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州惠康醫院。
這是一家私人醫院,服務設施一流,收費昂貴,醫療技術高明,在海州很有名氣。
某高級病房。
楚峰躺在病床上,神情呆滯,雙眼無神,呆呆的看著天花板。
他試著控製雙腿,想要做出一些動作,可任他如何努力,雙腿都沒有絲毫動靜。
這種感覺很奇怪。
他明明能夠感受到雙腿的存在,卻絲毫不能控製,讓人難受到要吐血。
範建走的時候,就把楚峰帶走了,給送到了這裡。
至於高昂的治療費用,相比對於楚刀的畏懼,範建毫不遲疑就拿出來了。
砰!
房門被重重打開,一道人影衝了進來。
“滾,都特麼滾。”
楚峰一動不動,憤怒咆哮道。
“小峰,是我。”
一道冷厲的聲音響起,來人快步走到楚峰麵前。
“哥,是你。”
楚峰回頭一看,悲聲叫道。
來人豹環眼,神情狠厲,正是楚刀。
範建前腳剛走,他就立刻趕過來,查看楚峰的情況。
“小峰,你怎麼樣了?”
楚刀看著楚峰打著石膏板,包裹的結結實實的雙腿,眼眸一縮,擔憂問道。
“哥,我廢了,醫生說我的腿廢了,我成了一個廢人。”
楚峰一聽,眼眸通紅,沙啞著聲音說道。
半天之前,他還是楚刀的弟弟,後天武者,在海州要風得風,要雨得雨。
眨眼之間,天差地彆,就成了雙腿斷裂的廢人。
這其中的差距,無法用言語來描述。
他心中有滔天的憤怒和怨恨,他恨秦浩為何出手如此狠毒,他恨秦浩出手太快,沒有給他說話的機會……
“小峰,你放心,大哥一定會為你報仇的,讓那人血債血償。”
楚刀在楚峰的膝蓋處觸摸一下,臉色鐵青一片,眼中閃爍著凶殘的光芒,低吼道。
果然,膝蓋骨斷裂粉碎,已經沒有了站起來的可能。
“哥,殺了他,我要他死。”
楚峰眼中帶著滔天的怒火,神情怨毒憎恨,吼叫道。
“你放心,我不會讓他那麼好死。”
楚刀的話語中帶著冰冷的殺意。
楚峰,是他的親弟弟,從小一塊兒長大,感情深厚。
當年,他年少輕狂,仗著學了一點兒武功,橫行無忌,得罪了不少仇家。
最終,有仇家找上門,滅了楚刀全家,殺了他的父母姐妹。
很幸運,楚峰因為藏在地窖當中,躲過了一劫。
自那以後,楚刀對於弟弟,就有一種強烈的負罪感,隻要楚峰想做的,他都會支持。
就算楚峰惹下再大的禍事,他都承擔下來。
前段時間,因為楚峰想要做出一番事情給他看,就進入美顏國際,想要拿到生肌膏配方。
他勸不動,也就隨他去了,反正也不會有危險。
想不到,一念之差,居然害的楚峰被人打斷了雙腿,成為一個殘廢。
“對,對,不能輕易讓他死了。”
“我身上的痛楚,一定要讓他百倍償還。”
“哥,幫我打斷他的四肢,將他做成人彘,我要他生死兩難,嘗儘人間痛楚。”
忽然,楚峰雙眼一亮,神情凶殘至極,好像邪惡的魔鬼一樣。
他也要讓秦浩嘗嘗,從一個正常人,變成殘廢的滋味。
“如你所願。”
楚刀臉上滿是煞氣,點頭說道。
“對了,哥,那小子的實力不錯,你要小心一點兒。”
旋即,楚峰眉頭一皺,說道。
秦浩的攻擊很詭異,雖然有些偷襲之嫌,但隻是瞪了他一下,就打斷他的雙腿,實力也非同尋常。
“他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楚刀眼中帶著殺機,說道。
整個海州,都是他的天下,在這裡,他就是皇帝,生殺予奪,儘在一念之間,沒人能夠反抗。
“可惜,我成了廢人,不能親眼看到那一幕。”
楚峰在病床上狠狠捶了一下,眼眸中閃過痛苦,神情絕望。
“小峰,你放心,大哥不會讓你殘廢一輩子的,等解決了這小子,我就請主人賜下聖水。”
“隻要有了聖水,一定可以讓你重新站起來。”
楚刀鄭重說道。
提到主人的時候,眼眸中閃爍詭異的光芒,那是狂熱和興奮,臉上帶著尊敬和崇拜。
若是讓外人聽到這些話,非要嚇得半死。
威震海州,地下皇帝一般的楚刀,刀爺,背後居然有主人。
天啊!
到底是什麼樣的人物,居然可以讓刀爺稱呼他為主人。
單單想一想,都讓人頭皮麻,渾身顫抖。
“真的嗎?”
楚峰眼神一亮,臉上帶著希冀的光芒,問道。
若是能安好,誰願做殘廢。
雖然,他是楚刀的弟弟,就算是殘廢了,地位一樣尊崇,沒人敢對他有半分不敬。
但是,那種無言的白眼和鄙視,是他所不能承受的。
聽到主人有辦法,楚峰一下子來了精神。
哥哥的這位主人,他隻是聽說過,從來沒有見過,但並不妨礙他對於這位神秘主人的崇拜。
當初,他還隻是一個普通人,就因為楚刀給了他一瓶聖水。
服用完之後,他力氣大增,成為一名武者。
楚刀能有今天,也多虧了聖水之能。
想來,隻要再有聖水,未必不能讓他雙腿痊愈,重新站起來。
“這麼多年,我對主人忠心耿耿,把海州打理的井井有條,他一定會賜下聖水的。”
楚刀沉聲說道。
以他這些年的功勞,求主人賜下聖水,想來不是難事。
“大哥,那就拜托你了。”
楚峰興奮說道。
“小峰,你先好好休息吧,等我把那小子做成人彘,再帶你去參觀。”
說完,楚刀轉身離開病房。
“臭小子,我真是期待,等你成了人彘,該是何等的情形。”
楚峰神情凶殘狠厲,猙獰怨毒。
旋即,一陣瘋狂的笑聲,在病房中響起,在外麵都清晰可聞。
“唉,這人承受不了打擊,已經瘋了。”
病房外,一位白大褂醫生路過,聽到病房裡的笑聲,搖頭說道。
他是接手楚峰的醫生,後者傷勢嚴重,骨頭全部碎裂,已經沒有了治療的可能。
從今以後,隻能是個殘廢了。
想來,應是承受不住打擊,才變成這幅瘋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