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年前,中醫正是輝煌之時,天才林立。
在華夏,尤以薑學林、蘇風華、柳邕三人為,鼎足而立,時人稱之為風塵三少。
風塵,意為紅塵俗世,代表他們在塵世曆練,懸壺濟世。
而後,在中醫大會上,薑學林以微弱之勢,擊敗柳邕,成為第一天才。
第二年,柳邕勤學苦練,想要揚眉吐氣,一雪前恥,薑學林卻因為種種原因,沒能參加。
柳邕引以為憾。
誰曾想,走了一個薑學林,又來了一位蘇風華,以達摩針法之威力,將他踩在腳下。
至那以後,仿佛開啟了某種魔咒。
每次大會比量,柳邕都要被蘇風華力壓一頭,穩坐千年老二的位置。
這麼多年來,鬱悶的幾近吐血。
這件事情在中醫界流傳很廣,無人不知。
因此,看到蘇風華和柳邕對立起來,很多人都被吸引了過來,饒有興致的觀看。
“年輕人,火氣不要太大,以後多得是機會。”
蘇風華淡淡說道,一副過來的口氣。
胡青山暗暗點頭,一句少年心性,就把趙海清的話語堵回去了,實在是好棋。
柳邕的弟子,名叫趙海清,在年輕一代,有很大的名氣,不遜色那些老中醫,是靠自身的醫術,拿到邀請資格。
能夠參加中醫大會的,有兩種人,一種是得到邀請,堂堂正正進來的。
還有一種,是師父帶徒弟,借著師父的名頭進來的。
紀成便是後者!
聽到趙海清的挑戰,紀成躍躍欲試,麵露期待,想要和趙海清交手。
他師父既然能壓製柳邕十數年,身為蘇風華的弟子,自然也不能弱於人,不能墜了佛手的名頭。
聽到蘇風華的話,眉頭輕皺,壓製了下來。
秦浩深深看了趙海清一眼,心中了然。
柳邕能夠和蘇風華爭鬥十數年,醫術之精湛,自是不必多說。
以他的眼界和地位,既然選擇趙海清為弟子,後者的天賦,也必定是頂尖。
此刻,敢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向紀成起挑戰,隻有兩種可能。
第一,這人高傲自大,目空一切。
這不太可能!
秦浩注意到,趙海清外表看似狂妄,眼底深處,則是帶著冷靜和沉穩,狠厲冷酷。
這人看起來,更像是一個偽裝的殺手。
第二,便是趙海清自認醫術高明,可以吃定紀成。
“蘇風華,弟子之間,相互切磋練手,是很正常的事情,你該不會是輸不起吧?”
柳邕眉頭一皺。
沒想到,蘇風華這麼保守,連弟子之間的交手,都如此謹慎小心。
“師父有事,弟子服其勞,這位朋友,你身為佛手蘇風華的弟子,應該不會避而不戰吧。”
趙海清目光落在紀成身上,輕笑著說道。
他神情傲然,話語中帶著冷傲,氣勢居高臨下,三言兩語,就把紀成逼到了角落。
言語之犀利,可見一斑。
若是紀成不答應,那就是墜了蘇風華的名頭,傳了出去,就是他教徒無方,膽怯怕人。
若是答應了,隻怕後果更加不堪設想。
拋開趙海清不說,單看柳邕眼底的冷笑,就足以看出他對這位弟子的信心。
蘇風華眉頭不自覺的皺了一下。
這次帶紀成來參加中醫大會,就是想要讓他開開眼界,磨掉他高傲狂妄的心氣。
在蘇江,紀成身為他的弟子,橫行無忌,不論走到哪裡,都受人尊重。
長此以往,養成了驕縱狂妄的個性。
這一次,他希望紀成經曆一些大場麵,好磨平棱角,潛修鑽研中醫。
沒想到,剛來到就被柳邕堵上了。
“我……”
紀成一聽,雙眸赤紅,臉上怒火燃燒,張口就要應下。
開玩笑!
他身為佛手蘇風華的弟子,麵對同輩的挑戰,怎麼可能避而不戰。
若是傳了出去,以後還怎麼在中醫界混。
“蘇醫生,您不是要為我們介紹幾位老前輩嗎?我看時間也差不多了,彆讓他們等急了。”
正當紀成要開口,一道身影響起,將前者的話語打斷。
眾人正麵露期待,冷不丁一道聲音響起,麵上都是泛起不悅,朝著說話之人看去。
“好年輕啊!這是哪位醫生的弟子?”
“不知道啊,不過,能夠隨著師父來開眼界,也足以說明醫術不凡。”
“真是長江後浪推前浪!”
……
看到說話之人如此年輕,眾人麵上都是一愣,紛紛說道。
方才,他們都被蘇風華和柳邕的爭鬥,吸引了注意力,此刻注意到秦浩和薑歌,心中都很是驚訝。
“是有這麼一件事,走吧,咱們就彆浪費時間了。”
蘇風華一愣,旋即哈哈大笑說道。
在飛機上,他曾言道,等到了京城,就給秦浩介紹極為私交不錯的朋友。
當時,隻是一句戲言。
用在此刻,當真是恰到好處。
紀成張了張嘴,看了一言秦浩,最終還是沒有說話。
對於小神醫秦浩,他是服氣的。
人的名,樹的影兒。
這位可是能夠跟他師父相媲美的神醫,他自然不敢反駁。
君不聞,天河中醫受到高麗國中醫的挑戰,侯老和神針薑學林接連出手,也不過平局收場。
隨後,小神醫秦浩出馬,力挽狂瀾,讓高麗國中醫敗北。
一戰成名天下知!
高麗國人,狂妄自大,驕傲自負,在國際上都是出了名,凡是一切美好的東西,都要攫取到自家。
拋開這些不說,高麗國中醫的實力,還是很強的。
秦浩能夠將之擊敗,慘淡收場,醫術必定是頂尖兒的。
彆浪費時間了!
聽到這麼幾個刺耳的字眼,柳邕差點兒肺都氣炸了。
誠然,他屢次敗在蘇風華手中,但那是後者的醫術太強了,掩蓋了他的光輝。
平胸而論,柳邕的醫術,在國內也是數得著的。
無數達官貴人,都想要求其出手治病,更有甚者,診金都開到百萬巨價了,也是求之不得。
而今,竟是被嫌棄,和人談話都被當成浪費時間。
更可恨的是,嫌棄他的,居然是一個乳臭未乾的毛頭小子。
是可忍,孰不可忍!
心高氣傲的柳邕,如何能夠咽下這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