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挫你骨揚你灰的時候,你覺得你這世子身份有用嗎?”祝明朗就笑了。
不是祝門始終要給皇族一些麵子,早在幾年前祝明朗就把趙尹閣這家夥剁了喂狗了。
但皇族的身份,隻是讓他可以苟延殘喘幾年罷了,不代表他可以繼續逍遙快活著!
“祝明朗……我們……我們之間的恩怨早就了結了,你也清楚我就是安青鋒的跟班,是誰要害你,你心裡也清楚,沒有必要對我趕儘殺絕啊!”趙尹閣也知道祝明朗是什麼人,再說那些無意義的東西隻會加快自己的死亡。
“所以你倒說說看,你這裡有什麼可以換你這條命的信息。”祝明朗說道。
“安青鋒,安青鋒要你的命,安王府一直想要吞並你們族門,祝天官那邊他啃不動,於是就打了這小內庭的主意,他們打算先滲透小內庭……”趙尹閣真的很怕死,立刻將他們的計劃道了出來。
“趙尹閣啊趙尹閣,原來你這麼不看重自己的命啊,像這種隻要眼睛不瞎都可以知道的廉價信息,你覺得可以換你這條尊貴的世子之命?”祝明朗也不著急,慢慢的審問著趙尹閣。
不等趙尹閣再說話,祝明朗給祝霍遞去一個眼神。
祝霍也懂,舉起了一瓢冷水,然後慢慢的將水倒在趙尹閣的傷口上。
那傷口再一次沸騰蒸煮了起來,冷水更瞬間被燒成了沸水,並朝著完好的皮膚上蔓延開,燙得趙尹閣發出了殺豬一般的叫聲。
給趙尹閣緩了一口氣,祝明朗再重新問了趙尹閣一遍。
“這樣吧,趙尹閣,我給你一點提示,接下去你隻管說出一個名字,假如這個名字不是我腦子裡想的那個,我就把這還剩餘的火液倒在你臉上,你已經品嘗過這種火焰的滋味了,相信接下去我們的談話可以更坦誠一點。”祝明朗說道。
取出了一瓶紅色的火液。
祝明朗作勢要往趙尹閣的臉上倒下去。
趙尹閣嚇得渾身一抽搐,頓時一股難聞的騷味就從他褲襠處傳了出來……
“什麼名字,你要知道什麼名字,我都說,我都說!”趙尹閣嚇得已經失禁了,他乞求道。
祝明朗搖了搖頭,真為這皇族的世子感到丟人。
一瓶聖靈之血罷了,居然將他嚇成這個樣子,唯一一瓶地脈火液已經被祝明朗丟出去救祝霍了,現在哪裡還有。
但趙尹閣已經對這種東西產生恐懼了,那痛不欲生的滋味要在他的臉上再來一遍,而且是這種直接接觸,那還不如直接殺了他來得痛快。
“前往祝門秘境八個人中,你隻管說出一個名字,既然想要拿下小內庭,沒有內應你們如何做得到,把那個內應的名字說出來,我饒你一命。”祝明朗說道。
“我不知道,這個我真不知道,那人行事一直非常小心,他隻與趙譽聯絡,連安青鋒都不知道他是誰,我說的是真的,我說的全是真的!”趙尹閣說道。
連安青鋒都不知道是誰?
是小皇子趙譽在牽線搭橋??
“公子,依我看他是不想活了,將這火液倒在他身上,今晚就用這尊貴的小世子做木炭給吳蓬這屋子取暖吧。”祝霍說道。
“我說的是真的,那個祝門內應行事非常小心,在大局未定之前他根本就不肯現身!”趙尹閣喊道。
祝明朗知道趙尹閣是什麼尿性。
而且這草包,其實也未必能夠完全獲得安青鋒和趙譽的信任,看他這副樣子就知道,他已經將他知道的東西全說了。
也不算什麼信息都沒有獲得。
至少從趙尹閣的嘴裡,他們已經可以肯定祝門那前往秘境的八人之中確實有一個已經叛變了。
他倒向了安王那邊,倒想了小皇子趙譽那邊,正在協助安青鋒一點一點蠶食小內庭,並一舉拿下祝門最重要的秘境地脈火液。
地脈火液的價值可不僅僅是用來鑄造,可如果小內庭沒有了這特殊的鍛造之火,便沒有存在這琴城的意義了!
當然,這還不是祝明朗最擔心的。
小內庭離皇都遙遠,即便是祝天官自己也基本上沒有到過這裡,安王恐就是想從這裡擊破祝門一個缺口,然後慢慢的影響到這個祝門……
……
峭壁上,一根長長的繩索末端吊著一個半死不活的人,啞巴吳蓬正一點一點的將繩索放到洶湧的海浪中。
“你說過饒我一命的,祝明朗,祝明朗!!”趙尹閣掙紮著,像是一條蠕蟲在繩索上扭動著,大喊著。
“我當然放過你了,但下麵餓得發慌的鯊鱷放不放過你,就不是我能管的了,你平常要多吃齋,多行善積德,指不定就可以逃過一劫。”祝明朗對趙尹閣說道。
“你不得好死,祝明朗,你不得好死!!!”趙尹閣大怒道,他狠狠的咒罵著,可他的聲音被洶湧的海浪聲給蓋過,祝明朗根本聽不見。
下方,那些在礁石之中等待日出的鯊鱷正惺忪未醒,突然一個活生生的人被慢慢的遞送到了嘴邊。
鯊鱷一家子很快一個個都睜開了眼睛,看到峭壁上頭的人類投喂下來的食物,感動得快流眼淚了!
人類之中也有好人啊,它們鯊鱷一家子受到風暴氣候的影響,有一些日子沒有吃活生生的肉了!!
“吼!!”
鯊鱷爸爸嗷了一嗓子,叫醒自己的妻子與孩兒們。
吃早飯了,吃早飯了!
一口咬在趙尹閣的胳膊上,鯊鱷爸爸咀嚼了幾下,感覺不大對勁,然後一口吐了出去。
假肢,也不知道什麼做的,難吃至極!
鯊鱷又一口咬在趙尹閣的身上……
活肉!
美味,美味!
其他鯊鱷紛紛湧了上來,爭搶著這難得的外賣。
……
峭壁之上,祝明朗看著趙尹閣被那些鯊鱷給分食,眼中沒有一絲同情。
一個皇都的惡棍世子,要那些受到迫害的人能夠看到這一幕,估計都得敲鑼打鼓、拍手叫好。
隻可惜,沒有早一點讓他去死,那樣祝桐現在應該還好好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