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墨看著趙妍,心中多了些感謝和敬佩。如今的趙妍的確和之前不一樣了,沒有那麼討厭。並且,在趙妍的骨子裡和白芊芊是一樣的,那就是強韌,並不是唯唯諾諾之輩,這一點楊墨還是很敬佩的。
此刻趙妍站出來也是最為合理的,比白芊芊和楊墨出頭要順理成章的多。
趙妍咄咄逼視著趙定生,要趙定生當場給一個說法。
趙家所有目光也都聚集在趙定生的身上,關於趙家的祖訓,很多人都是知道的,倒是沒有人責怪趙妍無理取鬨。
“姑媽,現在是我們祭祖的時間,這件事情在這裡說不合適,不如我們離開這裡再談論如何?趙家的長輩也都不會急著離開,我們慢慢商討這件事情。”趙言生站出來說道。
“放屁!趙言生,你花了趙定生一點錢,便忘了本嗎?變成趙定生的走狗嗎?你在海外留學,便是學了這麼一堆亂七八糟的東西嗎?
這件事情有祖訓,有先輩的遺言,本就是板上釘釘的事情,還有什麼可商量的。我看你是欠打。”
趙妍指著趙言生的鼻子破口大罵。趙言生一時之間竟然無法反駁,家族中還有關於這位姑奶奶的傳聞,是真的會在大庭廣眾輪動巴掌。
“妹妹,言子這小子不懂事,對於長輩的事情也不了解,您就不要和他一般見識了,大哥會站在你這一邊。”趙華亦說道。
他是趙妍和趙定生父親一母同胞的哥哥,雖然這一支沒出什麼人物,他本人也才隻是一個副處級彆的存在,沒什麼實權。可是這層關係,便讓他在家族中的地位舉足輕重。
“是的,無論如何,都以先輩們的規矩為主。趙妍,我們在這裡,你也不用這麼著急。”趙一堂點頭附和。
“不是我著急,現在正好在先祖麵前將這件事情說清楚。這件事情,本來就應該是趙定生主動提出來的,是他自己故意不提,我這個做姑媽的才不得不如此。我也相信諸位長輩是公平的,可說句不好聽的,你們終歸是太人微言輕了。”趙妍毫不客氣的說著,眼睛一直停留在趙定生的身上沒有離開。
趙家眾人無不是低下頭來,趙妍的這番話算是將他們身上的偽裝撕扯開來,暴露在所有人的麵前。
隻有那兩個遠房的大人物依舊是昂首挺胸,卻也是一副看戲的樣子,並不準備參與進來。
在眾人的審視之下,趙定生笑著開口:“姑媽說的對,都是侄兒這段時間太忙了,才沒有提出來。其實我並不是霸占著這些錢不給,錢再多我也花不了,要這麼多錢來做什麼?”
趙妍輕哼一聲,沒有回應。
趙定生清了清嗓子,對著所有人說道:“大家都知道,現在楚州正在刮金融風暴,我們趙家首當其衝。我在這裡也不瞞大家,這件事情是我趙定生一個人搞出來的。”
此言一出,一片議論,家族中的女孩子都對著趙定生投去崇拜的目光。一個人刮起來一場風暴,這是有多麼大的能力和魄力啊?
對於這場金融風暴,很多人都知道趙家是主角,可是誰也不知道這一切都是趙定生操控的。
“我趙定生是一個有野心的人,我是絕對不甘心做一個守成之主,我要做的是開疆拓土。對於這一次的勝利,我誌在必得。”趙定生高聲說道,霸氣側漏。
常年位居高位,骨子裡麵藏著傲氣和野心,讓趙定生年紀輕輕便滋生出來上位者氣勢。此刻,不知道讓多少人想要膜拜。
“定兒,大伯從來都沒有問過,你到底想要做什麼?”趙華亦呼吸粗重。
“大伯,我想要掌控楚州經濟。”趙定生擲地有聲。
簡單的一句話讓在場所有人都懵了。掌控一方軍隊和官場很容易,隻要坐在那個位置上便可以了。可若是掌控一方經濟,便不容易了。至少趙家還沒有人敢想這麼多。
“原本,一切順利,九洲集團被我碾壓的喘不過來氣,勝利在望,可是我沒有想到,半路殺出來一個程咬金,這個人還是我最親近的表妹。”趙定生一聲長歎。
趙家眾人再次被震驚,隨後又是一陣陣歎息。之前還羨慕趙妍和白芊芊,能夠平白無故得到一大筆錢,現在卻不是那麼想了。
官場,會讓一個家族變得團結,因為隻有這樣,才能夠在明槍暗箭的官場上自保,獲得一處立足之地。
可是商場不同,金錢是一切糾紛的源頭,是會同室操戈,自相殘殺的。
“趙定生,你好意思說這樣的話?你五次三番的暗算芊芊和楊墨,你都忘記了嗎?他們為何到楚州來與你為敵?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趙妍指著趙定生的鼻子破口大罵。
“冤枉啊,姑母,我怎麼會對表妹做這種事情呢?就算我再冷血,也不會殺害自己的親人。”趙定生大呼冤枉。
他早就已經想好要這麼做了,自己一口咬定否認,理便站在自己這一邊。自己經營這麼多年,在場之人都會站在自己這一方的。
“不承認是吧?那就給你看看。”趙妍將一份文件甩給了趙定生:“這份文件上寫的清清楚楚,當年我家老頭子死亡,便是你在背後動的手腳。小子,你很牛掰啊,讓姑母芳華年紀便守寡,被白家處處排擠。”
這段時間,趙妍一直忙碌這件事情,她也終於找到了當年的真相。
白芊芊不相信,第一時間走上前去將文件撿起來查看,看清內容之後,淚水再也忍不住噴湧而出。
如果知道是這樣的結果,她寧願選擇不要這份資產,隻要自己的父親。
趙家眾人越發沉默,看著趙定生連連歎息。
哪個上位者的手中都沾染著鮮血,可是趙定生的手中沾染的是自己親人的鮮血,讓在場之人很失望。特彆是幾個走商場的人,如果有一天他們和趙定生有了利益衝突,會不會也被殺之滅口。
他們沒有趙妍的能力,隻怕到時候死在誰的手中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