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輛車子從山頭的這一邊,直衝入到另外一邊。
“我輸了,你贏了。”王兆和摘下來帽子,說道。
他滿頭汗水,也輸的很徹底,但是他卻非常的開心,很久沒有這麼舒爽過了。
“承讓,是你給我的這輛車子比較好。”楊墨笑著回應。
這是實話,他的車子比王兆和的車子還要好很多,這也是勝負的關鍵。
“你是職業選手嗎?姐夫?我之前怎麼沒聽說過你的名字?”王兆和詢問,連帶著對楊墨的稱呼也改變。
他是徹底信服了楊墨。
“我是業餘的,並不是職業選手。”楊墨回應。
“業餘的?那你是怎麼做到的?”王兆和忍不住驚呼。
他倒不覺得楊墨是在欺騙自己,也沒有必要欺騙。隻是這一路上,他看到了楊墨高超的技術,這絕對不是業餘選手能夠做到的,就連他這個職業愛好者,也同樣不行。
“我啊,也沒什麼特彆的方法,我隻知道,任何事情都要做到最好,才有活下去的機會。”楊墨回應。
話語很平淡,甚至沒有任何語氣夾雜在其中。可是王兆和卻在這簡單的話語之中聽到了很多。
這讓他心頭一震,對楊墨曾經的經曆更加好奇,身上到底經曆過什麼,會讓一個人的信念是做到最好,永不屈服。很多人都有這個新年,可是想要做到卻很難,可楊墨不同,一個業餘選手能夠戰勝他,便是最好的證明。
不過,他很識趣的,並沒有詢問。
兩個人騎著車子,順著原路返回。救護車已經到來,護士們七手八腳的將人抬到車子上去。
小護士甚至不敢正視楊墨,這人太恐怖了,這麼一會的工夫,便讓這麼多人重傷,這是在支持醫療事業嗎?
王家眾人和賓客也被驚動到了,王家長輩親自到來。
“王兆和,你在這裡搞什麼?今天是老爺子的壽誕,是不能夠見血的,難道你不知道嗎?”王天陽怒斥,心中卻很得意。
他是王兆和的大伯,也是這次生日宴的操辦者。他的小兒子,是王家最優秀的後輩,這一次入選的機會非常大。
王家後輩無數,可是年紀相差的特彆大,有一些已經結婚生子,不適合參加這次選拔。
符合資格的,隻有王兆和大伯家的王兆林,姑姑家的王兆信和王兆和三個人。
他的姑姑一直都留在王家,生了孩子也跟著王家的姓氏。
此刻,看著王兆和自掘墳墓,所有人都開心的不得了。隻有王兆和的父親不斷的搖頭輕歎。
他不在意自己的孩子是否成為彆人眼中優秀的存在,隻求他做自己喜歡做的事情,一個人活得舒服,便足夠了。
隻是今天這樣的場合,實在是有些過分了。華夏的規矩特彆多,特彆是重要的場合。今天就連城市的提督大人也都到這裡來了,這一幕實在是讓人笑話。
“我也沒做什麼,隻是正常賽車而已。今天是爺爺的八十壽誕,作為後輩,我很開心,想要賽車難道都不行了嗎?”王兆和大大咧咧的回應。
從一開始他便知道,這些人會來興師問罪,卻絲毫不在意。
這些年他都習慣了,如果這些人還能夠笑臉相迎,那才是奇怪呢。
“賽車會將所有人都弄得受傷嗎?你就是故意的。”姑姑王青涵說道。
“姑姑親眼看到了嗎,憑什麼這麼說我?就算我是故意的又怎麼樣?這些人傷害了我的朋友,還不能夠還回去嗎?”王兆和輕哼一聲。
“你倒是承認的爽快。你說他們傷害了你朋友,為什麼我們沒有看到呢?”眾人被氣笑了,你可真的是張狂的讓人無言以對。
“今天的事情,還請王家給我們一個說法。”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人站出來,擲地有聲。
他是張旭的長輩,張家的掌舵者。雖然不是張旭的親生父親,可是自己的後輩被人欺負到從地上爬不起來,如何能夠隱忍?這可是關係到整個張家臉麵的事情。
“叔叔,您一定要給我討回來一個公道啊,本來今天隻是想要找王少賽車玩,他卻聯合自己的朋友,暗地裡麵對我們下手。我的兄弟們都爬不起來,我這條腿也要廢掉了。”張旭一把鼻涕一把淚的。
他倒沒有受傷那麼嚴重,都不過是演戲罷了。
其他人也在一旁附和,哭爹喊娘的。又有幾個長輩站出來,維護自己家族的弟子。
他們不了解內情,可是所有人都明白,這是王家的內部之爭。不過,他們不介意卷入進來,因為沒有人看好王兆和。他的父親這一脈,也隻有他這一個後輩,崛起不了,他們也不害怕得罪。
能夠提前討好王家未來的主人,這筆買賣很劃算。
“王兆和,你還有什麼話好說!”王天陽怒斥,滿麵威嚴。
“你們不就是想要針對我嗎?我說什麼也都不重要了吧?既然如此,你們想要怎麼辦,隨意吧。”王兆和懶得去爭辯什麼。
他也知道,無論自己如何爭辯,也無關緊要。他很不甘心,可是又能夠如何呢?如果是在平時,王家眾人或許並不會理會他。可是今天不同,這些人便不可能輕易饒恕他。
“老三,你看看你家孩子是什麼態度。”王天陽指著王兆和的父親嗬斥。
其他人紛紛投上質問的目光。
“我的事情是我自己的,和我父親有什麼關係。”王兆和臉色陰沉下來。
他母親死的早,他父親就是他最在意的人,他不允許彆人將臟水潑到他父親身上。
“和兒,彆說了,今天的事情,的確是你做的不對。”王天風歎息一聲。
他決定了,既然王家容不下他們父子,那麼他們便離開好了。這樣下去,怕是連一條命都要保不住了。他也沒什麼舍不得的。
王天陽等人得意的笑著,現在的局麵,王兆和肯定是要出局。
“這件事情和王少沒什麼關係,讓這些人受傷,是我的傑作。”
就在這個時候,楊墨站出來說道。冷眼旁觀了片刻,心中也了解了個大概。果真是應了那句話,有人的地方就有紛爭,沒有一個大家族能夠例外。
此言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楊墨的身上。
眾人無不好奇,這是誰啊,這麼愚蠢,這個時候站出來幫助王兆和,和往火坑裡麵跳有什麼區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