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很遙遠的一個年代，那時候，地球還是上古時期……”

“你當時處境很糟糕，需要一個合約男友，來幫你躲避追求者……”

慢慢的，葉帆將自己跟蘇輕雪的初相識，漸漸相知相愛，以及後來的風雨同舟，都給講述了出來……

“我擊敗了末日法王，但不知道怎麼，就進入了一個詭異的空間……”

“後來，我竟然成了洪荒大徵的小侯爺……”

“我以為再也遇不到你了，誰想，你竟然就是那個未婚妻，那個所謂的短命長公主……”

葉帆說著各種往事，記憶浮上心頭……

“在黑洞裡，你跟馨兒又救了我一回……”

“很難想象吧，咱爸媽住的洪荒，以前是太素位麵的，地球則是太極位麵的。”

“來到太始後，又發生了很多事……”

從惡魔各王國，到九州，到奧法神域，到各種戰爭博弈……

最後鴻蒙尋夫，蘇輕雪為他製造浪漫……

葉帆敘說著，蘇輕雪默默聽著。

中途好幾次，蘇輕雪自己都沒意識到，淚水在簌簌滑落……

聽到最後，蘇輕雪已經無法去否認，葉帆說的這一切。

因為，她不相信，一段謊言，能讓她如此肝腸寸斷，如此感天動地！

“所以……你說……我是你老婆，不是騙我？不是為了追我，用的手段？”

葉帆搖頭。

“所以……我們原本就有個女兒，她也叫團團，而她現在……不見了？”

葉帆點頭。

“所以……現在我看到的，我知道的世界，包括我們的孩子，都是假的？”

葉帆正色道：“既是假的，但也是真的，確切說，不能用真假來簡單概括”。

“什麼意思？”

“我……我無法用語言給你完全描述出來，但最主要的原因，是我自己”。

“你？”

葉帆點頭，“如果我下定決心，這一切就應該會回到原來的樣子”。

葉帆伸手，握住蘇輕雪的手。

他感覺到，女人的手在顫抖。

“老婆，你希望……我做什麼樣的選擇？”

葉帆目光深情地看著女人。

蘇輕雪抿了抿紅唇，忽然溫柔一笑：“老公……你很愛我對不對？”

葉帆點頭。

“那就算我忘記你，一次，兩次，十次，一百次……你也會回到我身邊的，對嗎？”

葉帆哽咽，笑著說道：“就算你忘記我一千次，一萬次，我還是會讓你做我老婆。”

“那你還有什麼好猶豫的呢？”

“是啊……”

葉帆點點頭，彎腰，親了蘇輕雪一口。

然後又到保溫艙邊，深深看了女兒一眼。

“團團，等著爸爸……”

葉帆說完，沒再多猶豫，邁步出了房間。

一個劍意轉移，葉帆出現在人類聯盟。

教堂內，安琪兒默默禱告。

她已經從家中搬了出來，一個人選擇在清幽的鄉下居住。

女人們雖然有些不解，但大家也沒多問，隻當安琪兒喜歡這樣的生活。

“安琪兒”。

女孩一激靈，錯愕地起身，看著走進教堂的男人。

“Fallen……你怎麼來了？”

安琪兒忐忑地問，下意識後退了一步。

葉帆慚愧地一笑，“對不起，這兩年，你看到我的時候，其實都嚇到你了吧？”

安琪兒沉默，咬唇。

“我現在……在你眼中，是不是看著像個壞蛋？”

安琪兒低頭。

“原諒我，好嗎？”

安琪兒眼眶紅了，抽泣道：“你……你不也討厭我嗎？你不是也希望我失憶嗎？我在你眼裡……就是一個‘漏洞’，一個‘傷疤’……”

葉帆自責地說道：“安琪兒，對不起……”

安琪兒終於忍不住，哇地一聲哭了出來，飛奔著撲進葉帆懷裡。

葉帆抱著女孩好好安撫了會兒。

“好了，安琪兒，彆哭了，我會讓大家恢複記憶的”。

“你……你想到辦法了？”安琪兒哽咽著，擦擦眼淚問。

葉帆自嘲笑道：“其實……這一切，主要是我造成的”。

“你？你做了什麼？”

