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爾薇麵色疑惑,“你能有什麼事,需要托我?”
葉帆問道:“你也曾是書院的學生,應該對書院的入學規則,比較清楚吧?”
“算是吧……”希爾薇點頭。
“那你覺得,黃金種族的一些貴族,能將一個不成器的子女,強行送進書院嗎?”
希爾薇想了想,搖頭道:“不太可能,書院是神殿選拔人才的地方,任何黃金貴族,哪怕是帝國皇族,都不可能在神殿眼皮下做這些小動作。”
“最多,是可以跟書院舉薦,但最後定奪,肯定還是書院來做的。”
葉帆聽到這裡,越發確信了自己的一些猜測。
“你幫我查清楚一件事,至於武硯書的安危,你就不必操心了……”希爾薇目露意外之色,原來真是她自作多情了?
心中一絲安慰的同時,卻莫名有些道不清的錯綜情緒。
“好,隻要我力所能及”,希爾薇答應了下來。
等兩人聊得差不多,外麵卻傳來了昆齊的聲音。
“團長,出了點事,要您過來看看”,昆齊一臉無奈道。
“怎麼了?”
“是青君側,他跟武府的護衛打起來了。”
三人隨即來到後院,正好看到,青君側渾身是傷口,衣服破破爛爛,顯然是被暴揍過一頓。
若不是幾個銀狐騎士將他護住,怕是要被斷手斷腳了。
對方,是武亭為首的幾個武府護衛,基本都在青銅五以上實力。
雖然修為不高,但對付一個沒混沌之力的不死者,綽綽有餘了。
“武管家,究竟怎麼回事?”
希爾薇忙問道。
“團長來得正好,你最好將這條瘋狗,栓緊一些,彆放出來亂咬人”,武亭沉著臉道。
“不知道青君側做了什麼,惹武府各位如此不快?”
“這小子,在我們的練武場裡,悄悄看著我們習武,分明是在偷師!”
“偷師?”
希爾薇蹙眉,這確實是一件比較忌諱的事情。
青君側辯解道:“團長,我隻是路過,看了幾眼,他們就攔著不讓我走,還羞辱我……是他們先……”“住口!”
希爾薇瞪了他一眼,“錯了就是錯了,跟武管家他們道歉。”
青君側麵色不甘,他忍不住看了看葉帆。
但葉帆,絲毫沒有搭理他的意思。
無奈之下,青君側隻好低頭,“對不起……是我的錯。”
武亭等冷笑連連,“看在希爾薇團長的麵子上,這次就算了吧。”
“區區一個不死者,不能修煉的玩意兒,還學人家偷師?”
“認清現實吧,好好當你的馬夫!”
一群護衛嘲諷著,跟著武亭離開。
“青君側,既然我接納你,讓你成為銀狐的一員,你就不能做讓公會蒙羞的事情”,希爾薇正色道。
“團長……我真的隻是看看,是他們圍上來羞辱我,我才……”“馬棚跟練武場在截然不同的方向,你彆告訴我,你是迷路了才來這裡”,希爾薇寒著臉道。
青君側咬了咬牙,低聲道:“我……我隻是想,試著變強……對不起,團長,我給您丟人了。”
希爾薇歎了口氣,從儲物袋裡,取出了一本書。
“這本是《基本練氣法》,你認字,可以先拿去自己看,不懂的可以問昆齊他們。”
希爾薇道:“雖然不死者無法修煉混沌之力,但從氣息上入手,我想應該能有所作用。”
青君側接過書,慚愧又感動,“謝謝……團長。”
希爾薇還要去忙葉帆交待的事情,也沒再多說什麼,帶著昆齊等人就先走了。
葉帆似笑非笑地看著青君側,問道:“傷口深麼?”
青君側淡淡道,“深不深,無所謂,反正不痛,也不會死。”
“怎麼,怪我剛才沒幫你?”
青君側搖頭,“是我自己糊塗犯錯,葉先生不幫我,理所當然。”
“嗬……話雖然這麼說,聽你口吻,卻帶著怨氣啊”,葉帆笑道。
“真沒有。”
青君側很認真地回了句,就一瘸一拐地要走回馬棚。
突然,手上一輕,那本練氣的書,卻是被葉帆奪走了!“葉先生!你這是乾嘛?”
青君側著急。
葉帆拿過書,隨便翻看了下,道:“這個對你沒用,你就像是一個漏氣的皮球,怎麼充氣,都隻是浪費時間。”
“不可能觸地反彈,更難以彈上高空,所以……這書,沒必要讀。”
青君側滿臉苦澀,“我隻想為父親報仇……真的……一點機會都沒有嗎?”
“破皮球雖然不能彈上天空,但不代表,不能撞沉大地……”葉帆笑道。
青君側一臉疑惑,“什麼意思?”
“我教你一套動作,隻要你肯練,必然會變強,但能變得多強,全看你自己的努力。”
“真的?”
青君側感到不可思議,還有這種修煉方法?
“信不信由你”,葉帆道。
青君側當即不再多言,直接撲騰跪在地上,“我願拜葉先生為師……”葉帆趕緊將他扶起來,道:“拜師就不必了,我收徒弟的要求很高,你目前連門檻都沒摸到。”
“那……那您傳授我本領,是為什麼?”
青君側問。
“其實,我第一次見你,就覺得你這種不死者的身體,很適合我這門修煉方法。”
“你的身體耐性極高,沒有痛覺,甚至不需要睡覺,身體就跟一台不會停工的機器一般。”
葉帆饒有興致道:“你可以當做,我是拿你做實驗,但是否願意當這個‘試驗品’,決定權在你。”
“我願意!”
青君側卻是毫不猶豫,目光灼灼道:“隻要能變強,我什麼都願意嘗試!”
葉帆見狀,也就沒再多說什麼,將一套簡化版的瘋魔亂舞,現場傳給了青君側。
雖然青君側肉身已經比常人強韌很多,但完全版本的瘋魔亂舞,還離他有段距離。
葉帆打算,先看看這小子能將簡化版練成什麼樣,再考慮其他。
當晚,武亨通在家中設宴,招待了銀狐的眾人。
葉帆自然也參加了,武亨通為幻音樓的事,還敬酒感謝了一番。
不過同席的寒銀箏,從頭到尾,都顯得意興闌珊,悶悶不樂的樣子。
沒吃幾口,寒銀箏就說自己累了,先回房休息了。
武亨通等人隻當她是因為東流水的事情,有些疲倦,也就沒在意。
隻有葉帆心裡明白,發生了什麼。
但他畢竟不是小年輕,對這種兒女情長,已經經曆太多。
他知道,過一段時間,寒銀箏自然也就解開心結,擁抱未來了。
宴席結束後,武硯書示意葉帆,去後院聊聊。
“怎麼了,武小姐,你應該忙著整理自己的課題,還有閒心跟我聊天?”
葉帆笑著問。
“論文早就差不多了,就等送上去了,我找你,是有個消息,你或許感興趣”,武硯書賣起了關子。
“什麼消息?”
葉帆好奇道。
武硯書目露一抹俏皮,低聲道:“你的夢中情人,命運女神,要來浜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