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利爾卻是一臉嫌棄,目光甚至帶著幾分鄙夷。
“你小子……怕不是腦子不太好使?”
“哈?”
葉帆鬱悶,“我說,你彆仗著自己年紀大,倚老賣老啊。你不會就不會,罵什麼人啊?”
“說你腦子不好使算輕的,我看你是根本沒腦子!”
貝利爾毫不客氣,嗤笑道:“但凡稍微有點腦子,就不會問這麼愚蠢的問題!”
“這問題哪愚蠢了?”
“這劍的來曆,聽清楚了?”
“太初位麵形成時就存在的,最古老的劍,怎麼了?”
“上一任主人?”
“太初魔龍皇……”
“那太初第一劍,魔帝的佩劍,豈是說封印就能封印的?”
葉帆恍然,“你的意思是,這劍很可能是魔龍皇親自封印的?”
“九成是這樣……就憑我們,根本就不懂太初是如何使用,更彆說封印它。
既然你無法解開封印,隻能是兩個原因……
要麼,這把劍本就與你無緣。要麼……你實力太弱。
考慮到你是帝王級劍客,拿著太初倒也正常。
所以……想必是你修煉還未到家。”
葉帆無奈地看了看手中黑色巨劍。
說來,自己拿著這把太初,也不知道經曆多少惡戰了。
可是,這把劍上連一點劃痕都沒有。
都不知道要多麼強大的力量,才能讓它解封。
“小子,你是為什麼進來的?”
這一次,貝利爾終於開始關心起,葉帆進來的原因。
葉帆隨即將發生的事情,簡單地說了一下。
“其實,那個奧泊隆給了我一張紙條。
他說,這個國師珈藍故意設計要害我。
他把這個地下監牢的離開的法陣密碼,直接告訴了我。
讓我一進來以後,直接再從這裡離開,先避一避。
他要調查清楚,這個國師珈藍是不是已經背叛了第七王國……
畢竟這個珈藍,幾乎一直在替阿斯莫德頒布指令。
他想確認,把我除掉,這件事阿斯莫德是否同意。
一旦我‘死’了,莎莉葉也會問責,到時候就看這個珈藍,會不會逃跑。
如果他跑了,說明就是為了除掉我,削弱王國的戰力”。
貝利爾嘿嘿一笑,“這個奧泊隆,倒也有些心機,不愧是我深淵惡魔一族的精英。
隻不過,你就這麼相信他?若那奧泊隆騙你,又該如何?”
“首先,我覺得他不會騙我;其次,我自己就想進來看看”,葉帆笑道。
“為什麼?”貝利爾困惑。
“我這人平時不好鬥,不喜歡隨便出手,更不喜歡對比我弱的家夥出手。
但是……卻有個臭毛病,一想到有哪裡有高手,就想去打一架試試”。
葉帆聳了聳肩,笑道:“因為這個事,我老婆也沒少批評我”。
貝利爾怔了怔,看著葉帆的笑臉上,毫不掩飾的坦然,不禁流露出一抹回憶之色。
遙遠的當年,他第一次見到那個人的時候,他似乎也說了類似的話。
“這可能……就是冥冥中的緣分吧。太初從大帝之手,傳承到你手中,卻也算合理”。
“怎麼,魔龍皇也是帝王級劍客?”葉帆問道。
“並不是……大帝主要的強悍,在於他登峰造極的武道。
這跟大帝在低階位麵遇到的人,很有關係,有個武道天才,對大帝的影響很深。
大帝曾言,他的武道,不敢說天下第一,因為至少他老師,與他並駕齊驅。
隻是,他的老師,畢竟隻是人類,血脈具有局限性。
太初魔龍肉身與精神的無懈可擊,以及冠絕所有種族的吞噬天賦,是人類所不具有的。
雖然大帝的劍道修為也很高,但也隻是他的諸多技巧中的一種。
所以,太初在大帝的手中,更多的是一把佩劍,不怎麼使用。”
貝利爾一臉欽佩之色地回憶道。
葉帆也頗為神往,這麼看來,那太初魔龍皇,也確實值得敬佩。
這麼高的境界,還會對自己在低級位麵的人類師傅,如此推崇,可見心性。
果然,想成為強者,必須要先存在對強者的敬畏之心!
“那你說傳承,是什麼意思?我且不是魔龍,他也不是劍客……”葉帆疑惑。
“自然有關係,事實上,你們還有血緣關係”,貝利爾神秘笑道。
“什麼?!”葉帆愕然,“怎麼可能?”
“太初魔龍一族,本就稀少,當初還被幾大鴻蒙主宰差點滅族。
老一任魔龍皇,為了延續血脈,淪落在低階位麵。
可他要傳承,也不是隨便找個人就行的。
當初他遇到了一個人類女子,發現她不僅是玄陰之體,還有一絲神龍氏血脈。
神龍可是比鴻蒙主宰,太初魔龍還要更高的存在,據說乃萬龍之祖。
所以,神龍血脈可以與太初魔龍結合,而玄陰之體,可以承受魔龍的霸道陽氣。
這兩個條件,缺一不可,能讓老魔龍皇遇到這樣一個女人,也是太初魔龍一族命不該絕。
也就是說,大帝雖然是太初魔龍,但也有一部分神龍氏的血脈在裡麵。
雖說大帝沒修煉神龍九變,可神龍血脈和太初魔龍的結合,恐怕五太也隻此一例。
這可能也是……後來大帝能成功複仇,手刃那些鴻蒙主宰的原因之一……”貝利爾道。
葉帆目瞪口呆,繞來繞去,還真是遠親啊。
這麼一說,倒也確實算有緣分。
神龍血脈的女子,替太初魔龍延續了香火。
太初魔龍又將太初劍,交給了自己這個神龍氏的劍客。
“也不知道,生下魔龍皇的那個人類女子,後來境遇如何。
老魔龍找她生孩子,多半也隻是利用她的血脈,根本沒在乎她什麼感受吧”。
葉帆不禁想起自己的母親聶無月,氏族都這麼瞧不起外人,更彆說純粹的太初魔龍了。
“小子,你倒是管得真多”。
貝利爾搖了搖頭,又突然問道:“小子,你這把劍,可有在塔耳塔洛斯取出來過?”
葉帆點了點頭,“之前跟人打鬥的時候,用過一下,怎麼了?”
貝利爾眯了眯眼,邪笑道:“這個小東西……真是好算計,不愧是我的兒子”。
葉帆一開始有些疑惑,但隨即霍然一驚醒。
“你是說,阿斯莫德早認出了這把劍,他是故意放任我進到這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