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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帆以前也碰到過能夠吸收能量的對手,不過跟眼前這個恐怖的巨獸虛影比,簡直雲泥之彆!
任憑葉帆催動龍鱗劍翼,試圖全力擺脫這股吸力,但仿佛四周圍的空間都在陷入!崩塌!這股被拖拽的趨勢,完全不可逆!
二重劍意解體!!
葉帆的劍意再次威壓暴增,金光如同一道道激烈的洪流,不斷地試圖逃脫,但全都被這黑暗巨口吞噬!!
明明隻要有一絲一縷,殺傷到那灰袍怪人,就可能將對方殺死。
可是,偏偏就是一點劍意都無法逃過這股驚人的吸力!
轉眼之間,葉帆連人帶劍,全都進入了羊角惡獸口中!
惡獸大口一閉,一切陷入了黑暗!
灰袍男子身影一頓,舌頭舔過灰紫色的嘴唇,在空中露出一抹冷笑……
“劍神……也不過如此……”
話剛說完,男子卻猛然感到一陣不對勁,一手痛苦地捂住了腹部!
“這!這怎麼可能!?……”
男子本就醜陋的麵孔,更加猙獰扭曲起來,他雙臂張開,痛苦地哀聲吼叫!
“啊——”
羊角惡獸的巨大虛影,再度擴散出來,青黑色的巨獸晃動扭曲著,血盆大口被強行撐開!
一道道黑暗的劍意火焰,從中如同狂暴的地獄魔焰,熊熊燃燒,肆虐而出!!
羊角獸頭不斷地膨脹!膨脹!再膨脹!!
漸漸的獸頭似乎已經無法承受這裡麵的恐怖能量,一道道的黑暗劍意如同無數利劍,破麵刺出!
“噗噗噗噗!!——”
黑暗劍意直接將獸頭穿刺得千瘡百孔!
在男子的淒厲慘叫中,獸頭被硬生生撐爆!破碎!!
一手燃燒著煉獄魔焰的葉帆,一雙冷厲的眸子,一黑一金,大口喘息著。
他剛剛在那黑暗中,感覺自己像是要被某種力量所分解,一絲絲地將他“剝開”,就知道大事不好。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拚儘全力,想辦法讓這家夥無法承受!
好在,煉獄劍魔的瞬間爆發,終於讓他逃了出來!
灰袍男子口吐鮮血,滿眼血絲,顯然受到了巨大的傷害!
“看來這獸首,跟你本命元神相連?你到底是人是妖?!為什麼要毀掉藥材……”葉帆沉聲問道。
“嗬嗬……哈哈……”灰袍男子癲狂大笑:“想知道嗎?下輩子吧!!”
忽然,見他渾身燃起了一股青黑色火焰!
男子淒厲慘叫著,從空中墜下,掉在蛇群中,將一群蛇都直接嚇得分散逃竄開去!
此時沒了男子控製,這些妖蛇已經被葉帆的劍意嚇得四散逃竄,甚至鑽入地下,不敢停留。
葉帆縱然本事再多,也阻擋不了這家夥自焚!
眼睜睜看著男子一縷魂魄都消散掉,整個屍體變成了黑炭渣滓,隨風飄散,也就片刻功夫!
死了?!就這樣死了!?
葉帆左右張望,隱隱感覺這家夥應該不會這麼容易死,但……他確實連人帶魂魄,都沒了。
落到屍體殘渣邊,葉帆仔細一找,也沒剛才那枚詭異的珠子,更彆說其他的有用線索了。
葉帆眉頭緊鎖,他不得不懷疑,這家夥到底死沒死。
畢竟,此人有辦法完全隱匿自己的修為氣息,哪怕交手過,葉帆都不知道此人修為。
很可能,他隻是借著這樣的一個“自殺”,悄悄遁走了。
當然,這也隻是一種可能,這家夥像是個亡命之徒,為了守住某些秘密,自殺也有可能。
不管怎樣,葉帆需要考慮在皇城的蘇輕雪,接下來是否安全……
萬一這家夥真沒死,他很可能猜測出,藥材、蘇輕雪、葉帆和劍神之間的關係。
搖了搖頭,葉帆打算先回北冥城再說。
雖然小金應該不會打不過那妖蛇,但總歸有些不放心。
與此同時,北冥城外,早已血流成河!
鎮北軍將士和妖蛇的屍體,在城外堆砌,有些早已經麵目全非,慘不忍睹。
不過,借著天空中的蛟龍逐漸壓倒了九淵黑玄蛇,妖蛇們也戰力大減,鎮北軍的傷亡有所減少。
“妖蛇退走了!妖蛇逃了!!”忽然有人開始大喊。
緊跟著,鎮北軍的將士們,發現原本不斷湧過來的妖蛇大軍,真的開始四散後退了!
這些妖蛇仿佛恢複了本性,不願意與人類修士為敵,除了一些凶性大發的,大批開始逃跑!
城牆上,恢複了些身體的葉煌圖,看到這一幕,鬆了口氣。
“爹!多虧了那蛟龍啊,看來九淵黑玄蛇要輸了,這些妖蛇也怕了啊!”一旁的葉航高興道。
“不過那蛟龍好像受傷也不輕啊,渾身都在冒血!”姬素心望著空中纏鬥的兩大巨獸,麵露心疼之色。
此時的小金,確實已經跟九淵黑玄蛇拚到了最後關頭,開始還會用風雷玄冰各種對拚。
發現這些法術殺傷力,對彼此都不明顯後,索性就回歸了最原始的肉搏戰。
一爪子,一大口,一尾巴,招招見血,鱗片橫飛!
小金也是怒了,這黑玄蛇終究是妖蛇,恢複力並沒它龍獸強,加上屬性被克製,這麼拚下去必然是黑玄蛇先死。
可不知道為什麼,黑玄蛇像是瘋了一樣,非要跟它死磕。
小金也不管自己受傷嚴重,疲憊不堪,為了爭一口氣,也跟黑玄蛇拚得你死我活。
“吼!”又是一大口,小金咬在黑玄蛇的七寸處。
黑玄蛇疼得巨大的身軀直抽動,一雙猩紅色的暴虐眼睛裡,竟然第一次露出了恐懼!?
隻見九淵黑玄蛇用力振動翅膀,顧不得被小金咬掉一塊皮肉,忍著撕裂身軀的痛苦,開始往後飛去!
“不好!這九淵黑玄蛇要跑!?”
城外的半空中,玄冥氏幾人一直在密切關注兩大巨獸的戰況。
“家主,要去把黑玄蛇攔住麼?此時這妖蛇可是極度虛弱啊!”一名玄冥氏長老問道。
周瑾年冷笑,“黑玄蛇虛弱不假,但有蛟龍,我們怎可因小失大?”
“家主英明,這蛟龍看樣子也已經強弩之末,我們快去圍上,彆讓它跑咯!”張澤玉喝了口酒,一臉興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