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5
“哎呀,小侯爺,這才是今天最重要的東西,不然他們上門乾嘛呀”,葉水說著,把那張紙條遞給葉帆。
葉帆打開字條一看,發現上麵是幾句詩,還有則是幾個數字。
“宮中有佳人,姿容若瑩雪……什麼亂七八糟的詩?”葉帆嘀咕,“這數字又什麼?”
“哎呀,小侯爺,千萬彆小看了這幾句詩啊!明天迎親,按規矩得過‘文武’兩關,方能娶到公主。
如果當著皇家的麵前,沒能成功過關,就隻能用真心實意,去打動公主……
雖然陛下賜婚,這婚禮肯定得完成,但終究會臉上無光,被外人笑話啊!”
葉水指著字條上的詩詞和數字,道:“明天,文考的答案,已經在這上麵寫著,隻需要背誦下來,就沒問題了。
這武考,就複雜一些,分‘過寒水’、‘下火海’、‘力拔山’三道坎。
但這三樣,都有一個是被暗暗處理過的,隻是表麵看起來一樣,實則不冷,不熱,也不沉。
這上麵數字寫的,一,三,二,就是說,走第一個池子,第三條火道,舉第二個巨石,就會很輕鬆,沒什麼難度!”
葉帆恍然,不禁奇怪道:“這不是作弊嗎?那兩個禮部官員膽子這麼大?”
“哈哈,給他們十個膽子也不敢,這本來就不是秘密,畢竟都是喜事,皇家也要臉麵。
遇到有些駙馬確實修為不濟,都會暗中先把答案告知,免得婚禮上出醜”,葉丹青道。
“哦……這麼回事,那如果萬一搞錯了,沒過,用真情打動公主,又該怎麼做?”葉帆問道。
葉水苦笑道:“其實也不難……也就是跪在公主的宮殿前,磕頭請求公主下嫁……
一般公主都會快速同意的,不會讓駙馬太過難堪,但終究臉麵無光,會成為一時笑柄”。
葉帆一臉僵硬,要他跪著求一個沒見過的女人嫁給他?這怎麼可能?
搖了搖頭,葉帆打算還是把答案記記清楚得了。
不過到這會兒,葉帆突然想起來一件事,問道:“水伯,為什麼明天要迎娶公主了,家裡就我們幾人?”
他發現,來這裡兩天,還沒見過這個侯府的侯爺、夫人,也就是他現在這身份的爹娘,聽晚晴的意思,他還有個弟弟。
葉水麵露一絲苦澀,道:“小侯爺……你不要難過,侯爺和夫人、二公子,都在北境。
如今跟蠻族還有戰事未平,無法抽身回來,若不是皇家等不起,說今年的吉日不多了,要儘快讓你和公主成婚,他們當然也是很想參加的。
特彆是夫人,雖然在邊關,但這一次置辦新房、新婚用品,都是她親自托人去操辦的”。
葉帆心中了然,看來北境戰事吃緊是一方麵,但侯府對這段“畸形”賜婚,有點不舒服,也是一方麵。
明知道娶個短命公主,自家兒子也不成器,熱鬨操辦的興趣,自然也就不大了。
這其實也是鎮北侯在向溟德帝抗議,你可以賜婚,但我們忙著包圍疆土,沒空參加!
溟德帝那邊,似乎也沒意見,這長公主在宮裡,是“燙手山芋”,趕緊順利嫁出去,也算徹底了結他與珍妃的一段緣。
“大哥,沒事的,爹娘二哥不回來,還有我們呀,明天我和葉丹青都會陪你去迎親的!”葉晚晴笑著鼓勵道。
“是啊,彆慌,有我們呢!不過葉晚晴,你怎麼直呼我名字?叫我哥知道嗎?”
“你好走了!彆打擾大哥背誦詩句!”
