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替你報仇就算了,我這人最不喜歡的就是打打殺殺,歲月如此靜好,何不放下屠刀?”祝明朗說道。
“不不不,小仙並無複仇之意,謀害我的人無非是圖仙途,換做是我也會不惜一切代價,我隻是對我那位小女兒有些放不下,小仙推算了一下潮汐,過些日子就是她的生辰,我希望您能夠帶一件禮物給她……”虛影說道。
“哦?”祝明朗挑起了眉毛,有些開始好奇這具屍骨的身份。
“說來慚愧,為了成為月耀之神,我幾乎不記得自己小女長什麼樣子了,心中有許多愧疚,原本是答應她在她生辰時一定會送她一份大禮,不成想沒來及等到她的生辰就死在了這裡,還被仙術鎖在暗溪中,若不是上仙神格強大,在此處被人遺忘了數百年都不會有人來撿骨。”虛影說道。
“若隻是這般小事,自然可以幫你帶到。”祝明朗說道。
“禮物就在我這枯骨的後頭暗沙裡埋著,東西帶到之後,上仙可以到神書閣中的第七層中取走我藏在那裡的一些寶物,不算多麼貴重,隻是表達您的渡化。”虛影說道。
“好。”祝明朗點了點頭。
虛影這才慢慢的淡化了去,殘魂也消散向了暗溪之外。
祝明朗走到了後頭,挖開了暗沙,卻沒有看到任何的東西。
他再往深處挖,這才發現沙子裡有一個用神辛木所製作的盒子,盒子被鎖著。
祝明朗雖然可以將這盒子裡的東西給吞了,但他如今是一個講公德的五好神明,這種蠅頭小利都談等於損了自己的陰德。
當然,東西如果特彆好,損點陰德對祝明朗來說也沒什麼。
既然答應了,祝明朗就沒有打算看裡麵是何物。
……
釣魚收獲頗豐。
金鱗仙靈所吐出的那顆珠子靈本充裕,非常輕鬆的就讓九尾龍晉升到了神主級彆。
而崇亡龍,在吞噬了這樣一個接近月耀神的神明之骨後,全身更是不停的煥發著炙熱的龍光。
這光輝持續了很久,並且有些灼燒崇亡龍的身軀。
倒不是那幽影有意要害崇亡龍,而是這神骨的能量過於強大,對於還沒有飛升成神的崇亡龍來說有點消化不良。
這種情況倒也不難解決,隻需要把崇亡龍丟到自己的靈域中多睡覺、多散步即可。
這樣一具很骨本就效力顯著,若再進行一番成長蛻變,崇亡龍的修為很可能趕超九尾龍了!
“月耀神的領地就已經有如此多的靈本,不知那些日冕陽神的仙庭又會是怎樣的光景??”祝明朗不禁思索了起來。
……
月初一到了。
整個聶仙鎮變得異常熱鬨,每一位神族仙家都張燈結彩,在一些聖樹仙藤上更是掛滿了玉器與銀器。
隆重而喜慶,不亞於年慶了。
祝明朗沒有想到一個小丫頭的生辰居然會引得角宿三大神州的神明們紛紛前來拜賀。
看來這個英月之神在整個鈞天都是說得上話的人物了。
曹穎與萬承準備了賀禮,帶著曹娟與陸寬前往了英月仙府。
“祝明朗,我們隻能夠帶兩位隨同,而且是以侍從的身份進入的,沒法帶上你一起。”曹穎帶著幾分歉意的對祝明朗說道。
“他有請柬。”萬承淡淡的說道。
“啊?”曹穎一臉不解的看著祝明朗,“為什麼我們的請柬是銀色的,你的卻是金色的?”
萬承這時也看向了祝明朗手中的請柬,不禁搖了搖頭。
自己作為英月仙神的侍者,保護了小月仙聶七七也有一年時間了,結果還不如祝明朗陪人家玩耍兩天。
曹娟與陸寬倒沒有覺得奇怪。
畢竟他們知道祝明朗是神明。
英月仙府很大,而且前來的賓客也根據請柬的不同色澤進行了一個區分。
很快,祝明朗就與兩對夫妻分開了,步入到有幾分冷清的奢華仙賓之庭,祝明朗倒是覺察到了一些修為非常高的人。
他們要麼是神王,要麼是月耀之神,相互之間也已經認識,正在相互吹噓。
祝明朗這個少年模樣是很不容易引起彆人注意的,畢竟這些強大的神仙也有自己的親族,祝明朗閒逛的時候也看到了不少與自己年紀相仿的,不過他們都規規矩矩的跟在自己長輩的身後,不像祝明朗這樣跟在自家後園一樣。
“七七,七七,我來啦!”這時,一個少女打破了沉寂。
聽到聲音的聶七七立刻從另外一個花園中走了出來,此時的她正穿著祝明朗賣給她的九尾絨裳,明明還隻是花季少女,卻透出了一股美豔與靜雅,尤其是今天她還搭配上了各種能夠襯托她肌膚的玉飾……
“呀,七七你怎麼變得這麼好看了,才一年不見呢!”有些活潑的少女說道。
活潑的少女短發,青衣,像個公子,與身穿著九尾絨的聶七七站在一起,正好形成了反差。
“冬怡,還以為你來不了了呢……”聶七七也滿臉笑容,與這像小公子的少女嘰嘰喳喳的聊了起來。
祝明朗自己找了一個地方坐著,目光正好可以看見不斷走入這裡的賓客。
神識下,這些人的修為一覽無遺,祝明朗有些好奇在這樣的場合究竟可以看到什麼層次的人物。
畢竟北鬥神州中,祝明朗遇到的最強神明也不過是星神神王。
很快,祝明朗就鎖定了一名男子,此男子一頭白發,麵容卻和三十歲左右的俊男差不多,他一身樸實無華的衣裳,乍一看並沒有多麼紮眼,隻是祝明朗在神識從這個人身上掃過的時候不由的產生了一種戒備感!
這人修為很高!
而且他是一名牧龍師,自己隻知道他一定是月耀神者,但究竟月耀神的哪個級彆真說不好!
“去和小月仙打聲招呼吧,你們不是早就相識。”白發神明開口對跟在自己身邊的那少年說道。
少年同樣一頭白發……
但這種雪白卻不會覺得老氣橫秋,反而平添幾分不凡與仙韻。
那白發少年走向了正在和自己好友談得正火熱的聶七七,然後獻上了自己帶來的一份獨特的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