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年輕氣盛啊，可惜……終將為此付出代價。”
“你說是不是啊？厲宗主。”
掃了一眼半空的光幕，莫風雷輕笑道。
金丹後期，過目不忘。
他一直有注意，莫如海的運氣很好，在靈墟異變之前，就取得極佳的成績，勝過任何人。
當然，也包括秦浩。
異變之後，他們無法窺見眾人的表現。
但以他的謀略，通過林無殤等人的成績，也可以推算出，眾人所遭遇的一些情形。
歸根究底，誰的實力強，成績就更好。
也就是說，秦浩的成績向超過莫如海，必須在實力上，勝過莫如海。
這是毫無可能的事。
“一切還是未知之數，莫穀主言之尚早。”
厲嘯天淡淡說道。
莫風雷能看出來的，他自然也能看到，內心中，對於秦浩已經不抱希望。
原本，他很看好秦浩，讓厲無塵去招攬他。
卻沒有想到，一朝得勢，秦浩竟是這般眼高於頂，目空一切，狂妄自大。
“結局是早就注定的。”
莫風雷冷笑道。
有莫如海參與碧淵之爭，結局早就定下了，天元宗注定要吞下失敗的苦果。
……
賭約已成。
莫如海、林無殤等人共同見證，哪怕是有厲無塵扛著，秦浩也休想逃脫。
再說了，看厲無塵之前的態度，指望他出麵，也是沒可能了。
“來吧，就讓我們看看，這位號稱第一天驕的秦大天才，究竟取得何等驚人的戰績。”
武天裂大笑著說道。
這場賭約，他贏定了。
枉自秦浩聰明一時，卻連連犯渾，被暴漲的力量衝昏頭腦，才會給他一雪前恥的機會。
他眸光冰冷，神情高傲，下巴高高抬起，氣勢睥睨，雙手負在身後，一副勝利者的姿態。
他已做好準備，迎接秦浩的跪拜。
莫如海、莫雲峰麵帶冷笑，秦浩被打臉，厲無塵也要跟著丟人現眼。
“看好了，彆閃瞎了眼。”
秦浩笑眯眯說道。
似乎，對於他即將承受的後果，一無所知。
啪！
他輕拍一下玉牌，化作一道流光，飛到半空中，猛然化作一麵虛幻光幕。
這一幕，似曾相識。
先前，莫如海展示驚人戰績，也有這種異象。
火耀、雲渺渺、黎山尊者、天鵬尊者等人神情大變，心中無比震撼。
此般看來，即便追不上莫如海，也差之不遠。
真是難以置信啊。
“有機會！”
厲無塵驚喜說道。
秦浩為人謹慎，少年老成，不會無緣無故，去挑釁武天裂和莫如海，立下這種賭約。
他早就猜測，或許，秦浩的成績要超乎想象。
吼吼吼！
光幕之中，不斷傳來狂暴的獸吼聲，並帶著一種凶戾暴虐的氣勢，震懾心神。
就好像，有一頭頭凶靈，要從光幕中跳出來。
比起莫如海的異象，更令人震動。
“不太妙！”
莫如海心頭一沉，暗暗說道。
單從異象而言，秦浩已經勝過他了。
“不會的，這個小畜生的成績，絕不會超過莫如海。”
武天裂拳頭緊握，額頭青筋跳動，雙眼通紅，咬牙切齒說道。
他撇了一眼秦浩，後者笑意綿綿，神情輕鬆，端坐釣魚台，一副成竹在胸的樣子。
這副淡定的神情，更令武天裂心頭沒底，沒來由的驚慌失措。
他無法想象，一旦落敗，會遭遇何等下場。
“應該不可能吧？”
盯著深沉的光幕，原本篤定的火耀，也變得不確定了。
“或許，真的有可能。”
林無殤笑道。
儘管，他不曾小覷秦浩，但後者的表現，實在超乎他的想象。
“一定要超過！”
黎山尊者和天鵬尊者，死死盯著半空中的光幕，心頭暗暗為秦浩加油。
五十四！
光芒終散去，隻留下三個刺眼奪目的數字。
“天啊，他真的勝過了莫如海。”
碧淵之外，氣氛先是一滯，而後猛然炸開，一團氣浪衝向天空。
所有人都無法想象，秦浩真的有回天之力。
不可戰勝的兩大天驕，被人踩下去了。
“哼，成績略微勝出，無非是氣運好上一些，真要比起實力，莫少主一根手……一隻手就能鎮壓他。”
有莫如海的崇拜者，不服氣說道。
本來，他想說莫如海一根手指頭鎮壓秦浩，眼見秦浩的成績，立即改口了。
“嘿嘿，剛開始的時候，貌似莫如海的氣運是最強。”
有人辯駁道。
異變之前，眾人的畫麵都有顯現，都在找尋凶靈擊殺，隻有莫如海最為輕鬆，很容易就遇見凶靈。
“……”
那人立刻沒話說了。
“哼！”
老酒鬼麵色一冷，周身溫度劇降，仿佛進入冷酷寒冬，空氣中凝聚無數冰晶。
眾人急忙躲避開。
這時候，可沒人敢上去觸黴頭。
秦浩勝過莫如海，他和武天裂的賭約就贏了，按照約定來說，武天裂是要跪下磕頭。
莫說是秦浩，哪怕是厲無塵和莫如海，也受不起武天裂的一跪。
武天裂是武宗傳人，是他的弟子，地位尊重非凡。
真若是跪了，武宗的臉就丟大了。
若是不跪，就是言而無信，出爾反爾，名聲也徹底敗壞了。
可想而知，老酒鬼的心中，是何等憋屈。
“兵無常勢，水無常形，事事都有變數。”
“莫穀主，你認為呢？”
厲嘯天笑了，看向莫風雷問道。
“你不用高興的太早，奪靈之戰，再見分曉。”
莫風雷臉色鐵青，一把將石椅的扶手捏得粉碎，吼道。
……
“贏了，他真的贏了。”
眾人神情震駭，一副見鬼的樣子。
便是林無殤和厲無塵，也不例外，儘管隻是一點之差，但勝就是勝。
“不僅是莫如海輸了，玄極穀也輸了。”
雲渺渺說道。
秦浩勝過莫如海，連帶著天元宗翻身，總成績勝過了玄極穀。
“似乎，真的能成為第一天驕。”
林無殤麵帶笑意，輕聲說道。
“竟然會是這樣。”
莫如海臉色鐵青，氣勢湧動。
這次碧淵之爭，他不僅要在氣運之爭上，徹底壓過天元宗，還要成為第一，做氣運之子。
本來，這一切距離他很近，唾手可得。
可是，半路裡殺出來了秦浩，隻手翻天，扭轉乾坤。
“不好意思，剛好多了一點。”
“你輸了。”
秦浩緩步上前，走到神情呆滯，臉色慘白的武天裂身前，輕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