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運商會。
“真是欺人太甚!”
某座精致古拙的庭院,傳來一聲清冷的喝聲,夾雜著深深的怒火。
白明月臉色鐵青,冰霜籠罩。
她周身氣息冰冷,如一座冰山,散發出極致的寒意,空中出現都冰晶。
海老神情也極為無奈。
突破到金丹後期,白明月也有資格爭奪執行官一職。
並且,碧淵島一事,她處置妥當,得到了不少資源獎勵,實力精益良多。
礙於秦浩和碧落天君,儘管知曉碧淵島對她並無助力,白明月還是毅然接受。
卻沒想到,長老團把飛雲島也撥給了白明月。
飛雲島,地處偏僻,毗鄰迷霧海,是蠻荒之地,並不比碧淵島好多少。
食之無味,棄之可惜。
“海老,準備一下,出發飛雲島。”
良久之後,白明月怒火暫壓,沉聲說道。
長老團中,大多數長老都支持蔣雷,這是眾多周知的事情。
一來,蔣雷天賦妖孽,實力強大,是丹境巔峰境界,有很大可能踏足嬰境,成為武運商會的第三尊天君。
二來,在蔣雷背後,有蔣家老祖的支持。
那可是一尊天君。
白明月這邊,會長白天歌固然是強,可他修煉出現問題,自身難保,早已經閉關養傷。
高下立判!
“飛雲島島主,飛雲散人,是一位老牌丹境後期,實力很強,以我們的實力,隻怕會有不少阻礙。”
“要不,讓張宗源一同前往?”
海老低聲說道。
這次去往飛雲島,可不是喝茶談心,飛雲散人肯定會暗中下絆子,不得不防。
一聽到這個名字,白明月眉頭皺起,頗為無奈。
想要爭奪權位,肯定是要有自己的班底。
其他幾個候選人,成名已早,在商洛城闖蕩,也都結交了不少強者,倚為助力。
妖孽蔣雷,就更不用說。
麾下強者如雲,都是主動投靠,想要建立從龍之功。
事實上,商洛城絕大部分人,都認定蔣雷將成為執行官,成為下一任會長。
畢竟,武運商會的其他天才加一塊,都不夠蔣雷一個人打的。
唯有她,新晉突破,底蘊不深,手底下無人可用,算過來算過去,隻有一個張宗源。
但這人是個大麻煩,她真不想用,麻煩無窮。
要是秦浩在就好了。
儘管,秦浩境界略低,可他手段眾多,連血岩都擋不住,要拖住飛雲散人並不難。
隻可惜,秦浩遠在碧淵島。
說話間,一道年輕身影走進庭院。
這人一身青衣,麵目清秀,算得上是豐神俊朗,行走之間,氣息深沉。
金丹後期境界!
張宗源,武運商會五大家族,張家的子弟。
以他的境界,有資格爭奪執行官一位,可他生性淡泊,不喜爭鬥,毫無興趣,把張家氣的不輕。
真正令他感興趣的,隻有白明月。
“明月,聽說那些老頭把派你去飛雲島,調查藥材一事。”
“飛雲散人精明巧算,可不太好應付。”
張宗源走上前來,眼睛直勾勾盯著白明月,笑著說道。
換做是其他人,就算對長老團不爽,也不敢這般稱呼。
但張宗源敢。
無欲則剛!
反正,他也沒想過成為執行官,身為張家的嫡係弟子,很有可能是張家未來的家主,他並不懼長老團。
“是有此事!”
白明月說道。
五大家族中,都有人在長老團中任職,張宗源得知這事,不足為奇。
“明月,我在青雲樓定了包廂,我們可以好好商議此事。”
張宗源上前一步,笑吟吟說道。
海老苦笑。
論家世、講人品、談天賦,張宗源在商洛城,都是拔尖之選,鮮有比肩者。
換作尋常女孩,早就投入張宗源的懷抱。
但這其中,並不包括白明月。
白明月眉頭一挑。
張宗源的意思很明顯,自己陪他吃飯,他就會一同前往飛雲島,為他披荊斬棘。
此人是張家嫡係,她並不想和張宗源牽扯太深。
故此,張宗源靠向她之後,她一直都是忽遠忽近,始終保持距離。
可是,離了張宗源,想壓製飛雲散人,可不是簡單的事。
張宗源神情淡然,氣定神閒。
白明月已經接下了碧淵島,又攤上了飛雲島,若是不把飛雲島藥材之事調查清楚,她絕對會敗給蔣雷。
雖然,他從沒認為,白明月會勝過蔣雷。
今天,她一定會答應自己的邀請。
“我……”
白明月心頭無奈,正要開口,又有人走進庭院。
“小姐,外麵有人求見。”
守衛低著頭,恭敬說道。
“何人?”
白明月麵色無波,問道。
“那人沒說名字,隻說是應約而來。”
那名守衛說道。
“可有信物?”
張宗源問道。
“回宗少,並無信物。”
守衛心頭一緊,說道。
“混賬,明月日理萬機,哪有閒工夫見外人,還不快將人轟走。”
“再有下次,你也不用在商會做事了。”
張宗源眉頭一皺,冷喝道。
若是應約而來,肯定會有信物,一無所有,分明就是正來搗亂的。
守衛心中也暗暗叫苦,外麵那人要見白明月,還沒有人任何信物,他也想拒絕。
見那人鎮定自若,非同尋常,又怕有所怠慢,才硬著頭皮來稟告。
現在可好,被張宗源當頭一陣臭罵。
“是!”
守衛苦著臉應道。
武運商會人所周知,張宗源在追求白明月,張家和白家的人,也都順水推舟。
兩大家族結合,強強聯手,話語權更大。
很有可能,張宗源會成為白家的姑爺,對於這人的話,他當然不敢無視。
“等等!”
白明月眼前一亮,急忙叫住守衛。
“明月,肯定是無聊之人,愛慕你的美名,故意吸引你的注意,不用理會。”
張宗源說道。
“是他來了!”
白明月神采飛揚,驚喜說道。
說話間,白明月身形一閃,迅速朝著庭院外掠去。
“真是他到來,小姐就不用如此憂愁了。”
海老臉上也湧現笑意,低聲說道。
這些日子,小姐真是太苦了,處處受製,空有一腔抱負,卻無人可用,被不少人看笑話。
見狀,張宗源的臉色登時沉了下來,溫和的眸子,也變得陰冷冰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