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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帆帶著兩個女人走了一段路後,來到相對人少一些的街道,才腳步一頓。
“有事嗎?”葉帆頭也不回地問道。
後麵那手持酒袋,皮毛大衣的俊朗男子,並不意外地笑了笑。
“哈哈……果然被閣下發現了?”
男子快走幾步,來到葉帆身邊,“在下張澤玉,敢問閣下,尊姓大名啊?”
清荷與桔梗都是一愣,她們竟然沒發現這個人在跟蹤,這意味著此人實力至少不弱於她們?
葉帆淡漠地瞥了他一眼,對這個嬉皮笑臉,跟蹤他的家夥,並沒什麼好感,自然也不想告訴他名字。
“鬼鬼祟祟,到底想乾嘛?”
張澤玉也不介意,忙抱歉地笑道:“若是冒犯閣下,張某人賠個不是,並沒惡意。
隻是剛才,親眼見到閣下,在這裡懲惡揚善,殺了殺鎮北軍那群家夥的威風,實在佩服啊!
閣下是不知道,在北冥城,鎮北軍可是一霸,上下沆瀣一氣,作風極差。
故意刁難那些蠻族平民也就罷了,還欺壓魚肉城中百姓,惡行舉不勝舉啊!”
“是嗎……”葉帆眯眼,“你是玄冥氏的吧?是看不慣鎮北軍,還是看不慣神龍氏?”
雖然這個張澤玉有隱藏修為等信息,但葉帆實力遠高於他,感知能力也強過大多數人。
加上對玄冥氏又很了解,所以早就察覺到了這家夥的血脈。
張澤玉短暫一怔,隨即哈哈道:“原來閣下這都看出來了?不錯,在下正是玄冥氏張家的人。
不過,閣下可不要以為,張某是為了汙蔑鎮北軍和神龍氏,才在這裡說這些。
北冥城是我們玄冥氏的祖地,這裡有至少一半的人,都是我們玄冥氏的子孫。
澤玉可以毫不違心地說,自古以來,若沒我們玄冥氏,北境,北冥城,早被蠻荒那些大部落征服。
可如今呢?就因為鎮北軍和皇室串通一氣,使了些手段,世人都以為,是鎮北軍,神龍氏的鎮北侯,在保護這片土地……
嗬嗬……搶了我們玄冥氏的功勞,也就罷了,畢竟我們是為自己族人鎮守一方,不在乎虛名。
但是,他們如此欺壓這裡的百姓,實在讓我們玄冥氏族人怒從心來啊!”
說到這裡,張澤玉表情一正,一拱手道:“張某在這裡,謝謝閣下,為這裡的百姓,出了口惡氣!”
葉帆冷冷道:“如果你就這點事,說完了可以走了”。
張澤玉一臉關切道:“閣下,你有所不知啊,剛才你侍女廢掉的那葉正清,是神龍葉氏的嫡係,你在城外殺掉的那個常煜,是他小舅子。
這兩人一直仗勢欺人,做了不少惡事,靠的就是他們的後台,鎮北侯的左膀右臂,都統葉弘!
那葉正清,又是葉弘的堂弟,他們都是一丘之貉啊!”
葉帆似笑非笑地問:“你跟我說這些,到底什麼意思?”
“看得出來,閣下是高人,不然也不會帶著兩個天王境界的侍女。
雖然閣下不願意明示身份來曆,但張某敬佩閣下的俠義之心。
張某也是關心閣下的安危,特意來提醒一聲,若是那葉弘,甚至鎮北侯葉煌圖找了過來……
閣下若有需要,張某願意帶著玄冥氏的兄弟姐妹,助閣下一臂之力!
我們玄冥氏,絕對不會允許,閣下這樣的俠義之士,在這裡受鎮北軍的迫害!”張澤玉一臉義正言辭之色。
“我既然敢這麼做,自然不怕他們找來”,葉帆道。
張澤玉理解地一笑,“自然,閣下的侍女都是天王境界,閣下就算不是聖境高人,也至少天帝強者。
不過,閣下恐怕有所不知,鎮北軍雖然看似隻有葉煌圖等幾個天王,但其實一直有神龍氏的隱秘強者坐鎮。
這都是為了提防蠻荒那邊的聖境強者,秘而不宣的,隻有我們少數人知道。
‘聖者盟約’固然有效,但也是雙方都有資格談條件的情況下。
若是沒聖境坐鎮,邊境這邊,又怎麼可能真的可以控製住局麵呢?
難道等蠻荒聖境入侵,我們還要去皇城請溟絕大帝過來?那又怎麼來得及?
所以,閣下若是真的把事情鬨大了,動起修為來,恐怕也是有風險的……”
葉帆心中一動,果然……這大徵隱藏的聖境強者,遠比明麵上的多啊!
當初他在皇陵見到兩個守陵的聖境,就意識到了這一點。
如今看來,北冥城也肯定是有聖境強者坐鎮。
甚至,可能神龍氏和玄冥氏,都有聖境在這裡,不然神龍氏又怎麼跟玄冥氏這“地頭蛇”叫板?
以四大氏族的底蘊,就算大部分聖境強者都不在族中,留下一兩個,怎麼想都不困難。
不是每個聖境,都想著四處遊曆,特彆是一些年紀不大,還有親人骨肉舍不得的,也是人之常情。
大多數聖境,應該也是伴侶兒女不在了,或是年歲上去了,曆經滄桑,才會離開。
至於大多數人不知道,其實也跟這個世界無比廣袤,而信息傳播,並不是很方便有關係。
網絡也隻是楚雲瑤來了以後才出現的,普及大多數也隻是在年輕人中,很多老一輩聖境強者的事情,年輕人也沒機會了解。
若不是這樣,也不會網絡上連十大天王這種級彆,也一個勁地鼓吹,其實這跟用網絡的群體很年輕,也是分不開的。
邊關重地,有聖境駐守,反而才正常,隻是不到最危險的情況,根本不需要聖境強者出山就是了。
“我知道了,你也可以不用跟著了”,葉帆平淡說道。
張澤玉見葉帆依然毫無神色波瀾,多少有些疑惑,於是問:“閣下是要去哪?有什麼需要辦的?張某人或許可以幫個忙?”
“你能幫的忙,就是趕緊從我眼前消失”,葉帆可不想去飛鶴商行問事情,還被跟著。
張澤玉尷尬笑了笑,“好好……那閣下請……張某這就走”。
葉帆帶著兩女迅速離開,他已經被這個張澤玉耽誤不少功夫。
這貨一些小心機,葉帆大概能猜到,但懶得跟他多計較。
等葉帆三人一走,張澤玉後麵,跟來一名仆從,麵色不爽地問:“大爺,這人到底什麼身份啊?不給您麵子?”
張澤玉拿起酒袋,喝了口酒,意味深長地笑道:“沒事,他越不給本大爺麵子,就說明越有真本事……
反正,剛才聊的那會兒,已經有不少人看到,本大爺跟他在一起說話了,目的已經達到了,咱接下來……就等著看戲吧”。
“大爺,那咱還要跟上去嗎?”仆從問。
“不必了,真把他惹怒,對我們沒好處,走!咱回家,嘿嘿……去跟家主聊聊,此人有點意思……”
張澤玉一轉身,一邊喝酒,一邊哼著小調走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