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赫死了,這個消息如同在天空中炸開了一樣,是逍遙三老所無法比擬的。
塑神之上,那是世界上最強大的那一批人了。
除了二十年前戰死的楊尊和月神之外,近五十年沒有塑神之上隕落了。
龍閣,最強大的時候,塑神之上也不超過五個人。
全世界的塑神之上,不過百人。
這意味著什麼,可想而知。
每一位塑神之上,在各自的國家,那都是帝王一樣的存在。
世界上最強的聯邦帝國,有多少塑神之上?明麵上也才隻有十個而已。
而今天,隻剩下九個人了。
暗中隱藏的人,不再多做停留,第一時間撤離。
塑神之上都死了,他們這些人還留下來做什麼?等死嗎?
他們都很慶幸,沒有出手。
否則隕落的便是他們了。
而讓各方震驚的是,楊墨如今的年紀,才多少歲,二十六歲而已。
這個年紀的塑神之上,除了楊墨之外,便隻有當年的楊尊了。
楊墨能夠堪比楊尊嗎?
當年,楊尊死的時候,全世界都鬆了一口氣。
現在,很多人都緊張起來。
哪怕楊墨是借助了鳳凰的力量,可楊墨成長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
神山之上,一個老者麵對著一個山洞,恭恭敬敬的站立著。
“吾主,楊墨剛剛借助了鳳凰的力量,斬殺了威赫先生。並且,楊墨已經成長到了塑神之上,這可不是好事情。”
許久,山洞中才傳出聲音來:“楊墨擁有熠熠殿下和楊尊的血脈,不足為奇。隻是鳳凰現世,不是什麼好兆頭。鳳凰,一般隻有在末世和新朝出現,不知道這頭鳳凰,會不會死。”
“各方都想要獵殺鳳凰,這一次雖然鳳凰沒有出手,但是鳳凰已經暴露了。相信很快,便會找出此人。”
老者遲疑了一下,繼續說道:“這一次,楊墨不僅僅操控了離火的力量,還有燃土的力量,以及冰雪。隻怕,楊墨已經五行合一了。若真是如此,楊墨的成就隻怕會超過楊尊。”
“當年,楊尊便五行合一過,這是龍閣壓箱底的手段。隻是,五閣分裂,楊墨想要五行合一,根本不可能。就算他五行合一了,我也有準備。”
聽到這話,老者鬆了一口氣。果然,還是這位更加強大一些。
即便是他,也沒有把握能夠戰勝楊墨了。
“吾主,除此之外,還有一件事情,酆都大帝可能還活著。楊墨之前和異族科研室,在酆都發生了戰鬥。隻是那地方隱秘,我探查不到具體的消息。”
“酆都大帝,這可不是一件好事。龍國是曆史悠久,底蘊深厚,隻怕還有上古神魔存在。多派遣一些人前往龍國,找出來這些人。”
“還有?”
老者臉色大變,一個鳳凰一個鬼王還不夠嗎?
若是再來幾個,龍國豈不是要上天了?
“不要低估龍國。抵禦異族,最後還得依仗龍國。”
“是,我這就派人去調查。”
老者遲疑了一番,說道:“楊墨任命了一位天策大將軍,據說此人身上有龍族的氣息,不知道是否是真龍。”
“龍國不可能存在第二條真龍的,他肯定不是。可你也要多留意一下,將此人的底細查清楚。”
“我親自去一趟龍國,調查清楚。”
老者下定了決心。
以前倒是沒怎麼在意龍國,可是現在,他很想去龍國看一看,那邊是否真的還有上古神魔。
“你接下來要去海外戰場。燃土閣的土根,應該是在海外戰場。將它找回來。”
楊墨並沒有去追殺那些暗中之人,而是回到了江牧的身邊。
江牧一直都沒什麼變化,如同一座真的冰雕,竟然在融化。
一旦被融化,那就是江牧的血肉被融化,再也回不來了。
“思商,可有辦法?”楊墨詢問。
“沒有,隻能夠依靠江牧自己。這條路是他自己選的,就算我們現在幫忙,救活了他,可也是害了他。首領,還是等著吧。”思商歎息一聲。
他的鳳凰之力可以起死回生,自然是有辦法幫助到江牧的。
隻是那麼做,江牧的前路就斷了。
他隻能等,等江牧踏出那一步,才能夠出手療傷。
“若是土根在江牧的身上,他不至於如此。”
楊墨歎息一聲,在江牧的身邊盤坐下來。
他所能夠做的,就是用冰雪保持住江牧現在的樣子,不讓他融化掉。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羅歡等人回來了。
他們每個人都遍體鱗傷,殺了無數人。
黑聯盟除了少量的人跑了之外,大部分都死掉。
要不了多久,這些人將會成為黑土的一部分,成為草木生長的養料。
董鵬等人很開心,這最重要的一場戰鬥,是他們來完成的。
這一戰,龍閣也可以重新站起來了。
就算不包括楊墨,他們斬殺了四五個塑神高手,這樣的戰績,也足以封神了。
相比之下,羅歡悶悶不樂,他手下的戰士也一直提心吊膽。
“楊墨首領,你們就沒有辦法了嗎?就這麼一直看著不成?”終於,一位將軍忍不住過來質問。
楊墨認識此人,燃土閣的星河鎮將,也是燃土閣唯一的一位鎮將。
“我有辦法,但是我不能夠去做。星河將軍,我們要對江牧有信心。”楊墨勸說道。
“信心?都已經過去這麼久了,少主一點動靜都沒有。他已經變成了冰雕,我們還怎麼有信心?我現在不想聽到彆的,我隻希望少主他活著。隻要他活著...”
星河哽咽的說道。
老首領叛亂,曾經的兄弟刀兵相向,自相殘殺。
他的所有親朋好友都死了,是江牧讓他堅持到了現在。
若是江牧也死了,那對於他而言,可就真的沒什麼可留戀的了。
“我相信,江牧會活過來的。你也要和我一同相信他。江牧,他現在也很希望我們相信他,給他鼓勵,給他支持。他,也更加希望,你們被他需要,被他守護。而不是隻是活著。”楊墨看著星河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說道。
星河盯著楊墨看了許久,終歸什麼話都沒有說,狂奔到黑暗之中。
楊墨沒有阻攔,他知道星河去哭了,星河需要發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