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互相謙讓,讓南堂眾人勃然大怒。
這是將他們當成死魚,可以肆意蹂躪的嗎?當著這麼多人的麵,他們不需要臉麵嗎?
“哎,老夫一生,從未見過如此狂妄的人。”東閣主悠悠然歎息。
“是啊,此人已經狂到地球都裝不下他了呢。”鬱朝附和著。
氣煞我也!今天這一戰,一定要打,為了南堂的尊嚴,也一定要贏。
也有人注意到了江牧,這個看起來風流的花花公子,竟然如此囂張,這怕不是另外一個楊墨吧。
他們不知道,這就是另外一個楊墨,從來不將敵人放在眼中的人。
最後,還是江牧站起來,朝著大門的方向走去。
鬱朝雙刀在手,盯著江牧一點點朝自己靠近。
既然你要送死,那我便成全你好了。
伴隨著兩個人的距離一點點拉近,眾人緊張的同時,更多的是期待,江牧是否能夠和楊墨一樣,可以吊打南堂的堂主呢?
一步步拉近,直至正麵相對,然後擦肩而過。
鬱朝愣在了當場,一雙眼睛都快要掉下來了。他做好了準備,隨時出手。
結果,這個人竟然特麼的從身邊插肩而過,這是什麼把戲?
在眾人也同樣的反應,這特麼的是演員?
“站住,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是你怕了,不敢動手嗎?”鬱朝爆喝一聲。
江牧的腳步沒有停頓,而是轉過頭看了鬱朝一眼。隻是一眼,便挪開了目光。
可是這一眼,便讓鬱朝五雷轟頂。
他在這個眼神中看到了不解和迷茫,還有同情和可憐。
他想要爆粗口了,誰需要你的同情和可憐,你特麼的裝作不解和迷茫,給誰看呢?
“小子,你走的這麼快,是要跑路嗎?不過你要跑的快一點,不然的話,我的刀會飛到你的屁股上。”
鬱朝身邊的一個跟班笑著說道。
其他人也是一陣搖頭,無不認為江牧是要跑路。這也可以理解,楊墨得罪了兩大社團,能否活過今天都不確定,作為他的朋友,自然要躲得越遠越好,這也是人之常情。
眾人看著江牧的身影快速消失在街道上,才挪開目光。
“楊墨,悲涼不?你的朋友都舍棄你而去,說不定這個深愛你的女人,也會選擇離你而去。”鬱朝說道。
楊墨看都不看鬱朝一眼,目光隻是停留在遠方。
雲老的電話也一直在響,是各方在彙報戰況。
在整個江北的周邊,都在爆發戰鬥。戰場異常激烈,無數屍體橫陳。
“有危險嗎?”楊墨詢問。
“還沒有,一切都在掌控之中。隻是,我懷疑這一次放翁還是在試探。”雲老回應。
作為組織的大管家,首要做的事情,便是了解組織中的強者,每一個人的性格,實力,手段,他都是專門分析過的。
“沒有人能夠看透放翁正在想什麼,隻要還在掌控之中,那便一切都好。”楊墨說道。
鬱朝早已經勃然大怒,自己竟然被無視了。他提著雙刀,走上前來。
你選擇無視我,那我就看看,我的雙刀落下之時,你是否還能夠無視我。
“滾!”
猛然間,雲老一聲爆喝,強大的威壓從身上散發出來,讓鬱朝連連後退了數步,才停止下來。
“老東西,你敢罵我!”
鬱朝大吼一聲,朝著雲老殺來。
“聒噪的很。”玄澤飛起一腳,將鬱朝踹翻出去十餘米。
隻是一腳,鬱朝便趴在地上,無法爬起來,兩把彎刀散落在地上。
幾個跟班見狀,一同衝上來,可是卻遭受到玄澤的一盆冷水。
“我不想殺手無縛雞之力的人。你們認為你們比自己的老大還要強大嗎?”
幾個人停下腳步,冷靜了下來。是啊,連鬱朝都對付不了的人,更遑論是他們呢?剛才那一腳,明明看起來那麼尋常,鬱朝卻抵擋不了。
這一次,他們遇到狠人了。
三位閣主一陣心驚肉跳,原來楊墨的身邊還有強人。
他們之前從沒有在意過玄澤這個人,此刻放眼望去,是不是還有和玄澤一樣,同等厲害的存在呢?
古衡大師當機立斷,直接撤退。
他算是看明白了,根本就殺不了楊墨,甚至無法接近。若是這麼多人一同動手,想保命都難,眼下最好的選擇,便是離開。
伴隨著古衡大師敗落,兩大社團的人終於謊了。
“上一次讓你跑了,這一次你休想跑路。”青先生大喝一聲,追了出去。
“想追我,你做夢。”古衡大師輕哼一聲,他想跑路,誰也攔不住他。
一腳踏出庭院,卻心頭一驚,前路被一群人擋住,為首的年輕人,一身火狐的流沙長袍,手中輕輕的搖動著扇子。
微風下,長發散發著香氣。
“滾開!”古衡大師大喝一聲,腳步不停,直衝衝的朝著一群人撞了過去。
“找死!”一旁的壯漢淩空一拳,砸在空氣中。
拳頭和胸膛沒有真正的觸碰,古衡大師的身體連同衣衫沒有任何破損的跡象。
在眾人的眼中,就是壯漢的拳頭落空了,可隻有古衡大師一個人知道,這一拳頭的威力有多麼大,全身上下一陣陣劇痛,手臂也無法用力。
跑!
古衡大師調轉方向,再次跑路。他明白了,楊墨是自己招惹不起的人,今天的這個場合中,比自己厲害的人不知道有多少呢。
所有人都錯了,玄澤不僅僅是秒殺鬱朝,甚至很可能是秒殺他。
對於楊墨的身份,他也明白了個大概,這一定是某個隱世家族之中的大少爺。也隻有如此,才能夠在婚禮上,有這麼多強者前來捧場。
身後,青先生緊追不舍。
“肖老將軍,我們輸了,老將軍老當益壯,讓老夫佩服。”北玄禮直接宣告認輸,強行終止了這場戰鬥。
古衡大師都跑了,他們再打下去有什麼意義?現在的目標不是殺人,而是保命,或者離開這裡。
“閣下也很厲害,若是全力以赴,老夫沒有必勝的把握。既然你我能夠交手,那也是有緣,我倒是想要提醒下先生,不要被眼前的渾濁,蒙蔽了雙眼。”肖老將軍言語一番,重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北玄禮苦笑一聲,看向楊墨,北閣的生死都在楊墨的手中了。隻恨自己沒有聽江臣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