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方木覺得自己身體內的每一個細胞都在覺醒,在複蘇。
體內的陽氣和陰氣彙聚到了一起,不再如同之前一樣,陰陽分明。
“這不是尋常的陽氣,而是龍氣。”
方木很快便判斷出來,關於楊墨殺人的秘密手段,他也瞬間想明白了。
調動他人體內的龍氣,攻擊自身,這手段,即便是方木都感覺很離譜。
可他不會害怕,反而很開心,這就是他們的首領。
“好了,我能夠幫助到你的隻有這些了。接下來,便隻能依靠你自己了。”楊墨說道。
“謝謝你。”
方木發自內心的說道。
他體內是沒有了陽氣,可是龍氣卻是足夠多的,足以維持他的陰陽平衡。
雖然未必會痊愈,可他的病證的確無大礙了。
“客氣了,相逢就是緣,更何況,我還要吃你們的呢。”
楊墨走到火堆前,撕下來一個鹿腿,直接放進了嘴巴裡麵。
“方木,像你這樣的人多嗎?”
“不多,隻有我一個。”方木搖了搖頭。
“這樣啊,這位難道不虛嗎?”
楊墨看向了一旁的男生。
男生和方木的年紀相差不多,也是一張小白臉,隻是沒有方木那麼病態。
原本很開心的男生,聽到這話之後,臉色頓時陰沉了下去。
“血魔王,你什麼意思?你是想要繼續挑釁是嗎?”
“不虛就不虛,生氣做什麼?”
楊墨有些失望,他說的可不是治病,還以為這位也是自己人呢。
“如果,我是說如果,我全力以赴,再請我的醫生朋友幫忙的話,你是否有把握,完全解決掉你的病症。”
方木愣了一下,當楊墨出現的那一刻,他便想到了,楊墨很可能會出手。
可當楊墨說出這番話的時候,他還是很意外。
這裡除了他之外,還有三位塑神呢。並且,太行先生距離這裡並不是很遠。
雖然不在同一座山峰,可塑神的速度,也是極快的。
不愧是首領,方木有些敬佩楊墨了。
“若是能夠獲得同樣多的陽氣,我還是有把握的。隻是不知道,你朋友的醫術如何?我的病,不是普通醫生能夠救治的了的。”方木肯定的回應。
“我的朋友,醫術並不會差。既然你有把握,那我們便約一個時間治療吧。”楊墨說道。
這個...
方木沒有立刻回應,陷入到沉思之中。
一旁的男生卻迫不及待的開口:“不用再約時間了,你直接將你的朋友找來便是。如果你能夠治好方木的病,算我欠你一條命。”
“嘖嘖,你們關係這麼好啊?感情可真不一般。”楊墨饒有興趣的說道。
內心卻一陣可惜,這麼好的關係,都沒有發展成自己人,真是可惜啊。
男生的臉越發陰沉:“我和方木是過命的交情,不要想亂七八糟的。”
“我想什麼了?方木,你說我想什麼了?”楊墨反問。
“血魔王,既然你想要治療,那就彆約時間了,現在吧。思澤是我過命的兄弟,他不會傷害我的。”
說著,方木已經動了起來,朝著唯一的女子衝去。
與此同時,楊墨微微一笑,長刀已經脫手而飛,也朝著女子攻擊了過去。
方木的話他聽明白了,那就是先不管思澤,兩個人先動手,解決了剩餘的兩個人,會相對更加容易一些。
女子一直在防備楊墨,可沒有防備江牧,被江牧一劍刺穿了肚子。
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楊墨的長刀已經來到近前。
“方木,你在做什麼?”
女子發出淒厲的嘶吼聲,這一切發生的太快了,快到她組織不了有效的防禦。
“殺你!”
方木的劍一分為二,分彆刺穿了女子的胸膛和丹田。
隻是兩秒鐘的時間,女子便慘死在了火堆旁,她的血液和烤鹿的血液彙聚到了一起。
“方木,你在做什麼?你不會被血魔王收買了吧?”思澤咆哮著質問。
而另外一人,已經瞬移到了幾十米之外。
從女子受傷那一刻,他便沒有出手幫助,而是選擇逃離。
一直到女子死,他的表情都是冷漠的。
相反的,思澤則是有些瘋狂,無法接受。
“楊墨,思澤交給我,你卻解決另外一人。太行先生會在兩分鐘之內達到,你隻有兩分鐘的時間。”方木說道。
“兩分鐘,足夠了。”
楊墨輕笑一聲,拖著長刀朝著最後一人追去。
此人是幾個人中實力最強的,大概在塑神六段,可楊墨依然信心十足。
而方木,朝著楊墨看了一眼,朝著思澤走去。
“方木,為什麼這麼做?”思澤怒吼。
不僅僅他和方木,另外兩個人也都是他們的朋友,相識一段時間了,關係也一直很融洽。
這兩個人對於方木的話語也是言聽計從,都將方木當成首領。
這個女人和死去的光頭不同,光頭和他們並不是一路的,也是最近才聚集到一起,死了就死了。
可是這個女人的的確確是自己人,是一個很好的大姐姐。
“思澤,我是龍國人,我的體內有著龍族的血脈。大長老是我的義父,也是我的師父。楊墨,他是我的首領!”
方木看著思澤一字一句的說道。
“你跑的掉嗎?”
楊墨挑釁的看著男人,好像是看著一頭獵物。
不,不是好像,男人就是他的獵物。
“為什麼跑不掉呢?楊墨,這裡是太行山,是太行先生的地盤。”男人冷冷的回應。
“你真以為太行先生能夠出現,救你嗎?彆說兩分鐘,就算是五分鐘的時間,他也不會出現。”楊墨回應。
“是嗎?那就同歸於儘吧。你真以為我不知道這兩位隱藏在哪?”男人冷哼一聲,朝著一旁的密林衝去。
他朝著這邊跑,可不是亂撞。
他一直沒有出手對付兩位長老,是想要和楊墨談判。
他知道,如果自己殺了兩位長老,楊墨一定會殺了他,太行先生也幫不了她。
楊墨也聽出來了男人的意思,要麼他止步,要麼男人會對兩位長老動手。
怎麼抉擇,全在於他自己。
男人這是要破釜沉舟,為他自己博取最後的生機。
可是,真的要放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