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立人麵如死灰地起身,顫抖著,手指向蘇輕雪:“你這個女人……你從一開始,就在利用我們,把消息泄漏給鄭家!你……你故意把我們逼入絕境?!”
“蘇輕雪!你好歹毒的心啊!”朱萬國也暴怒地起身,牙齦都快咬出血來。
其他幾個高層都吃驚地望著二人,他們這才恍然,難怪這二人在董事會上極力反對收購飛客,原來是出賣了蘇輕雪?!
如今,鄭家一旦怪罪到他們二人頭上,以鄭家的背景,必然不會輕易饒過他們!
“朱總、王總,你們怎麼可以這樣?!原來真是你們泄漏了公司的機密文件?!”劉寶權等幾個痛心地道。
“閉嘴!你們懂什麼?!這個公司是我們老一代一起打拚,闖出來的!現在這點老底都快讓這小丫頭敗光了!”已經瘋狂的朱萬國,已經破口大罵。
蘇輕雪卻是一臉冷漠,拿起一隻水杯,喝了口水,說:“王副總,朱副總,你們兩個都是集團老人,我給過你們機會。
陷阱是我放的,但踩進去的,是你們自己,這跟我有什麼關係?”
“你胡說八道!你從一進公司,就想把我們這些老的全踢出去!好讓你一個人為所欲為!”
蘇輕雪冷傲地說道:“公司不是福利院,更不是養老院,能力不夠的,就要退下,而不是仗著過去的資曆,倚老賣老。”
“放屁!你就是強盜!你彆以為我們不知道,你巴不得連我們手上的股份,也全部搶走!
你不過一個蘇家的私生女,婊子生的卑賤丫頭,彆癡心妄想土雞變鳳凰!”朱萬國大吼道。
蘇輕雪聽到這話,臉色瞬間冰冷到極點,“你們生氣可以罵我,但不許你侮辱我母親……”
“我呸!老子反正以後也不在公司混了,就說實話,你親媽就是一個出來賣的婊子,爛貨,彆人不知道,我們這些老人還不清楚?!”朱萬國一臉豬肝紅,激動地叫囂。
蘇輕雪終於按捺不住,拿起手上水杯就要砸過去。
可是,一道身影卻是先撲了過來,一個拳頭砸在朱萬國的嘴上,當場崩飛了兩顆門牙!
“葉帆?!”
在場的人都驚呼出來,隻因葉帆這下手也太狠了。
“哦!”
伴隨著朱萬國一聲慘叫,他半張臉都直接腫了起來,嘴巴裡血流不止,疼得眼淚都橫流。
“你……你敢打我?!”朱萬國哭喊。
“一個大老爺們,鬥不過一小姑娘,還去侮辱小姑娘的母親,你這種人渣,我不揍你揍誰?!”
葉帆說著,揪起朱萬國的衣領,又是連著兩巴掌,直接把朱萬國抽暈了過去!
然後,葉帆回過頭,看著王立人。
王立人看到這一幕,嚇傻了,瑟瑟發抖地看著葉帆,一個勁地說:“彆……彆過來!我……我要報警了!”
“蘇總,就讓他們報警吧,泄漏公司機密,涉及金額數巨大,已經構成犯罪了,正好讓警察抓他們走。”葉帆說。
蘇輕雪也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她沒料到男人會突然暴起,幾分嗔怨道:“你乾嘛下手這麼重?我讓你打人了嗎?”
