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11
葉鋒眼露畏懼,拉了拉姬茹蘭的衣袖,“母親,彆……彆說了吧……”
他還是擔心,萬一把父親徹底惹怒,母子倆可能都要遭殃,畢竟他也知道,自己的事情,說出去確實站不住腳。
葉龍淵目光複雜地看了妻子許久,又看了看那戰戰兢兢的葉鋒,最終深呼吸一口氣,道:“這件事,到此為止,不要去想著報複,再添事端,誰也保不住他!”
“憑什麼!?難道就單是鋒兒有錯嗎!?”姬茹蘭質問。
葉龍淵搖頭道:“我不想跟你做這些無意義的爭論,帶著這逆子,速速回族裡,好好反省!”
姬茹蘭忿忿地冷笑道:“自己兒子被人廢了,卻還在怪兒子,不去想著替兒子出口惡氣?葉龍淵,難道你就這點膽子?你就這麼怕,那個叫什麼路西法的毛頭小子!?”
“你口中的那個毛頭小子,他為夏國留住了地球軸心,救下了鳳凰氏族的鳳凰女,他帶出來的學員,一大半入選了這一屆的隱龍……
看看他為這個國家做了什麼,你再對比一下這逆子,又做了什麼!?你還有臉說,去找他報仇!?”葉龍淵難以置信地道:“姬茹蘭,你到底是什麼時候,變成了這般不分青紅皂白!?”
姬茹蘭一臉幽怨地慘然一笑,“說到底……你就是嫌棄我們母子,是我們母子,給你葉龍淵閣下丟人了,是麼?
夫妻二十幾年,你又何曾真心花時間來了解過我?你怎知道我是什麼樣的人?”
葉龍淵沉默,眼中有一絲慚愧,但也有一絲迷茫。
姬茹蘭轉身,摟著兒子葉鋒道:“鋒兒,你彆擔心,你爹指望不上,你還有爺爺,跟娘回族裡,我們求你爺爺出手,我就不信那個惡徒,能有任何活路!”
葉鋒聽到要請爺爺出山,眼裡一喜,但又有些擔心:“娘……爺爺會不會生氣……”
“你是他唯一的孫子,要生氣,也是生外人的氣,怎麼可能怪責你?”姬茹蘭道。
一旁的葉龍騰不安道:“大嫂,這件事請父親出山,恐怕不妥吧……”
“那我能怎麼辦!?我一個婦道人家,難道看兒子被人殘忍傷害,坐視不理嗎!?誰讓做爹的不作為!?”
姬茹蘭失望地瞪了葉龍淵一眼後,拉著葉鋒的手,就走出了彆墅。
葉龍騰想要攔著,但手伸了一半,又放下了,他也無可奈何。
等到母子倆走後,葉龍淵默默走到客廳邊的一個小吧台,倒了一杯白酒,一口悶下。
高度白酒對於他這樣的武者而言,根本喝不醉,純粹能帶來一些刺激。
“大哥,看來這麼多年來,嫂子心裡,沒少埋怨你啊”,葉龍騰歎息著走過來,也自己倒了一杯。
“我確實虧欠她,她怨我,沒錯”,葉龍淵道。
葉龍騰也不方便多過問兄長的夫妻之事,轉而歎道:“這事若驚動了父親,會不會一發不可收拾啊……”
“父親早就知道了,你真以為,父親待在族內,就真的什麼情況都不了解?他老人家若願意替鋒兒出頭,早就有行動了……”葉龍淵搖頭道。
葉龍騰一想也是,道:“這麼看來,父親是故意不想過問這件事?還是說……父親對葉帆,也比較滿意?”
葉龍淵一皺眉,道:“老二,我說過很多次了,他跟我們葉氏,沒有關係!”
“大哥!你就彆自欺欺人了!”葉龍騰勸道:“當初我把葉帆的情況,告知父親,他老人家都沒介意葉帆的身世,以寬容的心態看著葉帆。
這說明什麼?說明在父親眼中,不管當年那個女人是什麼來曆,葉帆都是他的孫子!
何況這麼多年來,那女人早銷聲匿跡,都不知道是否還在人間。
葉帆從小到大,和他的生母並無關係,大哥你又何必對這個兒子這麼冷漠呢!?”
回想起當年的一些事,葉龍淵捏緊了酒杯,又是一口灌了下去,“這件事,你不要多過問,你隻要彆讓鋒兒再去招惹那葉帆,從此以後……不要有多少瓜葛”。
葉龍騰懊惱地沉沉一歎,“真是作孽……明明是兄弟,卻不能相認,還落到了相殘的地步……
大哥,我這個做叔叔的,隻能儘力而為,但不可能確保鋒兒萬無一失。
下次再有這樣的事情發生,我已經沒有其他辦法,讓葉帆停手了……到時候,你可彆怪我,把真相說出來!”
“不用你說,若這逆子再做出如此卑鄙下流之事,他也就不配做我葉氏的子孫,做我葉龍淵的兒子了……”
葉龍淵說著,轉身走向屋外。
“大哥你去哪?”葉龍騰擔心地問。
葉龍淵眼帶血絲地回頭道:“子不教,父之過。我去見淩白光,向他請罪。
我們兩家的婚事,從父親那兒就訂下……若因為這次的事,淩家提出悔婚,我們的葉氏的顏麵就喪儘了。”
“那淩家的丫頭都還沒醒來,不必這麼急吧”,葉龍騰直皺眉頭,畢竟這算是葉家向淩家低頭,不是什麼光彩的事。
“等她醒了,可就真的恐怕來不及了……趁著她還沒醒來,若我們還願意執行婚約,淩家總會通融幾分”,葉龍淵道。
葉龍騰無奈地點頭:“也隻能如此,隻是……委屈大哥你了”。
“我這個當父親的,能做的……也隻有這些了”,葉龍淵喃喃了一句,便邁步出了門。
……
華海通往扶桑東都的一架飛機頭等艙內。
馮月盈戴著眼罩,躺在舒軟的椅子上,正自休息。
葉帆則是坐在一旁,看著一台楚雲瑤給他的加密平板電腦,可以閱讀地球軸心的資料。
霧夜蕶坐前麵的那位子,兩手趴在座椅靠背上,跪在那椅子上,跟葉帆說著話。
“葉帆哥,我不陪著蘇姐姐,真沒事嗎,萬一有什麼人對她動手,會不會有危險?”
“你想多了,鬼穀好不容易迎來一個新任的正統穀主,肯定暗中遍布了保護她的人,現在誰想動你蘇姐姐,比去鎂國綁架個總統還難”,葉帆拿起一杯旁邊的威士忌,喝了口。
這時,一名扶桑空姐端著托盤過來,“先生,您要的清酒”。
霧夜蕶奇怪道:“葉帆哥,你不是不喜歡喝清酒嗎?”
葉帆笑了笑,伸手去拿過酒杯,然後拿回來的過程中,手突然一抖,清酒直接撒在了旁邊馮月盈的衣服上。
潔白的襯衫,胸前頓時被浸濕了一大片,變成了半透明的狀況,裡麵的紫色內衣也顯露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