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3章 你竟然還不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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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帆沉默了會兒,哂然一笑,道:“你們自以為很了解我們夫婦,但其實你們根本不了解,我老婆是什麼樣的女人”。

“什麼意思……”周華斌皺眉問道。

“你們真以為,她是那種我說什麼,就乖乖聽話的女人嗎?”

周華斌笑道:“我們當然知道,她非常有才能,不管是經商還是修煉,都非常出色。但是,她畢竟是個女子。

在我們氏族,幾乎從來沒有女性能當家主,女性的高手也比較少,這不是沒有道理的。

當然我們也不是看不起蘇輕雪,隻是女人往往沒法做出最好的決斷,而男人能顧全大局。”

葉帆搖頭道:“我不知道,你們要蘇家回歸玄冥氏族,到底是什麼用意,我也沒興趣知道。

鬼穀是我老婆的,不管她做什麼樣的決斷,我都會支持她,這是我作為丈夫,對她該有的支持。

除非我老婆要詢問我的意思,不然我是不會對這些事情表態的。”

周華斌麵色凝固了下,隨即笑著點頭道:“我看出來了,你很尊重輕雪,既然你這麼說……那我會如實稟報家主的。

不過葉帆啊,恐怕你們也已經知道,你們兩人的血脈,不能做夫妻這件事了吧?”

“你到底想說什麼”,葉帆問道。

周華斌道:“其實,你們可能有所不知,氏族禁止不同氏族聯姻,主要怕的是生出混血的孩子。

在氏族曆史上,出現過一些可怕的事情,就是由氏族之間混血造成的……所以祖宗傳下來的鐵律,不可亂了血脈。

而如今,你和輕雪可謂是兩個特例,你們都沒在氏族裡長大,不清楚自己的背景,才走到今天這一步。

我們家主也體諒你們,所以他答應,如果蘇家回歸玄冥氏族,輕雪完成認祖歸宗,那我們玄冥一族,會想辦法維護你們的夫妻關係。”

葉帆玩味地笑道:“你都說了,這是鐵律,你們還敢自己打破?”

“祖宗規矩,是不能亂了血脈……但你們結為夫婦,不一定非得有自己的孩子啊”,周華斌意味深長地說道。

葉帆表情變幻了一會兒,目光冷了下來,道:“看來你們玄冥一族,很渴望把鬼穀收進去啊,你們就這麼希望壯大起來麼……

氏族之間,互相的競爭,果然是沒有個停歇啊,難怪武神要組建個上古神裔。”

“嗬嗬,葉帆你想太多了……我們也是為你們考慮,既然其他氏族不會支持你們,我們玄冥周氏,可以幫上點忙。

隻要鬼穀蘇家回到我們玄冥氏族,你們夫婦在我們這邊,那我們就實力大增。

哪怕其他氏族對你們的夫妻關係不滿,我們也可以替你們承擔著”,周華斌一臉語重心長地道。

葉帆咧嘴笑道:“然後……讓我和我老婆,一輩子不生孩子,是麼?”

周華斌歎息道:“人生,不可能十全十美,不能太苛求啊,就算沒孩子,總比被他們活生生強行拆散了好啊”。

葉帆深呼吸了一口氣後,嗤笑道:“不能十全十美……不能太苛求……你們這些人,就是抱著這樣的心態,在給患者看病?”

“你……你這話什麼意思”,周華斌皺眉道:“難道你還覺得,我們是故意不給周信江好好診治?這腫瘤本來就沒辦法了,你自己也清楚……”

“我知道很難,但我並沒有放棄”,葉帆正色道:“我會給外公做手術,切除腫瘤”。

周華斌一愣,“你……你瘋了?這腫瘤怎麼切?”

“我已經想好了,把擴散到右心室壁的腫瘤,和正常心肌剝離開,在離腫瘤五厘米的位置,開始進行完全切除”,葉帆道。

周華斌幾分不屑地笑了笑,道:“原來你就想到這麼個方案,葉帆……古武修煉,我可能不如你,但這外科方麵,你真的太嫩了。

我就這麼問你,如果你在切除的過程中,需要切除心室中膈肌的話,該怎麼辦?

你以為我們沒想過這個方案嗎?關鍵是這根本就行……”

不等周華斌說完,葉帆就打斷他道:“那就直接采取雙層縫合閉鎖法!”

“什……什麼!?”

周華斌表情凝固,他一時間有些啞口無言,因為葉帆的方案,似乎是他們之前都沒想到的。

“你……你想得太簡單了,他的腫瘤具體浸潤程度也未知,萬一超過你的預期……”

“超過預期又如何?會突發情況又如何?”葉帆哂笑道:“難度高,有風險,就不做手術?覺得人生不能太完美,就索性放棄?

你們放棄的隻是一次手術,保住的是你們的手術成功率,但患者……會失去他的整個生命!”

周華斌表情複雜地沉著臉,“葉帆……你可要想清楚了,這個手術難度極大,風險很高,如果你真要做,就可能讓周信江直接死在手術台上!

那可是輕雪的外公,你真的要承擔這個風險?你就不怕出個意外,輕雪對你不滿?你有必要做到這個份上嗎……”

葉帆幾分憐憫地看著周華斌,道:“我真同情你……你竟然還不懂,我為什麼要做這個手術”。

“你……你這話什麼意思……你是在質疑我的醫術和權威嗎!?我告訴你,我雖然不擅長習武,但我從小就苦苦鑽研醫術,又去海外學習了十幾年西醫。

在外科手術方麵,我有絕對的發言權!”周華斌有些生氣,他感覺自己在專業上被瞧不起,這是他在周氏立足的根本!

葉帆淡淡道:“我之所以一定要做這個手術,不是因為他是我妻子的外公……而是因為,他是一名患者,而我是一名醫生。

隻要有一線希望,可以讓他得救,我就會竭儘全力,想儘一切辦法地救他。

而不是眼睜睜看他等死,怕承擔什麼手術台上的風險,更不會怕被我的妻子責怪……

這位周理事,你或許知道怎麼做個專家教授,但你根本不懂,怎麼做一個醫生。”

說完,葉帆便轉身走回病房,隻留下周華斌臉色鐵青地站在那裡,咬緊牙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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