
“誰?”
“我。”
大廳之外,一道陌生人影走了過來。
進來的時候,他目光炯炯地看著葉雄,眼神之中,全都是仇恨之色。
“北方星域,三界尊者旗下郭雪,見過劍道尊者。”那人上前客氣地說道。
“郭雪追來了。”幽冥跟阮玫瑰,同時臉色大變。
隻有葉雄,依然麵不改色,神態自若。
他已經不是那個剛來到亂星海,被人追在屁股後麵落荒而逃的人了,劍南山他能殺,郭雪他也一樣能殺。
“郭大統領,咱們終於見麵了。”葉雄冷冷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