葉帆站開幾步，道：“安琪兒，你站在那裡，好好聽我說”。

“哦……”

安琪兒乖乖站定，好奇地看著葉帆。

葉帆理了理思緒，正色說道：“當初，我一直以為，是彼列或撒旦，甚至是彆的魔王，在背後搞鬼”。

“我認為自己是中了什麼法則，或是中了什麼幻術，甚至穿越進了什麼平行空間”。

“但是，他們不應該具備這種實力，如果是法則或法術，我也應該能看破”。

“可我看不穿，也沒發現這是什麼虛假的空間，所以……這一切，理論上都是‘真實’的！”

葉帆說到這裡，話鋒一轉，道：“可是，這隻是我所創造的‘真實’！”

“你創造的？”安琪兒納悶。

葉帆點頭，“撒旦和彼列，遠沒有這種本事，甚至葉無涯都未必可以”。

“但是……我，我自己，可以！”

安琪兒驚呆了。

“我擁有的帝王級法則，淩駕於一切規則之上，在我的無雙麵前，太始位麵的所有法則，都會‘無效’”。

“等於說，在我強行乾擾下，物質會改變，精神會改變，記憶，曆史，一切一切……都會變化！”

“如果是以前的我，還不能，但我擁有‘造物主’級的視野，所以……我能做到現實重構！”

葉帆苦笑，彆說安琪兒，其他任何人，都不可能完全理解，他現在具備的能力。

隻有他這樣真正進入過造物主視角，又帝王法則的人，才可能強行改寫一切。

缺少這兩種條件的任何一條，都不行。

老林當初用一個“騎驢找驢”，提醒了他——關鍵，不在彆人，在他自己手上！

撒旦、彼列都不配做到這一切，是葉帆自己在“搞鬼”！

“可是……可是你為什麼要這樣做？”安琪兒問。

葉帆歎道：“彼列，它的能力，並不是加害我，但卻讓我內心的‘邪惡’不斷滋生，直到‘具象化’！”

“恐怕彼列一開始的目的，隻是讓我變得‘邪惡’”。

“但它不知道，我已經到達了一個它無法想象的高度！”

“其實連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一旦‘放縱’，所有的力量肆無忌憚地使用，會造成這樣的局麵”。

葉帆內心，其實有一種惶恐，他其實已經更加清晰地理解，為何葉無涯執著的“渡河”，讓老林等人如此謹慎對待。

這真不是說渡就渡的！

而葉無涯這麼在乎“帝王級”法則，也正是因為，帝王級真正的厲害之處，遠不是戰鬥。

戰鬥能力，反而隻是冰山一角！

“我最近兩年，一直嗜睡，其實就是因為，我一直在用海量的精神力，去強行修改周邊的一切！”

“因為帝王級法則淩駕所有，所以……就算有無字天書護身的輕雪，她也逃避不了被我篡改的命運”。

葉帆自嘲道：“我內心深處，盼著能得到更多女人，輕雪不會吃醋，不會管著我……”

“所以，也曾幻想過，如果最初遇到的不是輕雪，是阿嬌做我正房，那可能日子會更滋潤……”

“所以阿嬌才成了你的正妻……輕雪姐姐卻後來才遇到……”

安琪兒恍然，但又迷糊道：“那……為什麼我沒失憶？”

葉帆欣慰地說：“因為你的內心，沒有任何邪惡，可能……彼列的這種能力，唯獨無法對至善之人，產生影響吧”。

“不過，因為你在我麵前，確實太弱了，所以……你雖然內心記憶沒變，身體卻變成了少女時期”。

安琪兒驚慌地一把抱住自己，臉蛋發紅，“Fallen！你……你是說，你喜歡這樣子的我！？”

葉帆忙擺擺手，“不是不是，我隻是懷念這個時代的你，沒彆的意思”。

安琪兒氣得鼓起嘴，但很快又“撲哧”一笑。

“好了啦，我開玩笑的，那你現在能讓大家恢複原樣嗎？”

葉帆點頭，“應該可以，不過……需要先把那個邪惡的‘種子’揪出來！”

葉帆臉色一寒，大聲道：“彼列！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