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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鍵是,黑色寶馬車裡,有黑衣人拿著手槍,不斷地探出身來,朝那賓利車的輪胎等方位射擊。
賓利車裡,則是有一名拿著衝鋒槍的大漢,不斷地朝寶馬車開火。
葉帆的經驗告訴他,這兩輛寶馬裡應該是保鏢一類的人,而他們保護的那輛白色賓利車裡的人,應該是被劫持了。
賓利車是經過防彈改裝的,那幾個保鏢的槍,根本無法造成太多傷害。
關鍵是,賓利車的性能卓越,寶馬追不上,而那壯漢的槍法明顯更好,其中一輛寶馬已經被打得冒煙了。
葉帆眯了眯眼,看來今晚的爆炸,不單純是恐怖襲擊這麼簡單,這三輛車是從爆炸那邊開過來的,也就是說,爆炸的起因,是這一次劫持!
正當葉帆猶豫著,要不要去出手幫一把的時候,那個賓利車裡的大漢,卷起袖子的一條臂膀上,一個刺青引起了葉帆的注意!
“修羅會!?”葉帆認出,那一個猙獰惡魔的紋章,赫然是修羅會的標誌!
這次來前,謝臨淵就請葉帆幫忙查一下龍魂的內奸,為的也是更好地追查修羅會。
如今修羅會的人近在咫尺地搶人,葉帆當然要跟下去看個究竟。
不過,葉帆並不想打草驚蛇,如果把修羅會的人殺了,那線索就斷了,索性,還不如讓他們劫持“成功”。
“突突突!突突突!!——”
機槍的火舌噴吐中,一輛寶馬終於吃不消,直接一側身,橫滑了出去,連帶著把另一輛寶馬也給撞翻了!
幾個保鏢受了傷,也無法再追趕,隻能爬出車來,捶胸頓足。
賓利車上雖然到處是彈痕,可卻並沒什麼大礙,繼續飛馳過兩條街道。
這會兒,大量的警車也已經趕了過來,顯然打算圍堵這群悍匪。
可是,這群警察並不知道,早在半路上,路過一個街道口子的時候,這賓利車裡的兩個悍匪,就已經挾持著一個人質,下了車子!
葉帆站在樓頂上,看得真切,那悍匪用一黑色頭罩,把那人質的頭蒙著,人質似乎是昏迷狀態,身上披著一件淺咖色的大衣外套,看身材像是個女孩子。
那倆悍匪都是白人,身材魁梧,臉上戴著夜視鏡,腰間還有手槍、手雷等,裝備很是精良。
他們打開了一個地下水道的入口,直接把那人質抗進了下水道。
這一切隻用了十秒左右的時間,賓利車則停了才五六秒,所以警方們根本不知道,他們要援救的人,已經根本不在賓利車裡了!
葉帆歎了口氣,這群悍匪還真夠狠的,畢竟那個開車過去的家夥,是擺明了要被抓的,到時候估計就是自殺,來換取同伴逃跑的時間。
葉帆看到這一切,自然就不會去追賓利了,他跟著也一起跳進了下水道,不過特意用很輕的腳步,免得被那幾個家夥發現。
隔著較遠的距離,通過聲音辨彆方向,葉帆跟了差不多六七分鐘。
兩個悍匪抗著人質,到一處窨井蓋,敲了一敲後,就有人把井蓋給挪開了。
那是一個死胡同,正位於一個餐館的後麵,一些垃圾桶對方在這裡,到處彌漫著臭味。
而打開井蓋的,是一個穿著廚師裝的大胡子白人。
“順利得手了?”大胡子問。
其中一個黃發悍匪點頭,“不辱使命”。
“很好,運輸車已經準備好了,你們把人質放進那買菜的車子裡,然後開著那輛車,按照預定的路線走,警方不會查你們”,大胡子道。
兩個悍匪忙不迭跑到一輛買菜用的麵包車那邊,把那人質往車後麵一塞,就發動了車子,開了出去。
大胡子廚師望著車子開走,掏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道:“布魯斯先生,鬣狗和狐狸已經帶著人質出發了……兔子已經犧牲,他自殺了,不會留下什麼線索……是,我會繼續留在餐廳,隨時向您彙報的……”
掛了電話後,大胡子收好手機,正準備轉身把窨井蓋放好,卻忽然發現,一個人正在後麵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這人,自然是從下水道上來的葉帆。
“你……你是什麼人!?”大胡子吃驚地問。
葉帆用一口流利的琺語問:“布魯斯,是修羅會的什麼人啊?”
大胡子臉色瞬間變幻了幾下,閃過一絲殺機,又很快地掩去,露出一副很無辜的樣子,笑著道:“這位先生,我不明白你說的是什麼意思,我們餐廳已經打烊了”。
葉帆歎了口氣,“那輛買菜的車子,車牌號是DW-342-FN,如果我現在打個電話給警察,他們應該很樂意去查一下這輛車,你說呢?”
大胡子一聽,露出緊張之色,撲騰一下跪在地上,哀求道:“先生,求您了!我……我是被逼的啊!我真的不知道啊……”
大胡子說著,就要抱葉帆的大腿來哭訴,一副很可憐的樣子。
可是,就在這一刹那,大胡子眼裡殺機畢露,眼看著距離夠近了,他立馬從腰間拔出一把匕首來,劃向葉帆的腳筋處!
葉帆哪看不出他這點花樣,提前就是一腳踢在這大胡子的腦袋上!
大胡子的脖子直接扭曲,瞬間就斷氣了。
葉帆也沒指望能問出太多東西來,他也不會去查那個布魯斯到底是誰,因為這百分之九十九是一個化名或代號。
葉帆比較擔心的是,這個修羅會竟然在芭黎還有這樣的情報據點,這豈不是意味著,這個組織其實是一個世界性的組織,而不僅僅是針對夏國而已?
到底這個修羅王,是什麼人物?這可不是一般的財富和勢力能夠做到的。
葉帆也不多停留,快步地跑了出去,他跳上高樓,看到那輛買菜的車子後,繼續追了上去。
車子開了足足一個小時後,來到一家離芭黎市中心較遠的教堂。
這座教堂位於居民區附近,晚上看著也很冷清,裡麵燈光昏暗,隻有一名個子高高,戴著眼鏡,膚色蒼白的神父,麵無表情地站在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