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山頂。
風景秀麗,景色無雙,背靠山林,長河環繞,水秀山青,是一派絕佳的寶地。
其中,又以半山腰的樓王為最佳,價值數億,為青龍抬頭局。
這是上好的風水局,一旦住入其中,順風順水,一路暢通。
所謂山不在高,有仙則名;水不在深,有龍則靈。
曾經,這是李半城的地方。
十年後,擇主而買,價格翻了數倍。
這其中,不僅有李半城的名頭,更兼之風水大局。
“聽你們所說,這棟彆墅風水很好,李先生怎麼舍得把它賣出去?”
趙冰冰疑惑問道。
如此風水寶地,能夠帶來無窮氣運,日進鬥金,占據這麼一片地方,李半城怎麼舍得出手?
“貌似,這座彆墅有些問題。”
周雲然猶豫不定說道。
這是一種直覺,也是從爺爺周半仙身上看到的,但是,他卻沒有看出異常。
或許,是他的境界還不夠,無法看破其中的奧秘。
“的確有問題。”
秦浩打量了四周一眼,笑著說道。
“哦,你能看出來?”
周雲然一愣,有些不相信的問道。
他得到周家風水秘術傳承,修煉出風水地眼,達到宗師真人境界,尚且不能看出端倪。
莫非,秦浩一個外行人,竟是能夠看出?
心眼裡,周雲然是不相信的,即便,秦浩看出了這棟樓王的不俗之處。
金玉其外,敗絮其中。
尋常人所見到的,就是外在的表麵,想要看出內裡,就需要真正的功夫。
也許,故意說出這般話,是自尊心作祟,想要在趙冰冰麵前露麵,以顯示自身的不俗。
“可以看懂一些。”
秦浩點頭說道。
“那你倒說說看,這棟彆墅有什麼問題?”
周雲然輕笑著問道。
既然秦浩想嘩眾取寵,周雲然就順了他的意,等他說不出門道,自有他丟臉的時候。
“一山一洞,皆有地運,此山坐北朝南,是子山午向。”
“一運一白,水星入中,向星為五,中隔四運,一運為二十年,這是八十年氣運。”
秦浩笑著說道,一句句風水術語,從他的口中吐出,聽得趙冰冰一愣一愣的,滿臉迷糊。
倒是周羽然,聽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這是玄空飛星中,三元九運之算,風水格局,觀山定穴,常用的地運算法。
非內中人,無以明白。
想不到,秦浩居然說的頭頭是道,絲毫不差,分析的極為到位。
若是不知道的,還真以為秦浩是哪個風水門的傳人。
可周雲然心中清楚,秦浩分明是一個醫生,居然連如此高深的風水知識都曉得。
莫非,此人對於風水格局極為注重,是半路出家,才有如此研究?
但是,這也有些說不過去。
風水格局當中,有無數秘辛傳承,非得傳承不斷,才能流傳下來。
秦浩若是半路出家,必定是二把刀,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
可從他的口中,無論是樓王的寶地之說,還是此刻的地運之算,都精妙至極,顯然是得了精髓。
難道,此人真的是天才,一點就透。
趙冰冰雖然是霧裡看花,如聽天書,但見到周雲然滿臉愕然,神情之中帶著震驚。
也是可以料想到,秦浩說出的話語之重。
看向秦浩的目光,愈的火熱和熱切,心中,也是更加的傾心。
果然是她看中的男人,就是如此不凡。
“不錯,我曾聽聞,有真正的龍脈大地,有五百年以上的底蘊,如當今的京城,是數朝之京,坐鎮中樞。”
周雲然深以為然,點頭說道。
身為周家風水傳人,對於三元九運之法,自然知之甚詳。
“此地既然有八十年地運,李半城為何十年脫手?”
“下任主人入住,為何盛極而衰?”
“當今主人,為何又平步青雲?”
周雲然一連三問。
連他自己都沒有現,和秦浩的交談中,不知不覺,有了一種弟子請教師父,答疑解惑的意味。
“山無常勢,水無常形,說是八十年地運,實則不然。”
秦浩掃了一眼彆墅四周,搖頭說道。
天地大變,草木滋生,人的磁場強弱,命格屬性,都會影響到地運的變化。
“你看這座太平山,名為太平,實則不然。”
“山勢陡峭,樹木林立,山體凹凸不平,百草叢生,亂像滋生,已經擾亂了地運。”
“彆墅山環水繞,一條長河門前過,山屬土,河為水,五行當中,土克水。”
“所謂山管人丁水管財,天乾地支是六十,人以甲子為輪回,人在其中,已經去了六十年地運。”
秦浩指著太平山,環顧四周,緩緩說道。
“是了,人法地,地法天,無論是何等風水局,都是以人為本,以人的命格運數為基。”
聽到秦浩的話,周雲然腦海中閃過一道亮光,穿透重重迷霧,在識海當中閃耀。
人為萬物之靈,天地之本。
風水格局,則是以人為基,必須考慮到人的氣運命數。
他這一雙風水地眼,看天看地,尋龍點穴,卻是忽略了人之根本。
是了。
難怪,他爺爺為人看命相麵,布下風水大局,也是察言觀色,因人而異。
甚至於,有些人重金前來,哪怕心靈至誠,也不願意出手。
當時,周雲然以為爺爺清高孤傲,自視身份,不願意為那些人擺下風水局。
現在想來,當是那些人自身命格不足,徒勞無功。
第一次來的時候,爺爺指點他,看出了這座太平山的不凡之處,奠定了繼承周家風水秘術的資格。
第二次來,已經是十年後,周半年又以此山考驗他。
那天,周雲然也如秦浩這般,侃侃而談,指點西東,將這天生寶地一字不落的說出來。
第三次,則是去年,周半仙再次帶他來,觀此地風水。
如此三次,相去二十年。
這一次,周雲然亦如第二次一般,將天生寶地說了一遍,得到的不是誇獎和稱讚,而是周半仙的一聲歎息。
原來,這其中,竟是還有如此多的門道。
“這才六十年地運,剩下的二十年呢?”
看到兩人相繼無言,趙冰冰急忙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