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
孔卓嚇得差點出來跪下行禮,但仔細一看,才發現不對勁。
“這是……”
“院長,這根本不是人!是傀儡!”
傲寒說著,伸手從那假的溟德帝手上一拽!
“哢哢”,一隻機械手臂,被直接拽斷了!
看到假人內部構造,孔卓頓時恍然明悟。
“皇陵裡……就是這兩個傀儡?”
“不錯”,傲寒點頭道:“院長,我們都被騙了,若無意外,太上皇和陛下,都遇害了!
那葉駙馬肯定是背後有神龍氏支撐,不然也不會殺得了十二聖之一的太上皇!
恐怕神龍氏的聖境高手,在給葉駙馬撐腰,屠嶽才會這麼甘心與葉帆為伍啊!
院長,這件事非同小可,我們可要儘快告知蘇家,甚至其他所有天選者世家。
我懷疑聖皇禦試,都是一場巨大的陰謀,神龍氏想要謀朝篡位啊!”
孔卓一臉平靜,聽著弟子說完後,泛起一絲苦笑。
陰謀?這根本是陽謀啊,劍神要殺這兩人,哪需要神龍氏的支援啊……孔卓心中歎息。
“傲寒,這件事……你先不要聲張出去,當作沒有發生吧”,孔卓說道。
傲寒臉色慘白,“什麼!?院長,我沒聽錯吧?!”
“你先不要急,老夫這麼做決定,自然有老夫的理由。
你隻需要好好去準備聖皇禦試即可,其他的,不必操心了”,孔卓道。
傲寒眼神光暗不定,最後,咬牙道:“院長,容我問一句,您是不是受到了神龍氏的威脅?”
孔卓肅然道:“不要胡思亂想,老夫就算被人拿刀架著脖子,也休想讓老夫屈服!
隻是這一次,事情跟你想的並不一樣。
一些事情,老夫不方便告訴你,這是為了你好。
這次的事情,不是我們的能力,可以去影響的……”
傲寒臉色漸漸陰沉了下來,他雙手緊緊攥著,喉嚨幾分沙啞地道:“院長,我一直以為,你是一個鐵麵無私,剛正不阿的國士。
沒想到……你也是欺軟怕硬之輩!
眼睜睜看著神龍氏弑君犯上,卻不敢揭露真相!”
“傲寒!”孔卓目露一抹怒色,但又搖了搖頭,苦歎道:“不能怪你,畢竟你不了解一些事。
過些日子,你自然知道一切緣由,今日,你先回去吧。
記住,這裡的一切,都不要說出去……
不然恐牽連無辜之人,招惹殺身之禍!”
傲寒眯了眯眼,麵色幾番變化後,直接雙膝跪下。
孔卓一愣,忙上前道:“孩子,你又怎麼了?”
“請院長答應我一件事……”傲寒低聲道。
孔卓道:“什麼事,你站起來說”。
“院長不答應,傲寒就不起來”,傲寒道。
孔卓無奈,走到傲寒麵前,道:“老夫答應你就是了,孩子,到底什麼事?”
傲寒猛然抬頭,詭異一笑:“多年來,多謝您的悉心栽培,但是……是時候道彆了……”
不等孔卓反應過來,一個饕餮獸影陡然出現!
“你!——”
孔卓來不及運功,身體和周身修為就不受控製地被吸入了獸影之中!
傲寒咬牙切齒,臉色一陣紅一陣白,強行運功,將孔卓的一身修為野蠻吸收!
過了一炷香時間,獸影再度浮現,一個孔卓死不瞑目的屍體,被吐了出來!
傲寒的眼睛裡,泛起一絲野獸眸子般的黃光。
“這是你逼我的,我那麼信任你,你卻跟那姓葉的為伍……
到那邊,彆怪我無情,是你自己選錯了路!”
傲寒運功調理了下後,一臉鎮定地開始布置現場。
將孔卓的手指劃開,用起手指尖,在地麵上寫下了一個“帆”字。
……
蠻荒與大徵交界處,一片荒無人煙的雪穀。
在一個不易察覺的山壁岩洞內,石壁上點亮著洪荒石燈。
一名身穿紫色衣裙的女子,走入洞內。
“念紫小姐!”兩名看守的華胥門人,見到女子,恭敬問候。
阿紫點了點頭,擺擺手道:“你們出去吧,我去找囚犯問點事”。
“小姐,左護法說,我們不能擅離職守”,一人說道。
“少廢話!是我哥讓我來的,滾出去!”阿紫訓斥道。
兩人一聽,也不敢違抗,乖乖走出了洞窟。
阿紫快步走到洞窟囚室內,裡麵被精鐵鎖鏈禁錮的兩人,正是雲鬆鶴和葉晚晴。
葉晚晴倒還好,隻是被鎖住。
但雲鬆鶴整個人已經萎靡不堪,頭發灰白,身體好像已經隻剩皮包骨頭。
“鬆鶴!”
阿紫看到雲鬆鶴的樣子,忍不住一聲驚呼,快步跑了過去。
雲鬆鶴靠在牆壁上,兩眼渾濁地看著女人,虛弱地道:“你……你來乾什麼?”
阿紫淚眼婆娑,“華胥門的右護法燭光,帶人襲擊了我哥一係的據點。
現在我哥顧不過來這裡,我立刻放你們出去!”
“嗬……”雲鬆鶴冷笑,“你又想耍什麼把戲?難道你以為,我還會相信你?
你們已經抽走了我大半身血,還給我服下‘壁靈散’,我已經任由你們處置了,何必還來這樣跟我演戲?”
“壁靈散解藥在這裡!”阿紫趕緊掏出一小瓷瓶,放到雲鬆鶴嘴邊,“你快喝下它,這樣你就能快速恢複了!”
雲鬆鶴一臉冷漠,根本不願意張口。
阿紫顧不得太多,用力掰開男人的嘴,將解藥灌了進去。
“你可以不相信我,但之前我哥一直監視著一切,如果我告訴你真相,你和葉晚晴都會沒命!
我哥不會允許我絲毫的背叛,從小到大,隻要我喜歡的東西,他全都會毀掉……包括人……”阿紫說著,淚水簌簌滑落。
雲鬆鶴怔怔看著女人,他有些迷茫,不知道該相信哪一個真,哪一個假。
阿紫則是拿出鑰匙,解開雲鬆鶴鎖鏈後,迅速跑去葉晚晴身邊,解開了葉晚晴的鎖鏈。
“葉小姐,對不住了,你快跟鬆鶴離開吧,我哥現在忙著應付燭光的人,你們必須趁現在逃走!”
葉晚晴吃疼地揉著自己的手腕,懷疑道:“你這個女人,是不是又在騙人?
你之前不是還說恨不得殺死你丈夫麼?今天又冒險來救我們?”
“如果我不這麼說,我哥就會把鬆鶴徹底毀掉!
但隻要我說想鬆鶴死,我哥就偏偏不會讓他死!
你們不會明白的,我哥就是那種人……
你們可以不信我,但難道還有比現在更糟糕的情況嗎!?趕緊走吧!!”阿紫著急催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