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景林,花家的定海神針,也是在他的手上,花滿樓才揚光大,成為屈一指的藥膳品牌。
沒有他,就沒有現在的花家。
而現在,這個在京城呼風喚雨的老人,躺在病床上,行將就木,遭受病痛的折磨。
就連京城名醫柳邕,都對他判了死刑。
也是適逢其會,花蘭才把秦浩輕過來,為花景林診病。
可秦浩的一句話,猶如天雷炸響,將眾人都震懵了。
花老太爺沒病!
真是天大的玩笑,他若是沒病,怎麼會變成這麼一副奄奄一息的樣子。
行將就木,骨瘦如柴。
隻要不是個瞎子,都能夠看出花景林病的不輕。
“哈哈,花蘭,這就是你請來的醫生,真是可笑之極。隻怕,你是恨不得父親一病不起吧。”
花文濤臉上露出冷笑,大喝道。
原本,還以為秦浩能有多大的本事,能夠忽悠住花蘭,讓後者請他來看病。
現在看來,真是丟人至極。
也好,這一下,看花蘭還有什麼臉麵,來跟他競爭家主之位。
“小妹,你被人騙了。”
花文泰也是搖頭說道。
嘿嘿!
康管家冷冷一笑,神情不屑一顧。
“小子,你還真是大膽,居然跑到花家來行騙,莫非,是以為我花家好欺負不成?”
花文濤緊緊盯著秦浩,冷喝道。
他心中暗暗得意,好你個臭小子,剛才竟然敢對我甩臉子,這下看你如何收場。
“秦大師,這……”
花蘭神情難以置信,盯著秦浩問道。
在她印象中,秦浩是天河小神醫,醫術精妙,針法奇特,治療奇難病症如吃飯喝水。
在天河地界,名頭極為響亮,就算是神針薑學林都略有不如。
原本,花蘭也是抱著試試看的態度,將秦浩請過來,不求能夠治好花景林的病,隻需要能夠拖延一段時間。
如此,就有個緩衝期,能夠讓她徹底執掌花家。
卻沒想到,秦浩語不驚人死不休。
亦或是說,他這個小神醫的名頭,都是吹噓出來的,壓根就沒有一點兒真本事?
“康管家,你這就報警,把這個狂玩自大,坑蒙拐騙的小子,送到局子裡反省。”
花文濤冷喝道。
眼眸深處,有喜色閃耀。
然後,他在利用這個事情,讓花家上下都知道,必定可以沉重打擊花蘭。
家主之位,已經是囊中之物。
“是。”
康管家陰陰一笑,拿起電話就要報警。
“萬萬不可,”
花蘭一聽,急忙大叫道。
“怎麼,你還要包庇這個騙子?”
花文濤看著花蘭喝道。
“父親的病本就是絕症,連柳邕大師都治不好,我請秦大師過來,也是抱著試試的態度。”
“說起來,這跟秦大師並沒有關係。”
花蘭急忙解釋道。
秦浩可是一位先天大師,武力強大,神秘莫測,曾無炎那種人物,彈指就可擊殺。
魏泰對秦浩,更是俯帖耳,敬畏有加。
若是得罪這麼一尊人物,花家可就遭了大難。
“好,小子,你立刻跪下,向我父親道歉,我可以寬恕你的無知。”
花文濤居高臨下看著秦浩,冷笑道。
他心中得意洋洋:還讓你在我麵前裝叉,這一次,我讓你裝個夠。
“無知的人啊!”
秦浩搖頭歎道。
“你說什麼!”
花文濤眼神一冷,喝道。
沒想到,都到了這個時候,秦浩還敢這麼嘴硬,死不悔改。
花文泰的臉色也冷下來了。
“我話還沒有說完,你蹦躂那麼歡乾嗎?”
秦浩看著花文濤說道。
“大膽!”
花文濤吼道。
隻有狗才會蹦躂,秦浩這麼說,可不正是暗地裡諷刺他。
真是該死!
他身為花景林的兒子,花家的繼承人之一,在京城也是有頭有臉的人。
無論走到哪裡,都是眾人的焦點,備受矚目和尊重。
今天,再三的被秦浩羞辱諷刺,這是前所未有的事,他心中的怒火,都快要炸開了。
“秦大師,莫非,你看出了什麼?”
花蘭心中一動,看著秦浩問道。
秦浩點點頭。
“我倒要聽聽,你能看出來什麼病,若是滿嘴胡言亂語,可彆怪我不客氣。”
花文濤冷冷說道。
花景林的病,就連柳邕都看不出來,他才不相信,秦浩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子,醫術會比柳邕還厲害。
“老爺子沒病,是中毒了。”
秦浩看著花文濤,淡淡說道。
“什麼!”
花文濤心神巨震,眼眸中閃過一絲驚恐和駭然,身體都不隻覺得顫了一下。
抬頭一看,秦浩神情淡漠,正靜靜盯著他。
不僅是他,花蘭和花文泰也是震驚不已。
康管家的手掌,也是不自覺的握緊起來,眼眸中帶著慌亂之色。
“到了這個時候,還敢胡言亂語,嘩眾取寵。”
“來人,把他轟出去。”
花文濤怒吼道。
當下,屋外麵衝進來一群人,將秦浩圍在當中。
但眼眸之中,都是帶著懼怕。
反而是花文泰,聽到秦浩的話語,心中猛地一震,響起當日和花文濤的談話。
莫非……
他偷瞄了花文濤一眼,心中隱隱有了某種猜想。
這個想法一出來,把他都嚇了一大跳。
“應該不會吧!”
旋即,花文泰搖了搖頭。
大哥雖然心狠手辣,對於家主之位很是看中,卻也不至於做出這種事情。
是了,一定是這小子胡編亂造。
“中毒,這怎麼可能,秦大師,您該不會是看錯了吧?”
花蘭看了秦浩一眼,疑惑問道。
據柳邕所言,花景林是操勞過度,氣血兩虧,傷了根本,才會變成這個樣子。
而且,花景林的身上,一點兒也看不出中毒的跡象。
“從表象看,他是氣血兩虧的症狀,但這一切,是因為毒素攻心,進入五臟六腑,導致元氣衰敗,產生的後遺症。”
秦浩解釋道。
剛一進屋,他就嗅到一股不同尋常的味道,便有所懷疑。
切脈的時候,他悄悄打出一道真氣,進入花景林的身體,才確定後者是中毒了。
“一派胡言!”
聽到秦浩的解釋,花文濤心中更忐忑,隻能用怒吼,來掩飾心中的驚恐駭然。
想不到,這麼隱蔽的事情,連柳邕都沒有現,竟然被秦浩看出來了。
“現在,請你立刻離開花家,否則,莫怪我心狠。”
花文濤盯著秦浩說道。
“我隻是說中毒了,又沒說你下的毒,你激動什麼?”
秦浩嘿嘿一笑,看著花文濤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