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長老臉色微沉,不過沒有開口說話,而是準備看看葉秋準備怎麼做。
李元見到這得意的一笑。
其實,他故意挑釁葉秋他們也是有著自己的想法的。
那些傷者當中有一些人的身份地位很高,如果在他手上出現了意外的話,那麼到時候他的責任就跑不了了。
還不如現在站在一旁看著,那樣子就算是出了什麼事情,那也不關他的事情。
如果對方不行,他再事後來收尾,那麼手術失敗了,也不關他的事情,可如果成功了,那麼就算是他的功勞了。
李元想著自己的計劃,臉上飛快的閃過一絲笑容,心中很得意。
果然這些人按奈不住,被自己諷刺幾句就那麼衝動了,殊不知完全陷入了自己設立的圈套當中。
他可不相信這些人能夠做手術的,生物專家和醫生可是有著天壤之彆的。
想讓這些人動刀子,那無疑是癡人說夢。
墨長老最後也會知道,這些人都靠不住,隻有他李元才靠得住的。
……手術室。
雖然這裡隻是一處醫療室,但是設備還算是齊全,手術室內的東西更是一應俱全。
畢竟巫師樓根本不缺錢,而且這裡本來就是三不管地帶,走私弄到一批好設備也是很容易的事情。
葉秋帶著王靜和李浩換好了無菌服之後就來到了手術台上,低著頭看了看,然後對著一名護士喊道:“輸血準備。”
那名護士聽到這沒有動,而是看向了李元。
李元得意一笑,並沒有開口的意思。
不過也就在這個時候,墨長老冷冷的說道:“按照姚聖子的去做,不然彆怪老夫出手狠辣。”
那名護士聽到這一個激靈,急忙按照葉秋的吩咐跑去拿血,然後又有一名護士拿著麻醉劑過來,開始給傷者注射麻藥。
王靜作為一名生物學的教授,博士級彆,要說生物樣品見得多了,也不知道有多少的動物在她手上被解剖過,什麼血腥場麵沒有見過,可是當她站在手術台上的時候,突然感覺到很緊張。
李浩就更不用多說了,心理素質可沒有王靜那麼強的,看到傷者那血肉模糊的傷口,雙腿直打顫,聲音有些發抖的說道:“來之前,也沒有說要給人做手術啊,我隻解剖過,解剖過兔子……”王靜深吸了口氣,臉色有些蒼白的說道:“我也隻解剖過動物,雖然因為專業的關係,也看過一方麵醫學方麵的書,而且也親自做過幾場手術,可那都是在野外遇到了一些受傷的動物,情況危急,不得已才給它們做手術的,而最大的動物也就是野豬……”李浩哭喪著臉,絕望道:“那,那怎麼辦,要是弄死了人,我們是不是也要完蛋?”
“我來吧,應該是跟動物差不多的,再不濟也要試試看,要不然這些人覺得我們沒有用處,恐怕就會殺了我們的。”
王靜咬了咬牙,說完就拿起了手術刀要動手。
躺在手術台上的傷者現在還沒有被完全麻醉,是有著知覺的。
“兔子……野豬?
臥艸……吾命休矣……”現在聽到李浩和王靜兩個人的話,這個家夥的雙眼突然瞪著很出,又看到王靜拿起了手術刀要動手,嚇得他雙眼一翻直接暈了過去。
這效果,妥妥的比起麻醉還要利索。
葉秋微微一笑,咧嘴笑道:“不用擔心,我是主刀,你們隻需要幫我止血、清理淤血就可以了,我會指示你們來做的。”
王靜聽到這眼前一亮,小聲問道:“你是醫生嗎?”
葉秋點點頭沒有說話。
王靜眨了眨眼睛,美目看著葉秋,眼中有著異彩閃過。
李浩在旁邊看著,頓時就覺得嫉妒起來了,心中很不忿,明明是這個王八蛋猥褻了王靜,為什麼王靜看上去對這個家夥很有好感?
他不由得冷嘲熱諷道:“如果你是醫生,那也是一個殺人醫生,我沒有見過有醫生會拿槍,會殺人的。”
葉秋沒有理會他,現在已經消毒完畢了,他抓起手術刀就直接對準傷口切了下去。
這把李浩氣的給夠嗆,剛想要說什麼的時候。
王靜嗬斥道:“好了,現在姚醫生要動手術,你給我閉嘴,要是失敗了我們都不會好過的!”
李浩聽到這就更鬱悶了,沒被葉秋搭理,居然還被王靜給嗬斥了,不過他也沒有再多說什麼,而是懷疑的看著葉秋,根本不相信他是醫生。
葉秋這個時候已經飛快在傷者的傷口劃上了一刀,那一刀就像是冰上的華爾茲般優美,乾淨利落的就切開了傷口。
傷口非常的平齊,而且居然還沒有出多少的血。
行家出手,就知道有沒有了。
王靜看到這眼前頓時一亮,能夠這麼輕鬆而準確的切開傷口,這說明了葉秋以前肯定做過不少的手術。
李浩雖然對於葉秋怨恨,可是看到這一刀也是一驚。
人體其實和動物差不多,他以前解剖動物都要廢好半天的勁才能夠劃開傷口,真不知道葉秋是怎麼辦到的,輕輕一刀就把傷口給切開了。
“這……怎麼可能……”李元更是瞪大了眼睛,臉色突然變得有些難看了。
雖然他做過的手術不多,可是也知道想要這麼輕易的劃開傷口,難度是非常大的。
因為肌肉都是有著紋理的,如果你橫切那麼會遇到非常大的阻力,隻有當你順著他的紋理方向切下去,才能輕易的切開。
可是想要做到這種程度,必須對人體有著足夠的了解,知道每一處肌肉的分布和走向,而且就算是有足夠的了解,每個人的身體肌肉也是各自不同的,這就還需要你有一雙能夠看破皮肉的靈妙眼睛。
加上這個傷者的傷口可是一片血肉模糊的,根本就沒有辦法用肉眼去判斷。
但是葉秋卻輕易辦到了。
這種技術,這種經驗,就連他之前的那幾個資深醫生都沒有,更不用說他李元了。
李元難以置信的看著葉秋,眼睛牢牢的吸附在了葉秋那雙靈巧的雙手上。
那一雙手現在已經占滿了血液,手中還拿著鋒利的手術刀。
在任何人看來都是一幕血腥的場麵,可是放在他這種醫生眼中,這一幕就仿佛血上芭蕾,時而優雅時而靈動,讓人沉醉不可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