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調查一下江北周邊。”楊墨說了這句話之後,便安安靜靜的釣魚。
接下來的幾個小時,楊墨收獲頗豐,兩個水桶都被裝滿了。
消息也從周邊的城市傳來,一切正常,並沒有多少風吹草動。
“倒是有一個消息很奇怪,江邊出現了一艘古船。我懷疑很可能是對方派遣來的,可是船上隻有兩個人。”雲老說道。
“真真假假,說不定對方會從長江進入到江北,著重注意一下。”楊墨說道。
這個時候,他的電話響了起來,是張旭打來的。
“姐夫,晚上有空沒,我們到長江遊船如何?現在正是豐水期,景色也好。”電話那頭傳來了張旭的聲音。
“我當了三天的電燈泡,你還自己搞不定?還要拉著我?你若是不行的話,就罷手吧,我都瞧不起你。”楊墨笑罵一聲。
“楊哥,你可冤枉我了,我準備了兩條船呢,是真心邀請你來玩呢。這還是肖璿小姐給我的提示呢。”張旭嘿嘿一笑。
“這和肖璿有什麼關係?”楊墨不解。
“長江上出現了一艘古船,我手下說肖璿小姐上了船。這個時節,坐在古船上飲酒玩水,多麼愜意啊...”張旭一臉陶醉,可是話還沒有說完,便被楊墨給打斷了。
“肖璿在水上?你現在能夠看到那隻船嗎?”
楊墨有些擔憂,長江大著呢,到了水上,近乎是出了江北了。
“剛才還能夠看到,現在看不到了。楊哥,你可不能夠丟下嫂子,和肖璿享樂去。”
張旭笑嗬嗬的說著,可這一次,話語還沒有說完,便被楊墨直接將電話掛斷。
“少主,你是擔心肖璿出問題?我這就派人去調查一下。”雲老詢問道。
順著長江,不知道會飄到哪裡去呢。肖璿這個時候離開江北,太不理智了。
“我是很擔心,肖璿不是一個分不清輕重的人,這個時候跑到江邊去玩,一定是發生了什麼。我親自到江邊去,幫我準備好船隻。”
楊墨放下魚竿,轉身便走。路上,給青平社的人打去電話,得知肖璿是被自己邀請走的。
“老大,是不是出事了?大當家沒和你在一起?”陸嘯天的神經瞬間緊繃。
“你們不用擔心,按兵不動,我親自去,一定不會讓肖璿出事。你們做好準備,今晚或者明天,北閣的人一定會殺來。”楊墨吩咐一聲,掛斷電話。
上了車,直奔江邊而去。
來到江邊的時候,兩艘古船,一艘在正中央,一艘停靠在岸邊。
船上,張旭對著楊墨連連招手,卻沒有肖璿船隻的影子。
楊墨一步踏上了船,對著水麵拍出一掌。
霎時間,波浪數丈高,卷動著船隻飛流直下,直奔下遊而去。
“我去,這麼狠,好歹也顧及一下我們啊。”張旭趕忙將張茜茜護住,好一陣子,風平浪靜後,才完全放鬆下來。
“楊哥這麼做太過分了,讓嫂子在公司忙碌,他卻和肖老大遊山玩水。茜茜,你彆生氣,我一定要讓楊哥給嫂子請罪。”張旭生怕張茜茜生氣,急忙說道。
“姐夫這麼做一定是有原因的。”張茜茜回應。
她突然有一種不詳的預感。
楊墨的船非常快,如同在三峽大壩中癲狂的竹筏。每一次水浪平穩,楊墨便會淩空一掌,拍打在水麵上,再次掀起驚濤駭浪。
隻是一刻鐘的時間,便出了江北,可是一直都沒有看到古船的影子。
如果不是知道路線,楊墨很懷疑,自己走錯了呢。
此刻,古船正在飄蕩,男子慢悠悠的品茶,一舉一動都有古人的韻味。
肖璿看著四周的風景,心中越發自責。
眼見古船便要離開楚州境地了,她不知道這個人要帶她去哪裡,也不知道是什麼樣的天羅地網,等著楊墨鑽進去呢。
“不對勁,今天風小,為什麼這水波會變得這麼大呢?
突然,男子將雪白的手掌在水中撈了一下,然後看著水珠順著手掌滴入到江水之中去。
“你想說什麼?”肖璿審視著男子,這個家夥,一舉一動,一言一行,都是帶著意圖的。
隻是短暫的接觸,肖璿便感到壓力,此人的心機太可怕了。
“楊墨來了,他來救你了。”男子鄭重說道。
“你以為你這種謊話,我會相信嗎?”肖璿翻了一個白眼,表示不相信。
楊墨現在有可能還沒有回到江北,就算回來了,一定有很多事情要忙,怎麼會在意自己在哪裡呢?
就算發現自己不見了,也不可能會這麼快,找到自己的行蹤。
彆的不說,這一路下來,便有五六個路口。江麵上又沒有痕跡,根本無法確定這條船是飄向哪裡去的。
“那是因為你不了解楊墨先生,如果你知道他曾經的事跡,就會明白,我的這點手段,根本就瞞不過他。”男子回應。
“既然你知道瞞不過他,你又為何要做?難不成你真的在這裡布下了埋伏?”
肖璿心裡咯噔一聲。楊墨來營救自己,她不但沒有任何歡喜,反而更加自責。若是連累了楊墨,她隻能以死謝罪了。
“嗬嗬,埋伏是有的。不過我並不認為,能夠殺得了楊墨,今天不過是開胃小菜,明天還是正餐。”男子回應。
“你對我說這些,是做好了殺我的準備嗎?”肖璿反問。
自己知道太多了,此人不會放過自己。自己死了沒什麼,可是父母的仇,沒有辦法報了。
男子沒有回應,隻是讓船停下來,在河水中心打轉。
三分鐘後,一艘船進入到視線中,楊墨立在船頭,身後是巨浪。
他真的來了,他是真的在乎我,將我放在和白芊芊同樣的位置上,還是他對待身邊的每一個朋友都是這樣的呢?
這一刻,肖璿想哭。就在前一秒,她還不相信男子的話,堅定的認為楊墨不會出現。
“不知道是何人,竟然動用這樣下三濫的手段,對一個女孩子下手。”楊墨大叫著。
“手段沒有高貴和低賤之分,這個道理,血魔比我更加清楚。”
男子將手中的茶杯丟了出去。
劃破長空,直奔楊墨而來。
“過來!”
楊墨一招手,茶杯落入到手中,一股幽香鑽入鼻孔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