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楊墨在沉思沒有回答,思商率先給出了答案。
“楊墨哥哥實不相瞞,我覺得現在的一切都是虛假的。”
思商肯定的說道。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楊默也適當的回應他,搞不清楚思商到底是在玩什麼花樣,他不得不比之前更加謹慎。
不過他能夠感覺到思商對於自己的警惕,就像他此刻對於思商也保留警惕是一樣的。
“因為這個!”
思商沒有再說什麼,隻是亮出了自己的手掌。
在他的手掌上寫著一個字,虛!
那是一個繁體字,如果不是楊墨對龍國的文化有很深的了解,根本分辨不出這個字是何意。
“在上古的時代,我便和夢有個交手,並且著了他一次道。
如果不是那一次在心中產生了魔種,我也不至於也隕落在死海之畔。
從那個時候起,我便在自己的手掌上印了一個字。
如果現在的我是真實的,我經曆的一切都是真實的,那麼我手上這個字應該是真。
而相反,便會變成虛字,告訴我這一切都是虛假。
楊墨哥哥,我希望你能夠相信我,這一切都是虛假的。
雖然我不想承認那一段事實,可事實就是事實。一定陷入到夢的故事當中,很有可能一輩子都走不出去沉淪在此。”
思商的話語非常堅定,也非常焦急。
楊墨很認同思商的話,既然這是另一段人生故事那麼除非整到生命的儘頭,不然這段故事是不會停止的。
隻是他越發搞不懂思商這麼說到底是什麼意思,難道是以真亂假真真假假,反其道而行?
楊墨哥哥,我希望你相信我,我希望你能夠走出去。我已經對不起你一次,不想再對不起你第二次。
思商滿懷著誠意說道。
“好,我相信你。”
楊墨點頭。
“不,楊墨哥哥,你太敷衍了。我想讓你看著我的眼睛,鄭重的說。”
好吧。
楊墨鄭重起來,盯著思商的眼睛重新說了一遍:我相信你。
思商這才開心的笑著,從床上跳了起來。
思商的蘇醒很快便通知了所有人,包括大長老和熠熠殿下。
所有人一同前來,圍繞著思商關切的詢問著。
沒有人談論戰爭,也沒有人談論如今的情況,所有人都在關心思商。
思商家坦然的接受每一個人的關心
隻有熠熠殿下與眾不同,他詢問思商是否有辦法幫楊墨喚起記憶。
對此,思商表示無力。
熠熠殿下略微有些傷心,不過也沒有繼續提及此事。
戰士們準備了一些酒水宴席,恭賀思商蘇醒
大家好像忘了這裡還屬於戰場,黑暗中還有敵人在虎視眈眈。
酒宴散去,個人回到個人的房間休息,楊墨的房間就在思商的旁邊。
狼王很黏楊墨,並沒有和自己的族群待在一起,而是睡在楊墨的房間裡。
楊墨在床上,他便躺在床邊,將碩大的腦袋掛在床上,這樣他便能夠和楊墨零距離接觸。
夜晚很安靜,可能是因為戰鬥的原因,連鳥叫蟲鳴都沒有。
楊墨並沒有入睡,而是去找了思商
他一直在思考,思商為什麼要讓自己相信眼前一切都是虛假的。可是他找不到答案,於是乎,他不再去猜測思商的想法。以他的智商是猜不到的,想要答案隻能去思商的身上探索,等他親自開口說出答案。
讓楊墨意外的是,思商口中的夢境,竟然和外麵所發生的一切都是吻合的。包括這兩年之間,他們的暗中交鋒。
兩段記憶都沒有破綻,思商隻是在無形之中暗示他,眼前的一切都是虛幻的。
這讓他更加困惑,你更加懷疑眼前的世界。
經過這幾天的行程,無論是熠熠殿下還是江牧,亦或是幾位長老。楊墨都能夠在他們的身上感覺到真摯的感情。
特彆是熠熠殿下的身上,那是一種楊墨從來沒有接觸過的感情,楊墨知道那是母愛。
人物可以模仿,性格可以欺騙,可是隻有感情是無法去欺騙的。
夜深人靜的時候,楊墨躺在床上,手掌在狼王的頭頂上把玩著它的耳朵。
“如果這個世界是虛幻的,那麼你也是虛幻的嗎?”
楊默對著狼王自言自語。
狼王沒有任何回應,好似聽不懂一樣,隻是一動不動的任由楊墨扒拉著他的耳朵。
它露出享受的表情,時常會睜開眼睛看一眼楊墨。
睡夢中楊墨也能夠感覺到,狼王一直在盯著他,生怕他會突然之間消失掉。
每當他的手從狼王的頭頂上拿開的時候,狼王往往都會從睡夢中驚醒,然後挪動一下碩大的身子距離他更近一點。
這一夜過得很平靜,可是這一夜讓楊墨內心的想法又有了改變,他有些開始相信這個世界是真實的。
不是他的心那麼容易動搖,而是這裡的一切都真的太真實了,每個人的感情也都太真實了。
任何一個人都沒有理由,去懷疑眼前的一切是虛假的。如果不是他,而是換成另外一個人,隻怕此刻已經完全沉浸在其中。
相比於昨日不同,今日幾位長老和熠熠殿下開始商量滅殺二長老的事情。
思商作為最聰明的人,他來策劃這一切,其他幾個人隻需要按照他的規劃執行便可。
思商製定的計劃是非常周密的,也是萬無一失的。
在這場謀劃之中,楊墨充當一個旁觀者的角色。
他的心緒時而會發生恍惚,麵前的這個思商說是世界虛假,打死他都不相信。
他所了解的思商就是這樣,用自己的頭腦風暴去做各種不可思議的事情,將不可能便成有可能,將有可能把便成一定會。
這就是思商,他完全沉浸在謀劃之中。
足足一個小時,思商進行了各種分析,以確保有可能會發生的意外。
接下來要做的便是圍殺二長老。
楊墨作為一份子,也在這一次圍剿行動當中。隻是因為他實力的原因,她並不是主力,而是隻充當一個配合者。
圍剿在有計劃地進行著。
比較清閒的楊墨躲在暗中去觀察這一切,他要從這些人的身上,包括這個地方尋找到破綻來說服他,這裡是虛假的。
除了思商之外,沒有人刻意去做什麼去引導他,可是楊墨知道,他今日尚且能夠守住心神。可這樣下去,要不了幾日,他便會完全淪陷,他真的需要破綻,來堅定他的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