葉帆看著旁邊兩個活寶,笑著搖了搖頭,不管自己在這個侯府會待多久,至少認識這個妹妹和堂哥,還是挺開心的。
翌日,黃道吉日,城中迎親路過的道路兩邊,都是張燈結彩。
葉帆騎著一頭渾身披著錦繡紅緞的坐騎,這坐騎也頗有來頭,龍頭獅身,渾身鱗片彩色豔麗。
據說這是龍與麒麟等神獸,與一些其他獸類繁衍出來的後代,雖然沒多大力量,卻長得喜慶,所以被稱作“瑞獸”,常用於貴族婚禮。
葉帆身後,後麵是一輛喜氣的洪荒石動力婚車,帶著迎親隊伍,緩緩駛向宮門。
一路上,各種彩炮鳴響,城中不少百姓都出來觀看,雖然大家都知道這段婚姻有點喜中帶悲,可湊湊熱鬨還是無妨的。
葉帆也是第一次,進到這城中心的皇宮裡,發現這皇宮倒是和自己想象中的差不多,並沒多少特彆。
但是皇宮中,高手密集度,卻遠高於外麵,塑靈境隨處可見,長生境界也遇到好幾個。
當然,不乏有些是隱藏修為的,這樣的手段,在洪荒世界非常普遍。
終於,來到長公主所在的“天雪殿”外,一大群錦衣華服的官員、武將,宮中貴胄、仆人,都已經在寬闊的走道兩側等著。
葉帆粗略一看,發現這群武將裡,至少有兩個天尊!果然,並不是這個世界的修士弱,而是很多人,他在大街上根本碰不到。
這群達官顯貴,皇子公主,看到葉帆,都麵色頗為不屑。
葉帆也知道,這群人不是來祝賀他的,隻是賣帝王家麵子。
就算這樁婚事不被人看好,但畢竟是溟德帝嫁長公主,排場還是要給足。
“陛下、皇後娘娘到!——”
隨著呼喊聲,一對身穿貴氣逼人華服的中年模樣男女,坐著黃金打造,靈獸拖行的馬車,來到宮殿外。
一群人跪下行禮,高呼“陛下萬歲”、“皇後千歲”。
葉帆皺了皺眉頭,直接站在那裡,卻是沒跪下。
“大膽葉帆!你為何不跪!?”一個官員見到葉帆站著,頓時大怒。
麵如冠玉,氣質高貴的溟德帝,也若有所思地看著葉帆,一雙眸子裡透出一股子帝王威嚴。
葉水這時趕緊嚇得跪在那解釋:“陛下息怒!我家公子不慎得了失憶症!很多禮數一下子想不起來了!絕不是故意對陛下和皇後不敬啊!!”
在場眾人低聲交頭接耳,這件事,不少人都聽說了。
“陛下,今天是輕雪的大喜日子,既然駙馬不是故意的,陛下胸懷四海,就此算了吧”,姿容美豔,雍容大氣的皇後駱菲煙,微笑著說道。
“皇後所言極是”,溟德帝找了個台階,擺手道:“都平身吧……”
“謝陛下!皇後仁德!……”一群人趕緊對皇後也拍了下馬屁。
葉帆心裡嘀咕,這地方真不適合他,動不動就要跪,這群家夥加起來,都沒他一個人能打,憑啥下跪?
趕緊看下是不是蘇輕雪,看完直接走人,去找楚雲瑤算了。
溟德帝這時發話道:“葉帆,你得了失憶症,朕不怪你,但今日要娶朕的長公主,文武考核,需得表現令朕滿意,不然……一並罰你!”
葉帆心想,你都默認先給答案了,裝什麼裝啊?
但嘴上不能說,葉帆隻好笑著點點頭。
“國舅,這文考,就勞煩你這聖皇學府的院士了”,溟德帝笑著對一旁一個長臉男子說道。
國舅?駱北望?
葉帆看向那藍色長袍,留著山羊胡的男子,果然發現,他身後赫然還站著之前酒樓遇到過的駱鴻飛!
葉帆本以為這駱北望是武將,原來他是教書的?不愧是聖皇學府的院士,竟然有天尊修為?
駱鴻飛此時注意到葉帆正望過來,嘴角露出一抹邪笑……
葉帆眯了眯眼,這王八蛋,該不會臨時讓他爹改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