催吐藥。
顧名思義,就是可以進行催吐的藥物,這人大家也都可以理解。
但是,膽礬是什麼東西?
不過,他們已經不需要知道了,看高中生二字和小馬哥等人震驚、惶恐的表情,就可以看的出來。
秦浩口中的一切,都是真的。
也就是說,這一次的食物中毒事件,是借用他們的情緒,來抹黑攻擊花滿樓。
反倒是薑歌和毛濟安,聽到膽礬的時候,臉上露出恍然。
膽礬,是一種礦物,也是一味特殊的中藥,對於痔瘡腫毒,具有一定的效用。
味苦、性酸、常人嗅之,能夠造成惡心嘔吐的症狀。
難怪,方才他們聞到一股特殊的味道,還沒有分辨出來,就被刺鼻的嘔吐臟汙給掩蓋了。
現在看來,那幾名客人的嘔吐,就是受到了膽礬的影響。
“不可能,老神醫都說了,他是食物中毒,你不要顛倒黑白,混淆是非。”
又有人站出來,不服氣說道。
秦浩看了一眼這人,臉上帶著說不清的笑意。
之前,這人也被老神醫點中,一口道出了身上的病症。
老神醫!
聽到這個名字,眾人眼神一亮。
對啊,以老神醫的絕醫術,都判定這人是食物中毒,怎麼可能會是表演呢?
“咦,老神醫呢?”
突然,眾人轉頭一看,失去了老神醫的身影,四下搜尋。
嗖!
秦浩淡淡一笑,腳下一動,身子突然向前數米,來到一個頭戴鴨舌帽的人身前。
“老神醫,你想去哪裡?”
秦浩笑眯眯看著這人說道。
聽到秦浩的稱呼,眾人仔細一看,果然,可不正是之前叱吒當場,指點江山的老神醫。
隻不過,他此刻帶了一頂鴨舌帽,身上也包裹的嚴嚴實實,沒人認出來。
“我……我想去個洗手間。”
老神醫抬起頭,麵上有些尷尬,說道。
“要不要我陪你去?”
秦浩笑著說道。
“不了,不了。”
老神醫一聽,臉色都變了,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一樣。
看秦浩手段這麼厲害,要是跟著去洗手間了,指不定自己要受到什麼怪招。
再說了,他本來也不想去洗手間,隻想趁亂逃走。
沒想到,偽裝的這麼好,還是被秦浩給現了。
他豈能知道,秦浩早就以神識鎖定他了,莫說他喬裝打扮,就算是藏到地底下,也難逃秦浩的搜尋。
“老神醫,我最近吃不好睡不好,你給指點指點。”
秦浩看著老神醫說道。
唰!
小馬哥等人,以及之前被老神醫點中那幾人,都是瞳孔一縮,神情巨變。
花蘭、薑歌、毛濟安等人則是看著老神醫,麵帶笑意。
秦浩是誰?
被人稱為小神醫,絕症克星,無論什麼疑難雜症,到了他的手中,彈手間就能治好,就跟鬨著玩似的。
醫術冠絕天河,幾與聖手國醫比肩,天下少有。
他卻讓老神醫為他診病,這其中的意義,不言而喻。
“老神醫,再給我們露一手吧。”
眾人大叫著說道。
“我……我行醫有個規矩,事不過三,今天已經破例看了四個人了,不能再看了,改天吧。”
老神醫麵露苦色,忽然眼珠子一轉,說道。
“原來是這樣!”
眾人臉上露出失望。
真人有怪癖!
有本事的人,都有些不為所知的怪毛病,老神醫這樣的規矩,也不算特殊。
“我還有些事,就先走了。”
看到眾人被忽悠住了,老神醫心中暗暗得意,轉身就要離開。
小馬哥心中也是一突,沒想到,這個老頭子還有這麼一手,玩的真是溜啊。
隻要這老頭脫身,那就是死無對證,他們也能安然離開。
“老先生,請你鄭重做決定,若是拒絕為秦大師看病,我隻好控告你誹謗花滿樓,造成了惡劣影響。”
“最好的結果,也得吃上三五年牢飯。”
“你可要三思啊!”
花蘭淡淡說道。
什麼!
老神醫渾身一震,神情大變,眼眸中露出後怕和畏懼,猛地頓在原地,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一時間,進退維穀。
花滿樓這麼大的企業,若是存心控告他,真如花蘭所說的,坐上三五年牢都是輕的。
“我說,我說,我是個假醫生,我什麼都不懂,是他們請我來演戲的,我真的不想毀謗花滿樓。”
“花總,是我鬼迷心竅,利欲熏心,求您饒了我吧。”
老神醫撐不住了,苦著臉說道。
他就是個冒牌貨,什麼醫術都不懂,讓他如何說出秦浩的病症。
“什麼!他居然是假的。”
“這怎麼可能,老神醫不是在開玩笑吧?”
“不可能,這一定是假的。”
……
聽到老神醫的話,眾人臉色一白,連連搖頭,有些不敢相信。
剛才,老神醫是何等的厲害,指點江河,金口直斷,一眼就可以看出他人身上的病痛,比x光都厲害。
怎麼一轉眼,就說自己是冒牌貨?
“方才,你是如何看出這些人的病症?”
花蘭指著之前被點中的幾人,沉聲問道。
被花蘭指著,那幾人都是神情大變,驚慌不安。
“是他們給我的資料,上麵有他們幾人的照片,我隻要背下來就行了。”
老神醫竹筒倒豆子,全部抖落了出來。
他本是天橋底下算命的,嘴皮子利索,被小馬哥等人看中了,請來來配合一場演出。
若是表現的好,就可以得到豐厚的獎賞,比他辛苦半年掙的都多。
他一聽就心動了,跟著就來了這裡。
反正就是動嘴皮子忽悠人,這是他的長處,他心裡也不怵。
原本,一切都按照計劃進行,完美無瑕。
誰知道,半路裡殺出來一個秦浩,打斷了他們所有的部署。
毛濟安和薑歌傻眼了。
這可真是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一個天橋下算命的,胡謅了幾句,竟然把他們這兩個老中醫都給忽悠了。
這要是傳了出去,臉皮都丟儘了。
“不對啊,若是他們串通好了,這情有可原,但大廳領班的病情,老神醫也一口道明了啊?”
“總不至於,大堂領班也跟他串通好了吧?”
有人疑惑說道。
大堂領班也是一頭霧水,迷惑不解。
“這不可能!”
張經理眉頭一皺,對花蘭說道。
若說工作人員和老頭串通,情有可原,說的過去;若是說大堂領班勾結外人,吃裡扒外,他是一點兒都不相信。
這人是他手把手交出來的,品行如何,他心裡清楚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