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3
“駱鴻飛!你一個塑靈境,來欺負我大哥築基期,要不要臉?”葉晚晴不忿地道。
駱鴻飛咧嘴道:“這可不是我主動挑起的,是你大哥來主動跟我動手的,他既然敢出手,就得做好準備”。
葉帆一陣頭疼,他哪有興趣跟這麼個紈絝子弟玩過家家?
“怎麼不說話了?怕了麼?識趣的話,晚晴你陪我喝幾杯,喝開心了,或許本少爺還能收回玉符……不然的話,我就正式邀戰了”,駱鴻飛一臉得意。
“卑鄙!無恥!”葉晚晴很是著急,焦慮又委屈。
她當然不忍心葉帆被打,正打算一咬牙,索性去陪這家夥喝幾杯,然後趕緊走人。
可就在這時候,一個明亮的嗓音傳來……
“駱兄這麼想上擂台,不如跟我過過招如何?”
隻見一個長發齊腰,身穿靛青色錦繡長衫,手持折扇,如同畫卷裡走出來的俊美男子,身後跟著兩名書童打扮的隨從,走了過來。
酒樓裡一些女性看到這男子,都露出欽慕之色,竊竊私語,甚至羞紅起來。
葉帆見到,竟然連葉晚晴見到那家夥,都麵泛紅暈,心裡不禁嘀咕,這男的有啥好看的?
不就白了點,高了點,俊俏了點,氣質儒雅了點嗎……
修為……還湊合,塑靈七重,比這個駱鴻飛是厲害一截。
駱鴻飛見到來人,麵色難看,“淩明鏡!我跟鎮北侯府兄妹的事,不用你管!”
“我們淩家和鎮北侯府葉家都是神龍氏族子孫,一個氏族的家人,同氣連枝,見到有人恃強淩弱,欺負我族兄弟姐妹,怎能坐視不理?”
說著,淩明鏡取出自己的一枚神龍玉符,晃了晃,自信一笑道:“非要動手,你我先去擂台較量一場?”
駱鴻飛頓時有點蔫兒了,嘴裡碎碎念了幾句,默默收回溯風玉符。
他冷冷瞥了眼葉帆和葉晚晴,“算你們運氣好!今日之事,沒那麼容易結束……”
說完,駱鴻飛帶著幾個隨從,直接扭頭就走。
走到樓梯口,他突然想起什麼,回頭對葉帆冷笑道:“哦,剛才忘了,明天小侯爺就要去迎娶長公主殿下了吧?祝兩位白頭偕老,兒孫滿堂,哈哈……”
駱鴻飛嘲諷地大笑著,邁步離開,留在樓上的葉晚晴和葉丹青,則都臉色黯然。
甚至酒樓裡不少人,都對葉帆投來可憐的眼神。
葉帆心裡嘀咕,這長公主到底什麼情況,為何一門親事,好像都被當作喪事一般。
淩明鏡走上前來,露出春風化雨般的溫柔笑容,“葉家的幾位,沒事吧?”
葉帆搖搖頭,他也不知道跟這個家夥具體什麼關係,少說為妙。
一旁的葉丹青則是麵露不爽之色,勉強笑了笑。
“謝謝淩大哥,今天多虧你了”,葉晚晴則是低著頭,對淩明鏡表達謝意,靦腆羞澀。
淩明鏡擺擺手,道:“小事而已,那駱鴻飛既是天問學府的人,又是天選者世家的人,欺辱我們神龍氏,當然要還擊”。
說著,他又麵露惋惜地看著葉帆,道:“葉帆兄,聽說你昨晚差點出事,其實大可不必。
這段姻緣既然已經無法改變,不如好好對待,不論怎樣,長公主也是皇家正統,陛下長女,地位尊崇,算是下嫁。
君子應自強不息,葉帆兄以後是要繼承鎮北侯爵位之人,莫要再做傻事了”。
見到葉帆沒什麼反應,淩明鏡微微蹙眉,又一副自責口吻,道:“哦……可能是明鏡多嘴了,這畢竟是鎮北侯府的事”。
“不是的,淩大哥,是我大哥他失憶了,他不認得你了”,葉晚晴忙解釋道。
“哦,原來如此,晚晴妹子莫要太難過,這也算不幸中的萬幸,失憶之症,也有不少痊愈的,或許過些日子就好了”,淩明鏡安慰道。
說完,淩明鏡一行禮,道:“明鏡正好路過,就先行告辭了,明日葉帆兄大喜之日,再登門喝杯喜酒”。
“謝謝淩大哥了,明天一定要來啊”,葉晚晴開心地道。
等到淩明鏡走遠了,三人坐了下來,總算能正常上菜吃飯了。
葉丹青一臉變扭地說道:“晚晴,你乾嘛跟那姓淩的這麼親切?論關係,我這個堂哥跟你更親吧?”
