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入到了城內,眾人看到這裡有許多小藥店,基本上都是大批量的賣黃葉草根熬成的止血膏。
仙兔龍留下的那些靈藥已經不多了,祝明朗見這些止血膏品質都不錯,於是也進店鋪中挑選了一些,畢竟還要去剿滅蜥水妖的。
才買完,剛走出店鋪,突然就聽見了城門處一陣尖叫聲,之前那些圍觀的民眾們似乎被什麼給嚇到了一個個作鳥獸散去!
祝明朗回頭望去,雖然隔了有一些距離,但他還是能夠看清發生了什麼。
城門處一大灘的血,那些城門的一隊守衛統統倒在了血泊中。
“包庇死囚,死罪!”那持著鞭子的嚴赫冷酷無情的說道。
那些城門的守衛,除了之前兩個被銬在籠子裡的,其他全被嚴族的人給殺了。
似乎一搜出了那名被窩藏的犯人後,他們就直接動了手。
好歹是城門處的守衛,結果就這樣被殺了個乾淨,這些人行事風格真的與匪徒沒有任何的區彆了。
“還……還好我們走的快,嚴族的人也太恐怖了。”洪豪心有餘悸的說道。
“有些喪心病狂。”南燁說道。
“唉,還是那守衛長蠢了,怎麼去私藏一個死囚呢,這下他們連冤都沒地方伸。”
“是啊,還好這件事與我們黃葉城無關,是那些守衛自己的行為,不然以嚴族的行事手段,我們整座黃葉城都要糟糕,這位嚴族行刑人已經對我們網開一麵了。”
街道上,一些普通平民們心驚膽顫的議論著。
“那個死囚是周梁吧,以前也是守衛長,跟隨著城守大人去了一趟外頭,好像是私自販賣靈草的行為敗露了,然後殘忍的把城守大人和其他人給害死了,也是罪無可赦,葛重為什麼要幫他呢,到頭來害死了其他人……”
黃葉城本就因為蜥水妖遊蕩人心惶惶了,這會又在城門口出現了這麼一個慘案,一時間更是有些混亂。
嚴族那群蠻橫之徒抓住了那死囚周梁後,立刻就離開了,留下一地的血,一地的屍首。
……
洪豪、陳柏他們顯然都很畏懼那些嚴族的人,也看得出來那些人實力不俗,不是他們這些學員學子們可以抗衡的。
找了一間客棧,眾人住了下來。
休息之時,廬文葉見祝明朗一臉沉重的樣子,於是走來,有些歉意的道:“我不該胡亂說話,對不起,差點給大家帶來了麻煩。”
祝明朗搖了搖頭,笑了笑道:“有些人就是狗仗人勢罷了,他們要敢無緣無故惹我們,下場不會比那些守衛好到哪裡去。”
祝明朗自然不會畏懼一群嚴族的走狗。
隻是守衛們確實窩藏了犯人,黃葉城又是有明文法律規定著,祝明朗也不好多管閒事。
當然,最後那些嚴族成員將其他守衛都殺了,這是祝明朗沒有想到的。
“以前看到這種野蠻的行為,我都會站出來製止,可現在卻要忍氣吞聲。”廬文葉低聲說道。
“你有這份心就挺好的了,但也得量力而行,先保護好自己,才可以幫助彆人。”祝明朗說道。
“那些守衛……”廬文葉心裡還是極其不舒服。
即便是暴斃了死囚,那也直接問罪暴斃者,為何要殺掉其他守衛呢,那些守衛是無辜的。
“他們是有些可憐,但我更擔心的是另外一件事。”祝明朗說道。
“什麼事?”廬文葉問道。
“這黃葉城的守衛還算負責,他們做好了防範,不讓城內的人出去,免得被蜥水妖給殺死,眼下那些守衛們都被嚴族的雜碎們給殺了,那些蜥水妖就沒有必要躲藏在池塘中,它們甚至可以直接闖入到城內開始。”祝明朗說道。
廬文葉愣了一會。
是啊,守衛一旦被殺,那意味著蜥水妖可以肆無忌憚,整座小小的黃葉城根本沒有任何抵抗之力,城門、城牆也基本上變成了擺設!
守衛一死,遭殃的就是這黃葉城的百姓,他們沒有了抵抗蜥水妖的力量!
儘管黃葉城是嚴族的附庸之地,可看那些黑衣人的行為,又哪裡會理會黃葉城這些平民百姓的死活啊。
“這可怎麼辦,那些蜥水妖一個個饑餓凶殘,而且那些有智慧的魔靈一旦發現這座城沒有了守衛,很可能成群結隊的湧來……”廬文葉說道。
那些守衛,實力弱歸弱,可好歹也是全副武裝,而且他們似乎很懂得蜥水妖的習性,特意用沙土將一些泥濘的地方給填了,防止蜥水妖從泥塘中鑽到城池附近。
有沒有他們守護城池,差彆是很大的!
“把這件事先上報給高院吧,但今晚我們是不能休息了。”祝明朗說道。
“可有些鎮子比較分散,我們現在去將人集中在一起也來不及了。”廬文葉說道。
“大家分開來,各守一個鎮子口,這黃葉城的城門就我來守吧,你讓陳柏去問這裡的當值人員,城牆有沒有一些多餘的出入口,可彆讓蜥水妖鑽進來。”祝明朗說道。
“嗯,我這就去和他們說。”
……
天色漸暗,黃葉城內的居民們徹底陷入到了恐慌。
起初一些人還沒有意識到城池守衛們被屠會帶來多可怕的後果,有些人甚至覺得禁出令對他們的生活造成了影響,可當一些在城池附近養殖與種藥的農戶們接二連三被襲擊、被吃掉,即便站在城牆上也可以看到這血腥的一幕時,城內所有人都慌了!
陳柏去找城池的當值人員,卻發現這座城已經沒有幾個官員了。
以前是有一位城守大人,他負責這座城的治安與安全,但不久前城守大人死了,城內的守衛們多數是當地人,倒也懂得怎麼去防止蜥水妖的入侵……
隨著守衛被嚴族屠殺,城內所有的秩序都消失了不說,連最基本的抵禦妖靈都做不到。
“守衛長葛重在的時候,他會組織一些民眾一起巡邏,用一種舞龍燈的方式來嚇退蜥水妖,但葛重被嚴族的人抓走了,那些民兵變成一盤散沙,那些舞龍燈的人也不敢出來,都想著帶自家老小躲到地窖裡呢。”陳柏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