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柳晴跟羅軒的觀念,發生非常大的變化。
特彆是羅軒,他感覺自己的修煉觀念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他一直以為,這個世界上古武是最強大的,修真者隻不過是鏡花水月,玩魔術的小把戲,根本就沒前途,仙門的沒落就是一個例子。
這個念頭在兩個月前,徹底破碎了。
他依然記得那一天,風和日麗,天門弟子像平時一樣在門派山前修練古武。
就在那個時候,一個白袍老者,從山門前走進。
直到後來,他才知道他就是十幾年前敗給師祖洛真,後來下落不明的仙門掌門三清道長。
他這輩子都無法忘記那一天,三清道長一個人,背著手,風輕雲淡的走進天門。
所過之處,凝氣成冰,阻擋的弟子還沒靠近他就結成冰,冰碎裂之後,屍骨成塊。
三清道長直接闖進仙門大廳,把掌門打成重傷,被譽為古武四大高手之一的洛東流甚至沒有絲毫的反抗就敗了。
三清道長離開之前說了一句話:告訴洛真,我回來了,這筆賬遲早跟他算。
從那時候開始,羅軒已經相信,修真者絕對不是掌門說的那樣,隻是鏡花水月,他們擁有非常強的實力,他們的法術比起古武者的武功還要厲害。
現在他又看到一名修真者,實力強悍,二王子的實力他剛才領教過,火焰法術非常厲害。
這家夥這麼快就把對方解決,實力比起三清道長,也絕對不會差多少。
“前輩大恩大德,晚輩沒齒難忘,不知道前輩是什麼人,可能告知?”柳晴作揖。
“你們古武者不是對修真者很痛恨嗎,我告訴你們乾什麼,讓你們向掌門彙報,準備圍殺我?”葉雄沙著嗓子道。
柳晴頓時有些尷尬,連忙解釋:“晚輩並無此意,修真者跟古武者的恩怨是一輩子的,晚輩從來沒有看不起修真者,今天如果不是前輩出手,我們兩個能不能活著都是未知數。”
“你還有點想法,不像龍三峰那個迂腐的老不死那麼古板。”葉雄冷哼一聲。
“前輩,你知道我是逍遙派的弟子?”柳晴非常奇怪。
葉雄的心頓時提了起來,他沒想到自己焦急之下說漏了嘴。
“我知道的事情多著呢!”葉雄裝成一副高深莫測的模樣。
“前輩知道的事情那麼多,晚輩能不能問一個問題?”柳晴厚著臉皮繼續問。
“你姑且先說說。”
“我有一名師弟,叫做葉雄,不知道你知不知道他的下落?”柳晴直接就問。
葉雄沒想到柳晴會自己這個問題,頓時愣了一下。
見他沒回答,柳晴以為他不認識,連忙說道:“我這師弟加入逍遙派沒多久,但是他代表逍遙派參加古門派大比,還殺入了八強,進入天門秘地,不知道前輩有沒有聽說過他。”
見她臉上露出顧盼的眼神,葉雄心裡一陣感動。
自己那麼調戲她,還欺負她,沒想到落難的時候,她還在尋找著自己。
“你為什麼要找他,他是你喜歡的人嗎?”葉雄忍不住問。
柳晴臉上飛起一片紅霞,連忙說道:“前輩你誤會了,他隻是我師弟,我們之間沒什麼。隻不過他被人廢了武功,處境危險,現在不知道身在何方,所以晚輩才問的。”
“無名小卒,我怎麼會認識他。”
不待她繼續問,葉雄就轉身離開了
現在不是相認的時候,等自己突破到煉氣五階,能自保的時候再相認也不遲。
望著葉雄離開的背影,柳晴歎了口氣,忍不住走到溫清清身邊,說道:“溫小姐,你是如何認識這位老先生的?”
溫清清幽幽道:“什麼老先生,他年紀比我大不了幾歲。”
“什麼,他才二十幾歲?”柳晴幾疑自己聽錯。
“你會不會認錯人,他怎麼可能才二十幾歲?”羅軒不敢相信地問。
由於地球上靈氣太稀薄,天地靈藥太奇缺,現在的修真者,三四十歲卡在煉氣三層碌碌無為的人很多,像三清道長這種煉氣五層的修真者,已經七十歲了。
聽溫清清說,剛才那人才二十多四,他哪能不震驚。
溫清清想起剛才那人的話,讓他彆告訴彆人自己的身份,當下說道:“可能是我認錯人。”
柳晴一直在回想著剛才那人的話,還有他的身體輪廓,越想越覺得熟悉。
突然,她飛快地朝葉雄離開的地方跑,可是跑了幾條街,哪裡還看得見人影。
“柳晴,你怎麼了?”羅軒追上來,奇怪的問。
“不可能,不會是他,這短短時間,他怎麼可能這麼厲害。”柳晴喃喃道。
“你嘀咕什麼,我怎麼聽不明白。”
“沒什麼,我們還是快點離開這裡,告訴掌門神族二王子被殺的消息,神王知道兩個兒子被殺,肯定會大鬨,到時候又要掀起一翻血雨腥風。”柳晴急道。
“對,這修真者如此厲害,我們還是快點回去稟告。”
兩人商量著,飛快地離開了。
溫清清孤伶伶地走在大街上,周圍響起無數消防車的聲音。
她仿佛沒聽見一樣,腦裡亂成一團。
“清清,你沒事真是太好了,我們都擔心死了。”
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盧風跑到她麵前,拉著她的手又驚又喜。
溫清清狠狠甩開他的手,淡淡地望著他,突然覺得兩人十分陌生。
被她瞪著,盧風有些尷尬,急忙解釋:“清清,我知道當時沒站出來,讓你很傷心,不是我不站出來,是我媽媽死死拉著我不放,你知道我媽那人,她就我這麼一個兒子。再說,我又不會武功,那時候站出來也隻是送死。”
溫清清想起那人在殺三王子的時候,他差點被火燒死,如果不是自己拿石頭狠狠地砸在三王子的頭,他估計也被燒得半死。
一個非親非故的人,都能舍棄生命救自己,而一個跟自己結婚的人,居然什麼反應都沒有,如果能讓她不寒心?
“盧風,你走吧,我不想再見到你。”溫清清說道。
“清清,你聽我解釋……”
“我不想見你,給我滾。”溫清清憤怒地大吼。
看著溫清清那陌生的樣子,盧風歎了口氣,知道兩人之間的關係完了。
女人的心一旦死了,永遠都彆想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