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金毛猿王的號令,無數的凶獸凶獸,從四麵八方湧了過來,攔截在秦浩的去路。
麵對金毛猿王,它們不得不聽,這是王者之命。
短時間內,竟是引了一陣獸潮。
秦浩才不管那麼多,任你來多少,我自一拳轟殺,爭分奪秒。
終於,有兩尊宗師級的凶獸出現,一隻是深淵地行蠍,一頭是紫瞳魔牛。
深淵地行蠍,在太山龍脈出世的時候,秦浩就遇到過一隻。
隻不過,那是一隻先天級彆。
而眼前這一隻,達到宗師級彆,足有十丈大小,雙鉗如大刀,鱗甲幽黑,帶著神秘的紋路。
另一頭紫瞳魔牛,在宗師級彆,也是強大的凶獸。
嗖!
深淵地行蠍揮舞巨大的鉗子,對秦浩夾了過來。
紫瞳魔牛則是低吼一聲,依仗天賦肉身,用兩根丈長的牛角,直接衝擊過來。
砰砰!
秦浩左手施展星辰印,右手施展虛空印,對著兩尊凶獸殺過去。
噗嗤!
深淵地行蠍直接被轟飛出去,鉗子都被秦浩打斷了,甲殼上留下一道深深的傷口,血液不斷流淌。
紫瞳魔牛的情況也不好,像是撞在無比堅硬的大山上,堅硬到足以開山碎石的牛角,被秦浩生生砸斷。
巨大的身體,也被拋飛出,砸落在地上,口中慘叫不斷。
嗖!
被兩隻凶獸衝擊,秦浩也是身體一頓,提了一口氣,立刻就逃走了。
他很想殺了這兩隻凶獸,卻沒有時間。
進入山林深處,凶獸愈強大了,可以阻攔秦浩一分一毫。
即便是微小的時間,都足夠金毛猿王追趕上來。
“死!”
一拳轟殺一隻血玉蜘蛛,背後勁風呼嘯,帶著強大的壓迫感。
秦浩心中凜然:金毛猿王追上來了。
身影變幻,躲開勁風攻擊,那竟是一塊磨盤大的石塊,在金毛猿王的巨力加持下,可以轟殺一切宗師。
嗖!
隔著老遠,金毛猿王就是一拳打出,恐怖的衝擊波,橫掃而來。
秦浩心中焦急,神情淡漠,寶相森嚴,肅穆莊重。
他拳掌相合,以右拳托左拳,做寶瓶狀。
頓時,一股厚重如山,淵渟嶽峙,虛空崩塌而我不朽的氣息,蕩漾而出。
寶瓶印!
九字真言密法當中,唯一的防禦手印。
鐺!
勁風呼嘯而來,轟在寶瓶印上,出一道清脆的聲響,似乎一柄錘子,敲擊在瓷器上。
哢嚓!
緊接著,就是碎裂的聲音響起。
肉眼可見,寶瓶印上麵,出現一道道細微的裂痕,顯然是承受不住這股巨力。
之前,在山洞中,它對秦浩手下留情,並沒有動用全部實力,是存了戲謔的心思。
卻沒想到,秦浩太狡猾了。
趁著它不防備,暗下黑手,讓它瘋狂震怒。
這一次,當然不會留情。
嗖!
寶瓶印猛地炸開,勁風四射,鋒利如劍,洞穿樹木山石。
借助這股恐怖力量,秦浩腳尖一點兒,直接飛出數百米,再次和金毛猿王拉開距離。
“該死的人類,你逃不掉的。”
金毛猿王的聲音,出現在秦浩的腦海中。
這一段距離,足夠它神識傳音,來擾亂秦浩的心境,讓他心生絕望,放棄抵抗。
秦浩不為所動,向著一處方向逃竄。
冥冥之中,有一股意識在指導他,唯有向這個方向,才能夠逃脫追殺,尋找一線生機。
“不!”
看到秦浩逃走的方向,金毛猿王神情一變。
記憶深處,那是一個恐怖的地地方,不能輕易踏足。
這是它的父母,留給它的記憶。
“不,這個該死的人類,不能放過他。”
金毛猿王瘋狂吼叫道。
目光一閃,繼續向秦浩追去,這個挑釁它的螻蟻,一定要殺死。
一追一逃!
眨眼間,就來到一處奇異的山穀。
四周都是灰黑色,在沒有彆的顏色,樹木植物枯萎,岩石風化,宛如篩子一樣。
就連天上的雲朵,都成了灰黑色。
空氣中,都充滿了死寂的氣息。
似乎,這裡就是一片死亡之地,再沒有其他。
“這是哪裡?”
秦浩眼眸一縮,心中暗道。
此刻,他就站在分界線上,往前一步,就是這片奇異之地。
往後一步,綠樹成蔭,生機盎然。
一步之遙,卻像是兩片完全不同的天地,是死寂與生機的界限。
想不到,在山林深處,居然還有這麼一處奇異地方,神秘莫名。
秦浩能夠感覺到,這片奇異山穀,有種強烈且致命的危險,縈繞在他的腦海。
似乎一進入其中,就要屍骨無存。
嗖!
地麵猛地一震,一道瘋狂暴虐的氣息出現。
秦浩都不會用回頭,就知道是金毛猿王追趕過來了。
“人類,跟我回族群,為奴百年,以贖你的罪過,我可以放你一條生路。”
看到這片地方,金毛猿王瞳孔猛地一縮,渾厚的聲音在秦浩的腦海中響起。
“回去?為奴百年?”
秦浩冷冷一笑。
凶獸生性殘忍暴虐,他打傷了諸多猿猴,又偷走猴兒酒,還給了金毛猿王一下暗手……
這種種事情,都注定他們之間不會和解。
但是,它明明可以殺了自己,卻為何壓著不動手,要與自己講和?
並且,看它此刻的狀態,似乎在忌憚些什麼?
但它是天人境妖獸,天下頂尖兒的實力。
又有什麼東西,能夠令它忌憚?
莫非……
秦浩眼前一動,偷偷瞄了金毛猿王一眼。
果然,金毛猿王看向這片奇異山穀的目光,帶著敬畏和恐懼,有些暴躁不安。
秦浩心中大驚。
這片奇異山穀是何地,居然連金毛猿王都要躊躇不安,心有忌憚。
“哼,不要妄想進入其中,否則必死無疑。”
看到秦浩麵上的疑惑,金毛猿王冷笑著說道。
砰!
旋即,就見它輕輕一震,一塊人頭大小的石塊,迅朝著山穀射去。
駭人的一幕出現了。
隨著石塊劃破界限,進入山穀中,竟是在逐漸變小。
剛開始,還以為是離得遠了,看起來有些小。
後來才現,是真的再變小,被一股莫名的力量腐蝕,一點點的剝落。
噗!
呼吸之間,石塊就被消弭,化作細沙墜落穀中。
仿佛,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