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樣子昏暗的環境當中,突然看到這樣子一個渾身是血的人,任誰都會嚇出毛病來,彆說兩個還在上初中的小女生了。
就連膽子很大的芸芸也被嚇得一陣尖叫,臉色白。
血人咳嗽了聲,嘀咕道:“彆叫了,我又不是鬼。”
“你是人?”
芸芸和小舞聽到這句話停了下來,然後頓了頓之後,異口同聲喊道。
血人翻了個白眼,有氣無力道:“你們覺得我要是鬼,還會跟你們這麼客氣?”
芸芸和小舞一想也是,於是都鬆了口氣,然後瞪著眼睛看向青年:“你是誰,怎麼在這?”
等到兩個小姑娘眼睛適應了之後,看到血人的樣子都是張大了嘴巴。
那是一個二十五六的青年,被綁在了一張椅子上麵,身上的衣服已經變得破破爛爛了,而露出來的肌膚上布滿了傷痕,有的皮肉翻卷,還在流血,看上去猙獰恐怖。
而就是這樣子的傷口,青年卻隻是抽著涼氣,齜牙咧嘴的,硬是沒有痛叫一聲。
青年悶聲道:“我叫施飛,你們是誰?”
“我叫芸芸,她是小舞,我們被人抓到這裡來了,施飛哥哥你也是嗎?”
芸芸問道。
施飛點點頭,舔了舔嘴唇上的鮮血:“對,你們是怎麼進來的。”
芸芸就把事情經過說了一下。
施飛聽完後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他在喬韻那個年紀,可能還都在玩泥巴呢,怎麼可能玩什麼心計。
現在的孩子,真的是流弊了。
施飛心裡麵一陣無語,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接著他突然覺得喬韻這個名字有點耳熟,問道:“那個喬韻是不是有個哥哥,叫喬峰?”
芸芸說道:“沒錯。”
施飛冷哼了聲,厲聲道:“王八蛋,看起來喬家跟這件事情也有關係,要不然我怎麼可能被現!”
芸芸和小舞聽不懂施飛在說什麼,眼睛當中閃過慌亂之色:“施飛哥哥,你知道這是哪裡嗎,有沒有辦法讓我們離開這裡啊?”
施飛眼中閃過歉意,他現在根本就沒什麼辦法,不過還是安慰道:“放心吧,很快就有人能夠來救我們了。”
芸芸眼睛轉了轉:“誰會來啊?”
施飛嘴角露出一絲笑容:“哥哥我可是臥底,臥底你們知道嗎?”
芸芸和小舞就算是沒見過真的臥底,但是電視上電影裡麵不是經常放嗎,眼神一呆,然後急忙點點頭。
施飛笑道:“現在我失蹤了,那麼我上邊肯定很快就能夠現,到時候就能夠來救我們了,所以你們不要擔心。”
“真的?”
芸芸和小舞聞言,眼睛都是亮了起來。施飛心裡麵卻是苦笑,為了保證不被人現,基本上他跟“鳥巢”的人一個月才會聯絡一次,而現在離下一次聯絡還有很長的一段時間,可能現在那邊都沒有人現他的情
況。
除非是有其他線人報告,可是想到那些線人,施飛心裡麵就沉了下去,他懷疑自己被現,可能跟線人的反水有關。
畢竟這些線人本來就不是什麼好人,隻不過是被抓到了某些把柄替他做事而已,要是有機會能夠不自己動手,就能夠把他除掉,那麼何樂而不為?
施飛想到這,心裡麵漸漸沉了下去。
……
而此時。在離臨海市碼頭十幾公裡的海岸線上,這裡有一塊凸出的岩石形成了一個天然的小型碼頭,平台沒有任何人工開鑿的痕跡,是大自然鬼斧生工的傑作,但也隻有晚上漲潮
的也能夠將船在這邊靠岸。
這個時候已經快將近晚上九點,天色陰暗。
在黑暗當中有著幾點火光時明時暗,幾個人正圍坐在一塊石頭背風麵抽煙。
“媽的,他們什麼時候過來?”
一個人抽了口煙,緊了緊身上的衣服,晚上的海風冰冷刺骨。
“還有鄭強他們呢?”
“不知道,去邊上閒逛去了吧。”
“應該快來了。”另一個人這個時候聽到了點動靜,突然熄滅了手上的煙頭,其他幾個人也紛紛照做。
沒多久。
“咚咚…”
一道敲擊木板似的聲音響了起來,三長兩短。
謝景躲在岩石後麵,聽到這聲音就鬆了口氣,說道:“人過來了。”
“啪!”幾盞照明燈隨後亮了起來。
當謝景等人看到出現在他們麵前的人時,頓時都愣了一下,然後臉色一變:“刀疤,這些人是誰?鐘遠呢?”
刀疤就是之前的刀疤臉,聞言麵無表情道:“鐘遠已經死了,這是我們的新朋友,徐飛龍。”
葉秋眉頭一挑,之前鐘遠逃了,他就覺得對方活不了多久,而現在刀疤臉敢這麼肯定,說不定當時就是他們動手的。
謝景看起來跟刀疤臉有過很長時間的合作,聞言稍微放鬆了點警惕心,看了刀疤一眼,說道:“貨都帶過來了,檢查下吧。”
話音落下,就有人從後麵的船艙當中拿出一包東西扔了過來。
刀疤臉接到手中,看都沒有看就拿出一把匕,刺破了外包裝,挑了一些白色粉末出來,然後嘗了口,片刻後點點頭,又把東西交給了徐飛龍。
徐飛龍按照葉秋的意思,沒有動。
葉秋眼皮挑了下,主動將東西拿來過來,手指沾了點粉末放到嘴巴當中,緊接著臉色一變。
徐飛龍看到他這個表情心裡麵一跳,然後開口問道:“怎麼了?”葉秋眼中閃過一道冷芒:“純度很高,有99.5%以上,據我所知就算是金三角那邊的貨也應該達不到這麼高的純度,最多97.5%,而想要達到這樣子的純度,那些小作
坊和毒販的技術是做不出來的,這是哪裡來的?”
在場的人隻有張洪飛幾人聽懂了,臉色都是為之一變。
以毒販那種小作坊式的生產,生產不了這樣子高純度的東西,那麼隻有那些正規的大型實驗室,才能夠做出這種東西!想到這,張洪飛以及他這次帶來的幾名隊員,眼神突然有些凝重起來,這背後或許沒有那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