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處。
“這位小友,老夫蘇風華,你們應該也是醫道中人吧?”
蘇風華看著秦浩,笑著問道。
剛才,秦浩一口道出他的透穴和盤龍針,眼力不凡,絕對淵源深厚。
還有毛濟安和薑歌,竟然認出了達摩針法,定非常人。
達摩針法雖然貴為古代九針之一,玄妙莫測,是無數醫者苦苦追求的至高行針手法,讓人心向往之。
但是,能夠一眼就認出的,必定有著淵博的學識。
休閒青年也是打量著秦浩三人,確切的說,是打量秦浩和薑歌,這兩人太年輕了,見識卻不凡。
“蘇醫生客氣了,這位是毛濟安醫生,這位是薑歌醫生,我叫做秦浩,我們都是江城中醫公會的。”
秦浩笑著說道。
不管以前風評如何,從剛才那一幕,秦浩還是很欽佩蘇風華的的行事作風。
“姓薑,你跟薑學林?”
蘇風華眼神一亮,落在薑歌身上,疑惑問道。
休閒青年也是臉上一正,神針薑學林,名頭之響亮,不在他師父之下。
一個是達摩針法,一個是靈龜八法,都是九針之一。
“正是家祖!”
薑歌笑著說道。
“好,不錯,果然是得到了乃祖真傳,小小年輕,前途無量。”
蘇風華大笑,讚歎說道。
不愧是醫學世家,靈龜八法的傳承人,一眼就認出了他的達摩針法。
他和薑學林,都是以針法揚名,以前也有比較,互有高下。
“謝蘇醫生誇讚。”
薑歌點頭道。
不卑不亢,不驕不躁,不張不揚。
這,就是他最近兩月,在百草堂坐診,所獲得的成就,是心境的曆練和蛻變。
看到薑歌的舉動,蘇風華心中更是讚歎。
眼角掃了一眼徒弟,蘇風華心中感慨,要是紀成有他一般的心境,那該多好啊。
紀成,也就是麵帶傲然的小青年,是他的弟子。
“毛濟安醫生,莫不是古針法,太乙神針的傳人?”
蘇風華打量了毛濟安一眼,不確定說道。
毛濟安,他似乎聽過這個名字,創建了仁濟堂,跟百草堂針鋒相對,還頗有名氣。
當然了,最有名氣的,還是毛濟安自身,掌握太乙神針。
“蘇醫生厲害,佩服佩服。”
毛濟安臉上帶著和善笑容,笑眯眯說道。
沒想到,蘇風華不但醫術厲害,看人也這麼準。
紀成麵色一正,重新打量著毛濟安,怎麼都沒看出來,這個老頭居然掌握著太乙神針。
太乙神針,也是妙用無窮,威力莫測,絲毫不遜色達摩針法和靈龜八法。
唯一的差彆,就是使用者的能力了。
想不到,隨便碰到的兩個人,竟然都是古針法的傳人,當真是不可想象。
“最近,江城出了一名小神醫,有妙手回春之能,起死回生之術,應該就是秦浩醫生了吧?”
蘇風華目光一轉,落在秦浩身上,不確定問道。
“蘇醫生客氣了。”
秦浩輕笑說道。
以他如今的醫術,也是當得起小神醫的名頭,因此,他也並未推諉。
“果真是長江後浪推前浪。”
蘇風華感慨說道。
在秦浩這個年紀,他還跟在師父身邊,學習醫術醫理,拿藥診脈。
而秦浩,竟然已經名動八方,人儘皆知。
即便他身在蘇江,也常常聽到小神醫的消息,治絕症如吃飯喝水,手到擒來。
而且,網上流傳的那些病例,他也仔細看過,的確妙到巔峰,即便他出手,也沒有更好的辦法。
今日一見,拋開彆的不說,這一份眼力見識,倒是不虛此名。
“你就是小神醫秦浩?太極六合針的傳人?”
紀成一聽,聲音提高了八度,緊緊盯著秦浩叫道。
“好,我早就想跟你比較一下,看看你的太極六合針,到底有什麼威力,居然敢號稱天下第一神針。”
紀成大聲說道,神情帶著挑釁。
無數年來,太極六合針雄踞九針榜,地位牢固,不可撼動。
他是達摩針法的繼承人,對於達摩針法的威力,清楚無比,可以除病痛、絕百厄。
對於這個排名,他很是不服氣。
今天,終於是得見真人,正好一較高下,看看是誰更勝一籌。
“人有高下之分,針法卻沒有高低,名頭都是虛的。”
秦浩淡淡掃了紀成一眼,對於他的挑戰,真是半點兒興趣都沒有。
眼下,他是江城中醫公會的會長,又掛著小神醫的名頭,地位之崇高,和佛手蘇風華不相上下,平起平坐。
紀成是蘇風華的徒弟,自然沒資格挑戰他。
“你是害怕了,不敢跟我比?”
紀成緊盯著秦浩,冷笑說道。
“你還沒資格讓秦會長出手,若是想比試,我陪你比一場。”
就看到紀成一再逼迫,還敢輕視譏諷秦浩,薑歌看不下去了,沉聲說道。
毛濟安也是麵色不愉,神情有些難看,不過,礙於身份不能站出來。
秦會長?
蘇風華一愣,旋即明白過來,薑歌說的是江城中醫公會。
他也聽說了,之前都是薑學林任會長。
現在看來,似乎薑學林退位讓賢,讓這位小神醫執掌江城中醫公會了。
“好,那就先見識見識靈龜八法的奇妙。”
紀成點頭說道。
靈龜八法,也是九針之一,薑歌又是薑學林的孫子,必定得到了後者的傳承,也可以做他的對手了。
“夠了。”
蘇風華狠狠看了紀成一眼,喝道。
他這個徒弟,哪裡都好,學醫的天賦也不錯,就是太心高氣傲,不把年輕一輩放在眼中。
這一次,得到華夏中醫大會的邀請,他把紀成帶上,就是讓他開開眼界,見識一下天下的少年奇才,好打磨他的傲氣。
沒想到,這還沒到京城,又開始犯病了。
看到蘇風華有些怒,紀成滿臉不敢,卻也沒有再說話。
“秦會長,毛醫生、薑醫生,讓你們見笑了。”
蘇風華看向秦浩三人,歉意說道。
“蘇醫生客氣了,年少輕狂,人皆有之,更何況,人不輕狂枉少年。”
秦浩哈哈大笑說道。
毛濟安和薑歌也是點頭,掃了紀成一眼,秦浩都話了,他們便是不與之計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