“哼,血緣親又如何?你跟淩大哥有得比嗎?人家是正人君子,你呢,就知道帶壞我大哥!”葉晚晴嘟嘴說道。
葉帆一邊大口吃著新鮮的美食,一邊問道:“那人到底什麼來路啊?還有,長公主到底怎麼了?”
葉丹青忙說道:“那淩明鏡,是淩家大少爺,在咱軒轅學院,是‘軒轅三英’之一,風雲人物,就喜歡裝,把女生的魂兒都勾走了!
你以前跟我都是鄙視他的,現在失憶了,可不能背叛我們的兄弟情義啊!”
“胡說八道!淩大哥哪裡裝了?人家做什麼壞事了?人家又不去彩雲坊,也不恃強淩弱,還樂於助人,大家敬重他人品,修為,哪像你說得這麼膚淺!”葉晚晴忙替淩明鏡辯護。
葉帆擺擺手,示意兩人彆爭競,他對什麼天問四傑,軒轅三英都沒太多興趣。
“行了,這個人我記下了,那長公主呢?”
提及蘇輕雪,餐桌一陣沉默。
最後,還是葉晚晴小聲解釋了下,邊說還一臉難過的樣子……
原來,這長公主來曆有些淒慘……
當初,長公主的母親珍妃,與溟德皇帝是在打仗時認識,真正的互相愛慕,私定終身。
珍妃入宮後,雖然因為平民血統,當不了皇後,卻是最受寵愛。
誰料,蘇輕雪出生時,天生異象,冰雹降皇城,大雪紛飛,氣溫之低,把皇城不少老弱病殘都給凍死了!
在洪荒世界,天意不是玩笑,天選者本來就最尊重天意,所以滿朝文武,天選者世家,都認為珍妃和蘇輕雪乃不祥之人!
讓溟德皇帝悲痛欲絕的,是珍妃竟然中了某種寒毒,直接生完長公主沒多久,就去世了。
而蘇輕雪,竟然是天陰絕脈,無法修煉不說,還身體虛弱,靠著皇家各種珍貴藥材,強行滋補,才拉回性命。
溟德帝深愛珍妃,力排眾議,強行保住長公主。
但畢竟這孩子的出生,讓珍妃慘死,所以從小到大,雖然照顧有加,父女關係卻很冷淡。
皇後駱菲煙一脈,又因為當年與珍妃爭寵失敗,自然也對蘇輕雪沒什麼好感,沒有太苛刻,隻因為都知道,這女娃兒根本哪天死都不知道。
“長公主今年十八歲,聽太醫說,可能二十歲就……”葉丹青在一旁也很鬱悶,道:“這賜婚一個公主是好事,公主是個絕世美女,更好了……
可問題是,你娶了公主,就不能納妾,而這公主,身子骨壓根沒法生兒育女,過兩年都可能……可能就……這哪能叫喜事啊……”
葉帆眉頭緊鎖,不禁忐忑,他無比希望,這女人不是蘇輕雪,隻是同名而已,不然的話,蘇輕雪豈不是時日無多!?
“也不知道爹怎麼想的,就算抗旨,也該冒一次險,憑什麼就讓大哥的一輩子毀了?
以後連個後代都沒有,太過分了……”葉晚晴想到傷心處,潸然落淚。
葉丹青歎道:“抗旨?那得多大的勇氣啊?人家畢竟是長公主,再怎麼短命,不能生養,可也是皇家地位最高的公主!
咱葉帆,說實在話,如果不是特殊情況,哪會有公主下嫁?
侯爺估計是想,傳宗接代,好歹有二兒子,甚至以後再給你們生個弟弟都行。
這個大兒子呢,娶個長公主,以後也不至於在外麵胡來,又能有皇家駙馬身份,這輩子也不至於太糟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