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密室。
白霧彙聚,靈氣磅礴。
一條靈氣長河,在密室上空流轉,發出呼嘯風聲,但氣勢已然縮小數倍。
上百枚元丹的藥力,被吞噬了大半。
秦浩盤膝而坐,雙眸緊閉,身上的氣勢愈發浩蕩,一陣陣激蕩的聲音,從他體內傳出,伴隨著一股深沉的氣息。
此刻,他距離丹境後期,隻有一線之隔。
呼!
猛然間,一股恐怖的吞噬力出現,秦浩化身成一座黑洞,將那條靈氣長河一下吞沒。
轟隆隆!
震徹的聲響,在密室中回蕩,似江河澎湃,奔流不息。
“破!”
識海中,秦浩分出神念,掌控這股恐怖藥力,化成一尊頂天立地的蠻獸,悍然衝向壁障。
經過數日的衝擊,壁障裂痕密布,早已殘破不堪。
砰!
在洶洶之勢下,隻擋住瞬息,隔絕他的壁障猛的炸開,好似一道驚雷,在腦海中回蕩。
秦浩清晰感知到,精神進入一片更加光闊的天地。
一股股更加強悍的力量,在體內遊走。
丹境後期!
秦浩睜開眼,眸子好似兩顆太陽,爆射一抹精光,化作刀劍之勢,在虛空交擊不斷。
察覺到自身變化,麵上露出喜色。
“好在有驚無險!”
秦浩長出口氣,笑眯眯說道。
破神丹,是上品靈丹,藥力渾厚,足以把一名丹境中期,推進到丹境後期。
可是,那是對尋常人而言。
他三道同修,每一次突破,所需要的能量,是尋常武者突破的數倍。
一顆破神丹,不足以支撐他破境。
好在,他心中早有準備,提前準備了一百枚元丹,借助充沛的藥力,才成功突破。
一百枚元丹,就是一萬滴天地元液。
換做是尋常金丹境,要耗費八百多年,才能凝練出來。
啪!
秦浩捏緊拳頭,在虛空一晃,發出啪的一聲脆響,虛空泛起以層層漣漪。
“若是再遇見飛雲散人,不施展絕招,我也能鎮壓他。”
感應了一下,秦浩驚喜說道。
在碧淵域,丹境後期是巔峰強者,隻有兩大勢力的宗主,才達到這個境界。
可在商洛城,頂多算是一方高手。
畢竟,隨便一座中等勢力,都有丹境後期坐鎮,稍強一些的頂尖勢力,都有丹境巔峰強者。
片刻之後,秦浩按耐住心頭喜悅,對於自身的實力,有了一些認識。
或有丹境巔峰實力,和當初的血岩,應該在伯仲之間。
“武運商會的妖孽蔣雷,曾經三招擊敗血岩,我還不是他的對手。”
“若是拚死一戰,他也討不到好。”
想起白明月的競爭對手,秦浩心頭暗暗琢磨。
他真正的實力,並非是切磋戰鬥,而是生死血戰。
無論是龍象拳,亦或是神魂攻擊,霸道凶悍,詭異絕倫,一施展出來,必定是要分生死。
鬆了鬆筋骨,秦浩走出密室。
溫暖和煦的陽光灑落,略有些刺目,讓人有種懶洋洋的感覺。
“恭迎秦尊者出關。”
密室外,一名虛丹巔峰境看到秦浩出關,趕忙行禮。
這是小姐的貴客,早就告誡過白家人,絕對不能有絲毫怠慢秦浩,當以主人禮待之。
“你們家小姐呢?”
秦浩問道。
“秦尊者,這是小姐留給您的,說是您一看便知。”
這名武者拿出一枚玉簡,恭敬遞給秦浩。
分出一縷神魂,進入玉簡中,其中的內容登時湧現在秦浩腦海中。
大意是說,她有些要事處理,暫時離開商洛城數日。
若是他出關了,可以自由活動,或者先去飛雲島坐鎮,等她歸來。
“秦尊者,還有一件事,在您閉關之時,有位魏家小姐來找過您,看樣子有些急迫。”
武者接著說道。
“是魏思思,她人呢?”
秦浩麵色一變,問道。
這位魏家小姐,是他來都商洛城,第一個認識的人。
“小人暫時把她安頓在了彆院。”
一看秦浩的神色,武者心頭就明白,魏家小姐和秦浩關係匪淺,連忙說道。
“好,你做的不錯。”
秦浩一聽,笑道。
他彈出一枚丹藥,飄落在這名武者的麵前,就飄然離去。
“多謝秦尊者賜丹!”
那人抬頭一看,已然失去秦浩色影子,再看到麵前的丹藥,眼睛都紅了,呼吸也變得粗重。
破境金丹!
他是虛丹巔峰境武者,停滯此境經年,一直未能突破。
在白明月手下做事,也是想攢夠功績,好在商會兌換一顆破境金丹,一舉衝入金丹境。
原本,他是聽從白明月的吩咐,不敢怠慢秦浩,才留下魏思思。
卻沒想到,會得到這般報酬。
虛丹和金丹,是完全不同的層次。
虛丹巔峰境,隻能算是高級炮灰,可進入金丹境,進入一些中等勢力,就能成為小頭目。
在他眼中,這不僅是一枚破境金丹,更代表了他的前途。
彆院。
“已經三天了,不知道秦尊者何時能出關?”
魏思思神情焦躁,來回走動,顯示出內心的不安和急切。
可是,除了秦浩之外,她又想不到,去哪裡找強者,幫助魏家渡過難關。
魏家那邊,情況危急,快拖不下去了。
“魏小姐,發生了什麼事?”
一道輕喝聲響起,秦浩的身影出現。
“秦尊者,您終於出關了,求您救救魏家。”
一看到秦浩,魏思思臉上的焦躁儘消,驚喜說道。
“彆著急,慢慢說。”
秦浩淡淡說道。
平靜的話語中,蘊含有一股奇異的魔力,在魏思思耳邊回響,將她內心的焦躁不安撫平,神情也變得寬鬆。
這是神魂秘術的妙用。
“莫非是周家卷土重來?”
秦浩輕聲說道。
當日,他治好了魏無涯,恰逢周家和烏海道長前來逼迫魏家,魏無涯狂放張揚,踩在他們頭上宣告回歸。
以烏海道長和周衝齡的心性,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得秦尊者施救,父親痊愈之後,周家雖心頭又恨,忌憚父親的威勢,也不敢輕易挑釁。”
心情略有平複,魏思思的思緒也變得有條理。
“那所謂何事?”
秦浩疑惑道。
在商洛城,對魏家有企圖的勢力不少,可隻要魏無涯在一天,它們就不敢明目張膽。
要不然,就要麵對一尊丹境後期的報複。
“是黑曜石礦脈,出事了。”
魏思思沉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