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明朗心中也有許多疑惑。
一向不理世俗的孟冰慈,為什麼關心洛水公主最後的夫君是誰?
這個洛水公主有什麼特殊之處嗎?
“為什麼要我娶一位公主?”祝明朗問道。
“十年和成婿,你自己選。”孟冰慈沒有打算告訴祝明朗緣由。
祝明朗假裝陷入到沉思,餘光卻在掃視著周圍,想看一看從哪條路逃跑會好一些。
反正東西已經到手了,隻要自己能離開這緲山劍宗……
祝明朗步子微微一動,突然他看見那從暮色之中垂落下的銀色瀑布不知道何時變成了一柄銀色之劍,就那樣倒掛在麵前崇山峻嶺之間,氣勢磅礴,宛如仙界神兵隕落在這凡間!
祝明朗倒吸一口涼氣。
等自己目光再仔細望去的時候,瀑布還是瀑布,壯麗的飛流由暮色與山巒之間落下,美不勝收,隻是不知為何,這暮色瀑布卻帶給祝明朗一種恐懼,在腦海之中揮之不去。
祝明朗苦笑。
自己逃跑的意圖被看穿了啊。
而且,孟冰慈的境界不知到了什麼程度,想從她指縫間逃走是不大可能了。
還以為孟冰慈突然良心發現,想見一見多年未曾見到的親生兒子,到頭來竟是要逼迫自己去做駙馬,果然這個家早已經沒有半點親情可言,當初建議祝天官再找一個,是相當明智的。
祝明朗也沒指望能和這位冷娘打什麼感情牌,猶豫再三,祝明朗問道:“如果我隻是成了駙馬,卻不去做駙馬,可以嗎?”
“可以。”孟冰慈說道。
“那沒問題。”祝明朗點了點頭。
“事成之後,我會告訴你另一塊神古燈玉的下落。”孟冰慈說道。
“好!”祝明朗心中一喜,沒有想到還有意外收獲。
事實上,偷完這塊緲山劍宗的神古燈玉,祝明朗本就計劃著挾持公主,將她戴著的那塊燈玉顏飾也一起帶走,要讓黎雲姿恢複如初,至少是需要四塊神古燈玉。
也就是說,拿下了緲國公主,自己就持有兩塊神古燈語,外加一枚神古燈玉的具體下落。
“寒舞,送祝明朗下山。”孟冰慈說道。
孟寒舞走來,召了一頭緲山劍宗飼養的靈鳥。
走向了靈鳥,祝明朗猶豫了一會,還是行了一個長輩,然後才騎乘上了這隻靈鳥。
孟冰慈仍舊是那副樣子。
沒有一點悅色,也沒有絲毫怨意。
還好祝明朗早就習慣了,要不是長相上還有幾分相似,祝明朗早就默認自己才是撿來的那一個。
……
下了山,祝明朗回到了花香四溢的客棧中,國都的夜晚,仿佛在舉行一場盛大的節日,隨處可見那些花燈、彩結、枝椏、楓葉,都是象征著美好的物品。
“你回去吧。”祝明朗對孟寒舞說道。
“我盯著你。”孟寒舞說道。
“好歹是一家人,怎麼一點基本的信任都沒有?”祝明朗挑起眉毛、瞪著眼睛說道。
孟寒舞不說話,隻是自己走向了櫃台,向店家那邊要了一間房,然後提著劍朝著剛開的客房走去了。
祝明朗也不理她,走向了南玲紗的房間。
敲了敲門,祝明朗打算將自己要去競爭駙馬的事情說一說,免得幾位小姨子誤會自己是一個狼心狗肺的渣男!
進了屋,姐姐和妹妹都在,問題是祝明朗一時間分不清哪個是姐姐,哪個是妹妹,隻好尷尬的等她們先開口。
“怎麼愁眉苦臉的?”黎星畫不解的問道。
祝明朗將自己被請到瀑布屋中,與孟冰慈的那番談話說了一遍。
“那豈不是好事?”南雨娑笑了起來,小妖女氣息一下子就擴散了。
“燈玉有作用嗎?”祝明朗最關心的是這個。
若不能讓黎雲姿魂魄修複,這些日子真的白忙活了。
“很顯著,而且還有意想不到的效果。”黎星畫說道。
她們是神姬後裔,起初她們還不太明白為什麼黎家老祖母要不斷的提醒她們,找尋神古燈語,現在經過了這塊神玉短暫的一番滋養,黎雲姿的狀況不僅得到了恢複,似乎修為還大幅度增進。
由此來看,神古燈玉對她們幾個實力本身就是有著巨大提升的。
“那很好,明天我就去公主府走一趟,不過星畫姑娘、雨娑姑娘還有玲紗姑娘,你們都得為我作證,我是為了神古燈玉去應的駙馬,絕不是貪圖那什麼洛水公主的美色。”祝明朗說道。
“其實不用那麼克製你自己。”南雨娑笑得很燦爛,仿佛特彆希望看到祝明朗被公主擄走的樣子。
“都克製這麼久了,不差這一個。”祝明朗說道。
和三個小姨子的誘力相比,這一個洛水公主算得了什麼啊。
“辛苦公子了。”黎星畫輕聲道。
“紅塵之事,何嘗不是一種曆練。”祝明朗說道。
“那祝郎這些日子可好好表現哦,緲國的女子眼光都可挑剔了。”南雨娑已經等著看祝明朗的賣力表演了!
“雨娑姑娘,你儘管放心,其他男子無論再怎麼優秀,也不過是暮色中的點點螢火,出眾卻不卓越,而你姐夫我,猶如當空皓月,光輝灑遍九州,沒有哪個懷春女子會不鐘情,不癡迷。到時候雨娑姑娘隻需要自己把持好,彆意亂情迷,畢竟大家以後抬頭不見低頭見,隻會傷了雨娑姑娘一片好意。”祝明朗不禁笑了起來,並順便拿小姨子打趣。
南雨娑美眸瞪得滾圓滾圓!
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我對你意亂情迷??往後你再敢往我身上看一眼,我立刻挖了你的眼睛!”南雨娑氣得臉頰一片紅,像一隻凶巴巴要咬人的小奶貓!
“我隻是在找尋雲姿的身影,畢竟睹物思情。”祝明朗一臉正色道。
睹物思情!!
這句話好想是踩在南雨娑貓尾巴上了,將南雨娑氣得直跺腳。
“你……你……你這個大豬蹄子!”南雨娑實在找不出什麼反駁的話語了,於是乾脆直接罵人。
黎星畫端起了麵前的清水,淺淺的喝了一口,聽著他們日常瓣嘴,黎星畫腦海突然閃過那麼古怪的一幕。
似有某個預言,正在脫離自己之前的掌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