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後提醒你一句,以後這種欺男霸女的事情,你最好不要沾邊,如果再讓我知道,你應該知道後果。”
葉辰又再添了一晚米飯。
“現在帶著你的人,給我滾!”
葉辰話音落下,林宇如蒙大赦,連連賠笑,一路躬身退到包廂門口,這才帶著手下狼狽逃離,這個地方,他是一分一秒都不想再多呆,麵對葉辰那淡漠到極致,不帶絲毫感情的眸子,他是發自內心的恐懼。
林宇帶人離開了,整個包廂卻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所有人都怔怔地看著葉辰,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歐皓辰和杜佳佳相互對視,都能看到對方眼中濃濃的驚駭之色。
林宇顯然來頭極大,背景恐怖,連李博亮都不敢跟其作對,可就是這樣一個大有來頭的人物,卻是在葉辰三言兩句之下帶人狼狽逃走,屁都不敢放一個。
他們難以想象,那究竟得擁有多麼恐怖的背景能耐,才能夠做到。
歐皓辰眉頭大大皺起,他忽然覺得,自己似乎犯了一個極為低級的錯誤,他好像從一開始就低估了葉辰,或者說是看錯了葉辰。
能夠三言兩句驚退連李博亮都忌憚的林宇,這樣的人若說是從鄉下來的窮學生,怕是傻子都不會相信吧?
杜佳佳麵色有些蒼白,想到自己之前對葉辰的爭鋒相對,便是一陣後怕,如果葉辰要是對她記恨在心,隨便找林宇或者李博亮這等人物說一聲,那她豈不是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其餘同學更是一個個目瞪口呆,還沒有從這巨大的反轉之中反應過來。
包廂內陷入死寂之中,良久,彭亮這才艱難開口:“辰哥,那家夥真的被你嚇跑了?我的天,他怎麼會這麼怕你?”
其餘同學也是看向葉辰,都想知道個中原因。
“這沒什麼大不了的,你不要一副這麼誇張的表情!”
葉辰淡笑道:“隻是我碰巧跟那混球的老爸認識,如果我把他胡作非為的事情告訴他爸,他會被狠狠修理一頓,所以才會這麼怕我!”
彭亮微微一怔,這才恍然大悟,他頭腦較為簡單,並沒有那麼多彎彎繞繞,所以還真就信了葉辰的話。
其餘一些涉世未深的同學,也都是點了點頭,信以為真。
唯獨歐皓辰和杜佳佳這種校園精英,心中另有看法。
魏詩詩美眸閃爍,她自然也不相信葉辰的這套說辭。
什麼認識林宇的父親,這的確有可能,但要說能夠把林宇嚇得失魂落魄,掉頭就跑的模樣,那是堅決不可能的,即便真的是這個原因,那葉辰能夠認識林宇的父親,也代表葉辰絕對擁有難以想象的能量。
不論哪一種,都預示著葉辰是個潛在的大人物,她對葉辰唯有敬畏和欽佩。
想到彭亮跟葉辰關係極好,她登時改變了態度,在接下來的飯局上對彭亮態度殷勤,笑意盈盈,讓彭亮心頭狂喜。
葉辰知道,魏詩詩的態度轉變是因為他,但他並未發表任何看法,如果因為今天自己的出麵,能夠讓彭亮抱得美人歸,他又何樂而不為?
而班上的同學們,此前跟葉辰較為疏遠,甚至看不慣葉辰特立獨行的作風,但今天不少人也都主動找葉辰示好敬酒,畢竟葉辰之前幾句話嚇退林宇的威勢擺在那裡,誰敢小覷?與葉辰交好,於自己日後絕對沒有壞處!
倒是杜佳佳和歐皓辰顯得沉默了許多,杜佳佳全場更是不敢與葉辰目光對視。
聚會結束,葉辰和顧夢瑤一同步行回家,路上,顧夢瑤忽然停住腳步,對葉辰問道:“葉辰哥哥,那個林宇,為什麼會這麼怕你?我想不是你說的那個原因吧?”
葉辰麵帶微笑,他知道這個從小聰慧非常的丫頭肯定不會相信那套說辭,他活動了一下手腕,拳頭發出骨節輕響之聲。
“的確不是那個原因!”
“真正的原因是,他懼怕我的拳頭!”
顧夢瑤皺了皺眉,還是不太相信:“葉辰哥哥,像林宇那種人,連李博亮都不怕,手下肯定有不少特彆凶悍的打手,他怎麼會怕你的拳頭怕到這種程度?”
葉辰摸了摸顧夢瑤的腦袋,轉身凝視遠方,淡淡道:“夢瑤,這個世界上有許多你難以想象的東西存在!”
“如果一個人的拳頭,大到可以摧毀一切的地步,那還有什麼會不懼怕他呢?”
顧夢瑤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沒有再追問下去,但她還是想不明白,一個人的拳頭再厲害,又怎麼能夠摧垮這個以金錢和權利所構建的世界,令得四方畏懼?
贛西省,昌南市,一棟占地麵積達到近千平米的超豪華彆墅內,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人,麵色肅然,不怒自威,正靠坐在院子內的長椅上,微微歎息。
他旁邊,正站著一個身姿娉婷,充滿了古典韻味的絕美女子。
女子立於中年男子身側,容光煥發,氣色飽滿,身著古風旗袍,一雙美腿若隱若現,身材玲瓏浮凸,堪稱當世罕見的絕代佳人。
聽到中年人歎息,女子頓時出聲詢問:“爸,您怎麼了?有心事?”
中年人坐起身來,麵帶歉意:“若嫣,難得你回來看我一趟,但我卻還要讓你看我這愁眉苦臉的模樣,也實在是難為你了!”
女子嫣然一笑,搖了搖頭,替中年人輕輕按摩肩膀。
“爸,以前見你這麼惆悵,還是小妹失蹤的時候,怎麼現在小妹找回來了,還有了如今的耀眼成就,家喻戶曉,你卻反倒還唉聲歎氣的?”
中年人想到兩個女兒,都是成就驚人,在各自的領域大放異彩,人儘皆知,他覺得十分寬慰,但想到自己在半年前許下的諾言,頓時麵色又沉重了幾分。
“若嫣,我在想的事情,是關於你小妹的!”
“她在兩年前失明,趁我們不注意,離家出走,下落不明,但在半年前,一個少年把她送了回來,而且還留下了奇藥,治好了她的眼睛。”
“當時我看到你小妹找回,心中高興,頭腦一熱,就出言說將來要把你小妹嫁給那個少年,現在想來,我當是有些太過魯莽了!”
“那少年雖然是你妹妹的救命恩人,還治好了她的眼睛,與我們家有大恩,但恩情不是感情,我對這個少年一無所知,就貿然把你小妹許諾嫁給他,實在不妥。”
“那個少年雖然相貌俊朗,氣度不凡,但穿著卻是有些破落,想來家境並不如何,以你小妹今時今日在華夏的影響力,未來的夫婿至少也要是一方首富之子,或是高官顯貴的後代,普通人配不上她!”
中年人說到這裡,歎息一聲:“但是你知道我一向言出必諾,這句話已經說出,又如何收回?所以我才為這件事煩惱啊!”
女子終於明白了父親的苦惱來自何處,她思索片刻,這才說道:“爸,這件事也沒什麼好煩惱的,交給我去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