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千二百九十五章度假
其他人可能不知道這裡麵的區彆,但是駱文華是不可能不清楚的。
這種情況其實隻有那麼一種可能,那就是這個人在普通的職務背後還在軍隊裡麵有著更重要的職務,而且這種職務是不能夠曝光的,甚至就算是他離開了軍隊都不能夠卸任,隻能說這種職務非常的重要。
所以不管這個家夥到底乾了什麼,殺了人也好還是炸了什麼大廈都好,他們調查組沒有這個權力處置對方,就連安全部門都沒有這個權力。
有這個權力的隻有軍事法庭,而且肯定還是級彆最高的軍事法庭。
駱文華不能夠確定葉秋是不是在說謊,可是這種恐怕的暴虐氣息是絕對不會作假的,就算是對方騙了他,他也有種預感,隻要他們敢動手,那麼恐怕今天沒有人能夠走出這裡。
駱文華一下子就覺得不好了,本來以為這一趟應該很簡單的,但是看來自己是惹上了個大麻煩,怪不得之前在省裡的時候,其他人聽到這個活都是避而遠之,自己還以為撿到了個便宜就自告奮勇過來的,結果沒想到遇到了這麼一個硬茬。
葉秋看著幾個人冷汗直流,咧嘴露出門口瓷白的牙齒,語氣森森的說道:“你們最好搞清楚,我現在隻是有嫌疑而已,而不是罪犯,想要讓我配合你們,就把你們的尾巴收一收。”
任剛的臉色變得很鐵青,他們紀律部門的人什麼時候被人罵成過狗,可是那種恐怖的氣息依舊壓迫他的喘不過氣來,一個字都不敢多說。
駱文華深吸了口氣,端正了自己的態度,說道:“葉隊長,我們過來調查你是上麵的指示,希望你能夠好好配合我們,如果有誤會,那麼就把誤會解開,這樣才能夠儘快的還你清白,我個人也不希望把事情鬨大。”
讓他們都沒有想到的是,就在駱文華端正了自己的態度之後,葉秋就把自己那恐怖的氣息收了起來,手指點了點駱文華。
“你的態度還算是不錯,那麼走吧。”
駱文華幾人都沒有想到,葉秋居然會這麼輕易的就跟著他們,聽到這話都愣在那裡。
葉秋起身,嘴角帶著一絲嘲諷的笑意:“要不要給我戴上手銬?”
駱文華看了一眼桌子上變形的手銬,不知道對方一隻手是不是就能夠捏碎自己的脖子,又看了眼任剛,如果不是這個家夥莽撞的話,那麼氣氛也不會變得那麼緊張。
其實這個家夥也不想想,如果不是他長期放縱手下的話,那麼也不會養成任剛這麼囂張的性格,隻是有嫌疑而已,居然就直接把對方當成罪犯了,就連安全部門的隊員都沒有這個權力直接給人定罪,他們又算得了老幾。
駱文華想著回去之後就好好敲打一下任剛,現在隻是勉強一笑:“不用了。”
“那就走吧。”
葉秋沒有反抗,跟著這些家夥離開,而這些人住的地方就在招待所,到了招待所之後,駱文華其實也不敢拿葉秋怎麼樣。
廢話,對方一隻手恐怕就能夠捏死他們,手銬完全沒有任何作用,駱文華他們膽子再大再有底氣,也不敢對葉秋采取什麼過激的行動,隻能夠進行口頭上的審訊。
可是葉秋對於這一套早就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以前訓練的時候什麼拷打什麼逼問都經曆過,更不用說調查組的這些手段了,在他看來就跟菜鳥差不多。
問了半天駱文華都問不出什麼來,更讓這群人火冒三丈的是,葉秋還提出了要吃大餐,如果不給他準備的話,那麼就自己出去吃。
這當然是不可能的,把人都帶回來了,要是讓葉秋再出去,那麼他們調查組以後等著被彆人笑話吧。
駱文華也沒有辦法,隻能夠捏著鼻子認了,讓人去給葉秋準備大餐。
任剛看著不遠處的房間,不由陰沉的說道:“組長,這麼下去也不是辦法啊,不要說問不出什麼來了,我看這個家夥好像把來這裡當成度假了。”
駱文華麵無表情:“問不出什麼就問不出什麼,我們從其他地方找找線索。”
任剛說道:“要不要上點什麼手段?”
駱文華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那你去吧。”
任剛訕訕一笑,沒有敢應承下來。
“組長,資料都傳真過來了,您看看吧,這簡直就是把我們當成傻子玩呢!”一個組員走過來。
駱文華接過那些文件看了眼,也不由得血壓有點升高了,這些資料顯示,就在幾天之前,葉秋就已經完成了股份的轉讓,名下所有的股份都分彆轉給了於珊珊、白芸苓、徐秀英、張晴晴、陶斌等幾人。
而這明顯就是在糊弄他們調查組,誰不知道代為持股的情況很常見,就這些人肯定是葉秋全部信任的人,所以就算是完成了股份轉讓,那公司也一定還是會聽葉秋的。
不過這種情況,駱文華也不是沒有遇到過,深吸了口氣後就讓自己冷靜了下來,說道:“拿這份資料去跟對方確認。”
“是。”那名組員拿著資料離開。
任剛說道:“組長,有這份資料其實我們就可以完全可以把他按死了吧?”
駱文華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要是靠著這麼一份文件就能夠把對方按死,那麼他早就這麼做了,可是實際上這幾家公司的收入和支出都非常的透明,根本就找不到有什麼問題的地方,想要用這個來按死對方是不可能的,頂多就是說他違反了副業規定,可是這個規定也頂多就是讓對方記個過而已,不痛不癢。
想要按死對方,除非能夠調查清楚,這裡麵有大筆的非法資金流通。
但就是沒有,他們又能夠怎麼辦?
“那你先去調查一下這些公司吧。”
駱文華沒有把這些事情說出來,還是先給任剛找點事情做,免得這個家夥再乾出一些什麼傻事來。
……
另一邊。
地下賭場。
白西裝把最後一枚籌碼拿走,似笑非笑的看著劉宇:“這位老板,謝謝捧場,這些錢我就收下了。”
劉宇現在臉色慘白,眼眶深陷,就像是幾天幾夜都沒有睡一樣,而在一個小時之前,他還是那一副誰都不放眼在裡麵的模樣,誰知道僅僅過了一個小時,就變成了這樣。
“再給我換100萬!”
劉宇幾乎是從喉嚨裡麵發出這道嘶啞的聲音的,可是這一次服務員沒有把籌碼帶過來,而是說道:“抱歉先生,根據我們賭場的評估,您手上的資產已經不足以兌換任何一枚籌碼了。”
轟!
劉宇張了張嘴巴,隻感覺到大腦一片空白,眼前天旋地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