葉帆不解地說:“你讓我留在這裡,不就是讓我收拾他們的嗎?總不會真讓我聽你們開會吧。”
蘇輕雪確實是那麼打算的,她也有預料,朱、王二人得知真相後,不是逃跑就是發狂,所以留下葉帆,好穩住局勢。
隻是葉帆一出手,就用力過猛了。
“那也不是這麼收拾啊,你把他打傷了,他還能告你呢!”蘇輕雪說。
“嘿嘿,蘇總你請律師幫我搞定就行了,這叫見義勇為,正當防衛。”葉帆道。
蘇輕雪拿男人沒辦法,但想到剛才他挺身而出的一幕,說的那番話,心裡多少一陣溫暖。
“不用報警了,陳雅已經和警察在樓下等著了,讓他們進來,帶走這兩人就行了。
證據什麼的,我早就已經提交了,接下去的律師和防衛局的人會處理。”蘇輕雪道。
在座的一乾高層又是乍舌不已,原來蘇輕雪早把一切算計好了,今天壓根就是宣判朱、王二人的死刑。
沒多久,就有兩個警察,把朱萬國和王立人都帶走了,這二人雖然叫囂著要請律師,但顯然都不可能再回到錦繡集團。
到下午的時候,蘇輕雪查出內奸,並且以一招聲東擊西,瞞天過海的計策,成功騙過鄭氏集團,收購WQ公司的消息,已經傳遍了整個公司。
甚至不少華海本地的新聞記者,都了解到了一些風聲,開始準備大肆宣傳報導。
上周還在為公司收購飛客失利,感到非常痛心的員工們,這才知道,原來這一切都是蘇輕雪設計好的!
蘇輕雪把馮月盈以外的所有人都騙了,而且自己還顯得那麼憔悴和心累,竟然都是演出來的?!
許多人雖然讚歎蘇輕雪的商業才能卓越,兵不血刃地乾掉對手,還買到心儀的公司。
但也有更多人,開始覺得蘇輕雪確實冷血,不僅騙外麵的人,連公司內的人,也幾乎騙了個遍,多少讓一些人感到不是滋味。
……
與此同時,當天下午,鄭氏集團的總部,董事長辦公室內。
鄭宏誌跟瘋了一樣,拿著一根高爾夫球杆,劈裡啪啦地一通砸,將價值數十萬的一堆花瓶、雕塑和各種電器,都砸成了破爛!
“爸!出大事了!”
鄭俊峰推開門,正要說什麼,見到眼前的景象,卻是臉色發白地說:“您……已經知道了?!”
鄭宏誌麵色陰沉,凶神惡煞地道:“蘇輕雪這個臭女人……她早就知道我們和王立人、朱萬國的事,故意讓他們把資料交給我們,好讓我們把錢都砸在飛客那兒……她這是在耍我們……”
“爸,這下可怎麼辦?我們要不立馬把收購飛客的事取消吧?”
“合同都簽了,新聞都曝光了,取消?我們吃官司,賠償,而且信譽掃地,豈不是正中蘇輕雪的心意?!”鄭宏誌大怒道。
鄭俊峰苦著臉,說:“那……我們再想辦法從銀行貸款,去收購WQ?”
“白癡嗎?!我們收購兩家同類型公司,彆人會怎麼看我們?!”鄭宏誌恨不得打兒子一頓,怎麼同樣是年輕人,蘇輕雪就比自己這兒子聰明那麼多?!
鄭俊峰憋屈地道:“那這麼下去……豈不是又不能把錦繡乾翻了?
我們在華海的市場不斷被錦繡壓縮,遲早華海都要姓蘇了,我就算娶她,也要成高攀了……”
“娶她?”鄭宏誌獰笑:“這種女人,根本蛇蠍美人,絕對不能進我們鄭家的門!
她連自己公司的高層都全都騙過,完全不考慮彆人的感受,這份冷血和冷靜,太恐怖了……
我縱橫商場幾十年,還從沒遇到過這麼厲害的女人……”
“爸,那我們怎麼辦,總不能放任錦繡這麼發展下去吧?我們的股票已經在下滑了,明顯各界都不看好我們以後的前景啊……”鄭俊峰擔憂地說。
鄭宏誌眼中厲芒一閃,“既然蘇輕雪這個女人,不能為我們所用,那麼……得不到的東西,就隻有毀掉了……”
鄭俊峰一聽,咽了咽口水,但也默默地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