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葉帆點點頭,解釋道:“她是個垃圾食品的忠實粉絲,就愛吃漢堡、薯條這些,而且越便宜越低級的,她越喜歡。
以前我在鎂國的時候,好幾次見她都吃漢堡王的一美元漢堡,就兩片麵包夾個肉片,幾片酸黃瓜,她能吃七八個。”
馮月盈奇怪地問:“我聽說鎂國醫生都很有錢,你朋友怎麼這麼窮啊。”
“她不是窮,她就是喜歡這口味,因為她小時候生活在貧民區,能吃到最好吃的,就是漢堡薯條這些,長大了雖然變有錢了,但口味卻沒什麼變化。”葉帆說。
“我明白了,她吃的不是食物,是情懷。”馮月盈一臉了然地笑著說。
葉帆伸手捏了下女人的臉蛋,“真會說,不愧是銷售部部長。”
“彆捏啦!大街上讓人看見多難為情。”馮月盈羞澀地抱怨道。
兩人走進麥當勞,四處找了下,葉帆很快就在一個角落,看到了一個穿著米色風衣外套,下麵破洞牛仔褲,戴著鴨舌帽的金發女人。
女人的麵前已經放了三個漢堡,一杯可樂,一杯果汁,還有兩大包的薯條。
關鍵是,女人自己已經在咬著一個漢堡,非常陶醉地邊吃邊抖動著腳。
“弗洛麗卡。”葉帆拉著馮月盈過去,直接坐到了女人對麵。
“唔!”白人女子抬頭,看到葉帆,驚喜地一笑,噴出一些麵包碎屑來。
“葉帆,你怎麼才來,我等了你們半個小時,實在忍不住先吃了!這種加了Blue—thin—mushroom的漢堡真好吃!”
“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聽都沒聽過。”葉帆平時也不吃漢堡包,完全不知道女人在說什麼。
他拉著馮月盈來到弗洛麗卡麵前,直接介紹道:“來,認識一下,她就是我之前說的馮月盈,她的弟弟馮小輝就是你要治療的患者。”
馮月盈正仔細地看著弗洛麗卡,她發現,這個女人長得還挺有特色,五官充滿了西方女子的立體感,高挺的鼻梁,尖尖的下巴,一雙藍褐色的眼睛,走在街上絕對是個回頭率較高的白人美女。
“你好,我叫馮月盈,很高興認識你,羅奧尼達醫生。”馮月盈剛才進門前,就問了下這女醫生的名字。
隻不過,馮月盈並不知道,眼前這個看著有點小邋遢,吃著廉價西式快餐的女人,就是無數富豪名人都見不到的醫學界巨擎。
“叫我弗洛麗卡就行了,你是葉帆的女朋友,不用跟我客氣。”弗洛麗卡咬著漢堡,舔著嘴唇。
馮月盈麵色一紅,白了男人一眼,肯定是葉帆這麼跟對方說的,自己什麼時候就成他的女人了?
“弗洛麗卡,我讓你低調點,沒讓你打扮成流浪漢,你真以為吃個麥當勞,還能被記者圍堵?”葉帆搖頭道。
“你以為我想嗎,我也不知道,原來我在夏國這麼有名,十幾個預約電話,說要見我的。
我哪有時間管他們,要不是你給我打電話,我還在羅切斯特做我的新研究呢。”弗洛麗卡道。
馮月盈一聽,蹙著柳眉,小聲在葉帆耳邊用漢語說:“你怎麼不告訴我弗洛麗卡是這麼有名的醫生?我還以為她是普通的治療植物病人的醫生呢!”
“她有不有名,關係大嗎?反正你當她就是一個親密朋友就行了,大家自己人,不用見外。”葉帆如是說。
馮月盈心中歡喜,對方既然是名醫,那自己弟弟更有希望了。
“弗洛麗卡醫生,我弟弟的病曆,資料,您都看了嗎?我弟弟情況怎麼樣?”馮月盈問。
弗洛麗卡嘴裡塞得鼓鼓的,邊吃邊含糊地說:“不太好,但也不是沒機會,具體的我要等做過檢查才知道,用最新的科學手段,所以你們給的資料其實意義不大。”
“那是要立刻把我弟弟帶去鎂國嗎?”
“對啊,我後天就走了,馮小輝患者也要一周內送去我們醫院。”弗洛麗卡道。
馮月盈猶豫了下,問:“醫藥費方麵,大概是什麼要求呢?”
弗洛麗卡說:“看葉帆的麵子,象征性收個最低價吧,一……”
不等弗洛麗卡說完,葉帆就說:“一萬美元嗎,是差不多了。”
弗洛麗卡臉都綠了,張著嘴,拿著漢堡的手瑟瑟顫抖。
“一萬?這麼便宜?”馮月盈詫異道。
葉帆則是笑眯眯地看著弗洛麗卡,開始用一種馮月盈聽不懂的羅馬尼亞語說:“連我小舅子的醫藥費你都敢收?弗洛麗卡,你想讓梅奧醫療中心被炸上天嗎?”
弗洛麗卡咽了咽喉嚨,沮喪地用羅馬尼亞語回道:“一千萬美元是最低價格了,我給沙特王子看個感冒都要收五百萬呢,您可是富可敵國的人物,這麼點錢都不給,也太欺負人了。”
“少來這套,你根本不缺錢,而且老子現在可沒錢在身上,以前的錢全丟國外了,所以彆想問我拿錢!”葉帆臉上笑著,但話裡卻透著很強的威懾力。
弗洛麗卡憋屈地咕噥:“好吧,誰讓你是prince,又是我長輩,就當我提前送你和這位馮小姐一個結婚禮吧。”
“這才像話……”葉帆邪笑,這瘋婆子,還指望從他這兒賺一筆,簡直做夢。
馮月盈在旁邊聽兩人嘰裡咕嚕說了一堆,也聽不懂,“你們在講什麼?真是一萬美元?是不是搞錯了?”
弗洛麗卡道:“是一萬,因為我們中心有很高的補貼,馮小姐你不用想太多。”
“那剛才你們用的是什麼語言?是不是特意給我降低了價格?這樣我會很愧疚的。”馮月盈蹙眉道。
“哦,是羅馬尼亞語,我跟她聊一點私事,是關於她老師的,跟我們談價錢沒關係。再說了,醫生看病非要看錢嗎?這是天職啊。”葉帆笑著說。
弗洛麗卡雖然很心疼,但也說:“是的,馮小姐你就彆太在意錢的事了。”
馮月盈雖然覺得這事情應該沒那麼簡單,但弗洛麗卡咬死了一萬美元,她也不好多說什麼。
“沒想到你除了英文、法文,還會羅馬尼亞語,你到底會多少語言啊。”馮月盈越來越覺得男人的身份神秘莫測,不僅僅是語言上,還認識這麼厲害的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