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楊墨將各種美食端上桌之後,這場聚會達到了**。
空氣中飄蕩的香氣,讓眾人不想顧及形象,直接上手去吃。
“嗬嗬,楊墨先生的廚藝果然名不虛傳,老頭子我今天要敞開了懷吃。”肖老爺子直接坐在了餐桌上,招呼著眾人一起。
當楊墨和肖璿二人端著最後兩份菜,從廚房裡麵走出來的時候,不由得抽了抽嘴角。
就這麼一會的工夫,很多盤子都已經光了。孫媛媛吃的頭發上麵都是油汙。
“爺爺,你怎麼能夠倚老賣老呢?楊墨辛辛苦苦忙碌了這麼久,他還沒有上桌呢,你怎麼能夠帶著大家先吃?”肖璿氣憤的質問起來。
自己的爺爺什麼時候變成了這個樣子?這哪裡像是一個威嚴霸氣的鎮國將軍?難道說人老了,神經真的變異了?
“嗬嗬,實在是楊墨先生做的東西太好吃了,嘗一口便欲罷不能。楊墨先生不會介意的吧?”肖老將軍笑著開口。
其他人一同點頭,罪魁禍首是楊墨,是他將東西做的這麼好吃,怪不得彆人。
“老爺子是真性情,我怎麼會介意呢?如果老爺子喜歡,我以後天天來給您做。”
楊墨一邊回應,一邊拉著肖璿入座。
“嗬嗬,天天來做可不行,但是可以每周的二四六到我家來。”
肖老爺子笑嗬嗬的說道。
二四六?眾人被老爺子這句話激起了好奇心,難道說這其中還有著特殊含義?
而肖璿的臉直接紅了,不滿的瞪了爺爺一眼。二四六,這是要讓自己和白芊芊一人一半啊,爺爺怎麼能夠說出來這樣的話呢?
彆人家的長輩就算有想法,那也是暗中撮合,哪會這樣,當著眾人的麵,說的這麼露骨?就好像是自己嫁不出去的女人一樣。
楊墨也是一陣尷尬,老爺子的豪爽,讓他也有些吃不消了。
“老爺子,二四六有什麼特殊含義嗎?”眾人七嘴八舌的詢問。
“嗬嗬,倒是沒什麼特殊含義,隻是這樣才公平。哈哈哈,吃飯吃飯,這個大豬蹄子,我一口氣能啃八個。”肖老將軍抓起來一個大豬蹄子,便塞入到了口中。
眾人滿腹好奇,奈何食物的誘惑太大了,讓人不想讓嘴巴停下來。
又是鬨挺到了深夜,眾人也都沒有離開,便留在了肖家。房間不夠沒關係,反正眾人對於居住環境都沒什麼要求。
收拾好廚房,楊墨便起身告辭。
“楊墨,我送你吧。”肖璿噴吐著酒氣。
楊墨看著那紅紅的小臉蛋,笑了:“你送我回去,然後我再送你回來嗎?”
肖璿輕哼一聲:“想得美,我的意思是送你到大門口。”
楊墨笑了,和肖璿並肩而行。
院子不大,可是楊墨卻覺得這條路比往常要漫長太多了。兩個人都沒有說話,一步一步前行。肖老將軍的直白,近乎將那層窗戶紙捅破。
可是楊墨卻不想去解釋什麼。他從未對肖璿動過心思,肖璿應該也是一樣的,隻不過是老將軍的一廂情願罷了。
解釋便成了掩飾,反而越描越黑。
“好了,出了院子,你也該回去了。”楊墨說道。
“楊墨,我有句話想要和你說。”肖璿看著楊墨的眼睛,發自內心的說道。
“你是說老爺子的話嗎?放心吧,我不會在意的。異性之人,在一起久了,難免會被人誤會。”楊墨無所謂的說道。
“不,楊墨。”肖璿輕輕搖頭。
楊墨看著肖璿,突然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
“楊墨,我喜歡你。”肖璿雙眼朦朧。
噗!楊墨差一點噴了,這個轉彎,實在是措不及防。
這算是什麼?告白嗎?一個大家閨秀,竟然對自己一個有婦之夫告白?這是什麼情況?神經有些錯亂。
“肖璿,這話可不能夠亂說。”楊墨有些不敢去看肖璿的眼睛。
這是他生命中第一次,有人對著自己深情告白,有些不知所措。
當初,白芊芊聲稱要嫁給自己的時候,楊墨能夠感覺到,那是氣話,是帶有賭氣的成分,他也是一笑了之。
可是今天不同,肖璿是真真正正發自內心的話語。
肖璿長長的舒了一口氣,這句話壓在她的心中很久了,如今吐出來,感覺整個人都放鬆了。
“楊墨,其實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喜歡你,但是爺爺說是,那就一定是。
如果說,這個世界上有誰最了解我,那一定不是我本人,而是爺爺。當父母離開之後,爺爺便選擇脫下軍裝,陪著我。”
楊墨靜靜聆聽著,沒有打擾。他的腦海中也在思考,自己應該怎麼辦?一會應該如何回應。
“其實從一開始爺爺說我喜歡你的時候,我便捫心自問過。可是我不知道什麼是喜歡,也不知道你在我心裡究竟是什麼位置。可既然爺爺已經將事情挑明了,我便不能夠當事情沒有發生過。”
“隻不過,我肖璿要喜歡誰,不需要彆人幫忙,我會自己去追。女人,追男人,據說很容易,我也有信心。就算有白芊芊這個珠玉在前,我也相信自己的魅力。”
“隻是,我的意念隻有兩個字,我隻想報仇,不想在其他事情上浪費我的生命。所以,我不會去追你,我也不喜歡我們兩個人的情感是在彆人的話語下促成的,同樣的,我也不想你來追我。”
“我希望你能夠答應我,等我報仇了,我再去追你。在這之前,我們兩個人都揣著明白裝糊塗如何?”
肖璿的笑容,在月光之下格外甜美。
“好,那就這麼說定了。不過,我可不好追。”楊墨笑了。
他還在擔心,這層窗戶紙捅破了之後,自己應該怎麼做。不想肖璿早就想好了一切。
肖璿的仇,她要親手去報,而那個仇人不是一個小角色,想要報仇難如登天。也就是說,將兩個人之間的情,無限長的拖延下去。
自己的情,自己拖延,這個性格,楊墨很喜歡也很讚歎。
肖璿也笑了:“那慢走不送。隻是希望你不要怪爺爺說話那麼直白,我是他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也是唯一放不下的人。他的年紀大了,更加希望我能夠好好活著,有一個靠山。”
“我明白的。”楊墨擺了擺手,上車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