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來到商場頂部,一處露天的大平台。
這裡是樓頂高爾夫球場,綠瑩瑩的草坪高低起伏,一看就知道造價不菲。
李朝暉在一群人伺候下,正悠然地揮舞球杆。
與此同時,顧卿已經抱著團團,來到了現場。
見到葉帆和蘇輕雪過來,顧卿有些驚訝。
她們是被告知要來這裡領獎,可情況似乎有點不對勁?
“李總,人帶來了”,李璨邪笑道。
李朝暉回頭瞥了眼,冷笑一聲,“沒想到吧,這麼快又見麵了。”
見到常浩天和陸蓉萱,則是有些意外。
“這不是浩天跟蓉萱麼?你們怎麼也一起來了?”
陸蓉萱微笑道:“李大少,這位葉先生,是我們的朋友,聽說有些誤會,我們所以不放心,上來看看”。
陸蓉萱也不敢把葉帆的來曆泄漏,隻能說是朋友關係。
“你們的朋友?”李朝暉哂笑,“那你們的朋友,惹的麻煩可不小啊”。
“朝暉兄,大家都認識,如果有什麼誤會,看在我和蓉萱的麵子上,能不能通融一下?”常浩天客氣道。
“不是我這人心胸小,但我李家的人,若是被騙了都不討回個麵子,那豈不是傳出去被人恥笑?
就算要我通融,也得看某些人,能不能表達一點誠意吧?
這位蘇小姐,你不覺得,應該補償一點什麼嗎”,李朝暉眼神陰冷。
“願賭服輸,是你自己沒有問清楚,也不能怪我老公。
不過,我跟老公今天是來渡假的,不想破壞好心情,如果你想把錢要回去,我可以還給你”,蘇輕雪淡淡道。
“錢?本少爺說了,一個億,我不在乎。
我要的補償是什麼……蘇小姐,確切說,是這位夫人,你應該很清楚”,李朝暉貪婪地打量蘇輕雪的姿容。
“現在你帶著這幫人離開,我可以當什麼事都沒發生過”,蘇輕雪冷冷道。
“哈哈!”李朝暉仿佛聽到了天大的笑話,“憑什麼?無知的鄉下村姑,你們知道站在你們眼前的,是什麼人嗎?”
常浩天這時上前道:“朝暉兄,聽我一句勸,葉先生夫婦招惹不得啊!還是彆把關係鬨得太僵了!”
“是啊,李總,看在我們陸家和常家的麵子上……”
“閉嘴!”
李朝暉直接打斷了兩人的話語,惡狠狠地冷笑道:“常浩天,陸蓉萱,本少爺不跟你們計較,你們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
一個被人笑話的綠帽子王,一個是人儘可夫的賤貨,下賤的一對廢物!
憑你們,也配代表陸家和常家跟我李朝暉談判?
你們在我李朝暉麵前,根本沒有半分麵子!就算你們兩家家主過來,也不配乾涉我李家的事務!
我爺爺是天下第一宗師李通玄,你們算什麼狗東西!?”
常浩天和陸蓉萱麵色慘白,咬牙切齒,卻是不敢吭聲。
李朝暉在那裡說得起勁,葉帆和蘇輕雪都沒有搭理。
蘇輕雪朝顧卿和團團招了招手。
“卿兒,團團,我們走吧”。
“是,夫人”。
顧卿也不多問,抱著團團要離開。
幾個保鏢立刻就圍攏上去,甚至掏出身上配備的鐳射槍,對準了顧卿和團團。
“這位姑娘,雖然你有長生境的修為,但勸你最好彆亂動。
這種最新型的鐳射光束,奪天以下的真元根本擋不住。
瞧你這身細皮嫩肉的,被射成馬蜂窩,可就不好看了”,李璨獰笑道。
顧卿聽了,不慌不忙,隻是麵帶不屑。
團團抱緊了顧卿的脖子,小臉蛋上露出一絲緊張。
蘇輕雪頓時麵色發寒。
“團團,把眼睛捂起來,媽媽說放下才能放下”。
團團乖乖聽話,趕緊眼睛一閉,肉嘟嘟小手一捂。
蘇輕雪正要出手,卻見葉帆已經先動了!
要不是不想破壞美好的假日,葉帆早想出手了!
這貨竟然敢盯著自己的老婆一直瞧?還拿女兒要挾他們?這不是找死?
一腳邁出,葉帆直接瞬間移動到李璨麵前,一掌拍在對方天靈蓋上!
一股天帝真元灌注下去,直接震碎了李璨的元神!
李璨臉上得意的笑容還殘留著,卻已經魂飛魄散!
“今天我女兒在,就不見血了”,葉帆淡淡道。
草坪上眾人倒吸一口涼氣,都沒看清葉帆是怎麼移動的!
關鍵是,適才的天帝真元,他們感覺到了!
李朝暉猛然驚醒,才意識到常、陸二人為何如此重視葉帆!
“你……你究竟是何人!?”
天帝可不是一般的奪天,按理說在地球上應該赫赫有名!
葉帆不說話,而是望向那群拿著鐳射槍的。
“不想死,滾”。
一幫保鏢左右為難,畢竟都是李家的護衛。
李朝暉穩定情緒,顫聲道:“我警告你,我爺爺是李通玄,就算你是天帝,在我們李家麵前,也不算什麼!
我和鳳凰氏、玄冥氏等好幾大氏族,都有打交道,你們若敢與我們李家為敵,就是自尋死路!”
葉帆都懶得再聽下去,直接一個閃身過去,捏住了李朝暉的脖子。
“嗑喀!”
李朝暉的脖子被捏得粉碎,吐出舌頭,到死的一刻,都不敢相信,葉帆竟然真把他殺了!?
目光從暴怒,漸漸的到恐懼,直至死寂。
一群李家護衛大驚失色,哪敢再留下,紛紛落荒而逃。
解決了兩個李家的少爺,一行人從高爾夫球場,回到了商場裡。
常浩天和陸蓉萱二人,臉色鐵青,似乎被葉帆的雷霆和殺伐所震懾到了。
原來葉先生是天帝!難怪行事如此肆無忌憚!
能知道葉帆的修為,回去告訴陸家和常家,都算大功一件了!
“葉先生,這次李朝暉一死,恐怕李通玄不會善罷甘休,您可要當心啊”,常浩天發自內心的替葉帆捏把汗。
“是啊,雖然葉先生您有天帝修為,但李通玄真和一般的天帝不一樣,十八歲至今,從未有過敗績!
葉先生和夫人,還是快離開鏡月湖度假區,儘量跟那兩位氏族的老祖在一起,以防萬一!”陸蓉萱也提醒道。
葉帆無所謂道:“這些你們就不必操心了,還是專心辦你們的婚禮吧”。
常、陸二人見葉帆如此從容,也就不再多說什麼,就此告彆。
對於葉帆而言,殺了兩隻螻蟻,並沒什麼感覺。
但鏡月湖附近顯然不適合繼續待著了,為了避免麻煩,當天傍晚就離開了鏡月湖,前往彆的城市繼續遊玩。
與此同時,當天下午,位於東華聯盟北部。
一條蜿蜒的江流,宛如臥龍,緩緩穿過兩岸峭壁的峽穀。
青山綠水間,一葉扁舟之上,有一名相貌看著不滿三十,白衣勝雪的黑色長發男子,正戴著鬥笠,側臥於船上,喝酒垂釣。
突然,一個男子臉色凝重地從遠處飛掠而來,落到扁舟上,激蕩開一圈劇烈水波。
“父親!兒子有要事稟報!”男子眼圈發紅,目露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