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08
白鯊幫,幫主朱守靜所住的彆墅,古色古香,裝修講究的書房中。
朱守靜掛完電話,臉上浮現一抹殘忍的笑意,“鄭公子,這下蘇輕雪肯定以為,我們已經放過她了,她應該會放鬆警惕”。
坐在書桌對麵,抽著雪茄的,則是鄭俊峰。
“蘇輕雪那賤貨,早點從了我多好,非要老子再雇殺手把她做掉,真是不識抬舉”,鄭俊峰吐著煙,一臉邪笑。
“最近一段時間錦繡集團知名度一直在提升,受到了一些領導的關注,這會兒殺蘇輕雪,其實並不是好時機,稍有不慎,可能我們自己也會翻船啊”,朱守靜正色道。
鄭俊峰眯眼,“現在不殺,以後就更來不及了,朱幫主,你可彆忘了,我們股票再這麼跌下去,自己的資金鏈都要出問題,也就沒錢讚助你們了。
你們想要繼續在華海立足,沒錢可鬥不過鐵鎖幫和紫竹林,這次的事,隻許成功,不許失敗!”
“您放心,這次請的都是行家裡的行家,絕對乾淨利落,完成任務!”朱守靜很有信心地說。
被一個紈絝公子哥這麼下命令,朱守靜心裡憋著火,卻隻能陪笑。
像他們這樣的老牌幫派,其實日子越來越不好過。
內部的人都是老人居多,沒文化,沒眼光,做生意投資各種失敗,還老是內部爭鬥。
可當今社會,幫派再大,也敵不過國家,他們哪能隨便惹是生非,生搶豪奪?
所以,內部沒法自己賺錢養活幫眾,就隻好依附像鄭家這樣的商人家族。
一般大財團,大家族,都看不上他們這群草莽之夫,擔心壞了名聲。
也就鄭家父子都是狠人,又是背景不乾淨,所以願意資助他們,去做一些陰暗的勾當。
“那個葉帆,之前還真小瞧了他,馬金坤和金鷹門那少主,竟然都不是他的對手,你們請的殺手,怎麼也要比他們強吧?”鄭俊峰還是不放心。
朱守靜殘忍地一笑,“鄭少,您這就多慮了。殺手殺人,又不是武者比武,哪需要管拳腳功夫?要一個人死,辦法多著呢……”
鄭俊峰眼前一亮,也明白了什麼,吸著雪茄,咧嘴一笑。
……
海華醫院,病房內,已經到了中午。
徐玲珊惺忪地睜開了眼,口鼻間還帶著一絲血腥味,她看到白色的天花板,聞到消毒水的味道,大概猜到了自己在哪。
“嘶嘶……嘶嘶……唔,不錯不錯……”
旁邊,突然傳來一個男人喝東西的聲音,還在一個勁嘖吧嘴,嘀咕著好吃。
徐玲珊輕輕扭頭,看過去,才發現是葉帆正在吃午飯。
醫院給的飯菜是蘿卜排骨湯,一碟青菜和一碗黃豆燒肉,葉帆基本上已經吃得七七八八,正喝剩下的排骨湯呢。
徐玲珊頭一回見到,有人在醫院裡吃飯吃得這麼香的,也就這家夥了。
“誒?徐隊長,醒了?”葉帆瞅見徐玲珊在看他。
“你怎麼在這裡?”徐玲珊問。
“蘇總讓我陪著你啊,我今天的任務就是照顧你”,葉帆說。
“蘇總……對了,公司裡怎麼樣了?”徐玲珊擔心地問。
葉帆擺擺手,“已經沒事了,那夥人都走了”。
徐玲珊鬆了口氣,隨即幽幽說:“是你把那個叫金哲的打敗了?”
“嘿嘿……”葉帆不好意思地笑著,默認了。
徐玲珊瞪眼道:“你笑什麼笑!?是就是!你不說,是覺得會讓我很沒麵子嗎!?我沒那麼脆弱!!你少看不起我!”
“我什麼都沒說啊,我哪有看不起你啊”,葉帆很無辜。
徐玲珊氣得眼眶泛紅,“你心裡肯定覺得,我是個傻子,不自量力,逞強還把自己弄傷了,對不對!?”
葉帆沉默了會兒,拿起旁邊的一杯水,“徐隊長,喝點水吧?”
“我不喝!我也不用你照顧!”徐玲珊說著,就要爬起身來。
可剛要起身,她卻感到體內五臟六腑一陣絞痛!
“啊!”徐玲珊痛呼一聲,又摔倒在床上。
葉帆皺眉道:“你內傷還沒好,要小心點,彆劇烈運動,不然又容易出血的”。
“我不用你管!!”徐玲珊喊道。
葉帆一臉無奈,這女人脾氣怎麼這麼暴躁,隻好道:“我沒有看不起你,不管你信不信,我從來都沒那種想法”。
徐玲珊彆過頭去,“哼,我不用這種可憐的安慰”。
葉帆繼續道:“你並不是沒腦子地就上去跟金哲硬拚,你確實研究了怎麼對付鷹爪功的辦法,你這麼努力,我隻有佩服你。
隻不過你看不出對方是個練出內功的古武者,吃虧在所難免,這也不怪你啊。
唯一讓我比較費解的是,你用的是個什麼功夫,為什麼跟其他內功看起來都不一樣?為什麼會把你自己弄傷呢?”
聽到男人的這番話,徐玲珊才緩緩轉過頭來,問:“你真這麼想的?”
“徐隊長,我騙你做什麼?你無非就是性格要強了點,這也不是什麼缺點啊,再說了,你恪儘職守,我想蘇總也應該很感動啊”,葉帆笑著說。
徐玲珊自己都聽了不好意思了,臉色微紅,咬了咬下唇,小聲說:“胡說八道,你肯定心裡在嘲笑我是笨蛋……”
葉帆聽得出來,女人是消氣了,這才又問道:“你肚子餓不餓?醫生說這兩天要吃流質的食物,我給你叫點粥喝?”
“不餓……”
“咕——”
剛說完,肚子就叫了。
徐玲珊恨不得鑽到床底下去,直接閉上眼,心裡大罵自己的肚皮好不爭氣。
其實這也沒辦法,她就吃了頓早飯,又經過激烈打鬥,還內出血,這都下午一點了,不餓都難。
葉帆很想笑出來,但也忍住了,跑出去給女人整了一碗醫院裡的皮蛋瘦肉粥,然後來到房間裡。
“徐隊長,你慢慢坐起來,我喂你喝”,葉帆坐在床沿上說。
喂她喝?
徐玲珊一聽,臉上都熱了,忙說道:“不用,我自己能行”。
葉帆見女人倔強,也不強求,扶著她慢慢起身。
這時徐玲珊才注意到,自己穿的是一身病號服,警惕地問:“我的衣服褲子……誰給我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