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始時,他動用的是黑暗法則的力量,後麵是金之法則,再後麵是風之法則。同時掌握三種法則力量,這種事情,實在是古怪。”
林辰回憶之前魔元禮展現出來的力量,緩緩道,“關鍵是,會不會在這三種法則力量之外,他還掌握著其他法則?這究竟是怎麼辦到的?”
根據林辰的了解,修道者領悟的法則,以及法則數量,那是天生注定的,大多數是隻能領悟一種法則,極少數是像他這般,同時領悟兩種法則。
他眼下卻有些懷疑,魔元禮身上的情形,也是天生注定的嗎?
若不是,那麼到底是怎麼辦到的?
“還有另外一點!”
林辰眼中充滿困惑,“那家夥先前說,‘還未換血,卻能與我匹敵’。所謂的換血,是什麼意思?會不會他身上的這種特殊情況,和所謂的換血有關?”
無憂城主無奈道:“你問我,我也沒有答案。”
雖說無憂城主所經曆過的事情,要遠比林辰多得多,但眼下的情況,他以前同樣不曾遇到過。
就連他自己都覺得魔元禮身上仿佛籠罩迷霧,讓人抓摸不清,自然無法回答林辰的問題。
兩人在原地等待小半天時間,沒等來天斧主宰,倒是元始山主先一步來到這邊。
元始山主之所以比林辰晚了這麼多,是因為他得知情況後,並沒有像林辰那樣,第一時間跑回來。
而是想辦法,將那古屍在“玄黃宇宙”內部的消息,傳給幾個舊宇宙的封王主宰。
簡而言之,便是向那些封王主宰求救。
畢竟,他很清楚,就算自己也匆忙趕回來,估計不會有半點作用!
雖說遠水救不了近火,但他實在想不出,其它讓玄黃宇宙擺脫困境的法子。
等得知這邊發生的事情後,元始山主愕然道:“我倒是也把能成為混沌主宰的事情,給忘記了。”
顯然,他和林辰一樣,不曾考慮過要成為混沌主宰。
又過去大約半刻鐘的時間,前方空間扭曲,天斧主宰出現在林辰三人麵前。
他看起來頗有幾分狼狽,衣服變得破破爛爛,如金玉般的肌膚顯露在林辰幾人的視線中。
見林辰三人看來,他搖頭道:“那家夥很強!我勉強把他打傷,但還是被他給逃走了。”
林辰本來還期待著,如果天斧主宰能抓住魔元禮,那麼便能從魔元禮口中,打聽一些事情。
至少要問一問,他到底是什麼境界。
又如何突破主宰境,達到更高的境界?
雖然心中失望,但他明白,天斧主宰已經儘力。
無論如何,都沒有怪對方的道理。
“你不必自責!這一回,是全依仗你,才保證了玄黃宇宙的周全。若非你舍棄無限壽命,甘心成為混沌主宰,那麼即便我們幾個聯手,也不是那家夥的對手。”
無憂城主說道。
元始山主表情有幾分傷感,顯然是因為天斧主宰成為混沌主宰的事情。
林辰點頭道:“今日起,玄黃宇宙的所有人,都欠天斧前輩你一條命。若不是你,玄黃宇宙根本逃不過這一劫。”
在一開始時,林辰心中還有些不服氣,想要跟那古屍切磋切磋。
但在看過古屍和天斧主宰的戰鬥之後,他很清楚,縱然自己手段儘出,再如何拚命,也不是那古屍的對手。
若不是天斧主宰,那麼這一次,玄黃宇宙是真的完了。
天斧主宰卻不以為然,道:
“我不過是做了我該做的。元始,你彆一副快哭出來的表情,真是晦氣,這是我自己的選擇。說實話,縱然沒有這次的事情,我也早就想成為混沌主宰!
你們根本不知道,此刻的我,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和眼下的我相比,先前的我雖是封王主宰,卻不過是一個小湖,而現在,我已是滄海。
能夠體驗到掌握這種力量的感覺,我隕落而無憾。再說了,我又不是馬上會死,有什麼好難過的?”
元始山主眼睛一瞪:“放屁!誰說我快要哭出來,你以為我在關心你嗎,我隻是覺得你太沒用,都成為混沌主宰,還沒辦法把那家夥留下來。看樣子,這混沌主宰也沒多麼厲害!”
天斧主宰嘴角咧了咧,一臉無語。
林辰道:“前輩,那家夥後麵和你動手時,還有沒有動用其它法則的力量?”
元始山主和無憂城主立馬也來了興趣,看向天斧主宰。
天斧主宰說到正事,表情變得很嚴肅:“有!後麵他還動用了雷之法則、木之法則和時間法則。
我甚至懷疑,除了這六種法則之外,他還掌握其它法則力量。隻是因為和我動手時,沒必要施展,即便強行施展也沒辦法帶來什麼優勢,所以他才沒有動用。
可以確定,他和我不一樣,並非混沌主宰,但他所掌握的力量,卻是不比我差上多少,絕對不隻是封王主宰。而是封王主宰之上的存在!
可惜,沒有將他抓住。不然的話,我也有太多問題想要詢問!”
林辰心中既是感覺有幾分沉重,卻又是很興奮。
沉重是因為,如今玄黃宇宙多了一個無比強大且神秘的敵人;興奮的是,因為他看到主宰境之上,還有無限的可能!
魔元禮能動用6種法則的力量,林辰相信,這絕對不是天生的!
或許,這是主宰境之上的境界,固有的特征?
現在,最大的問題,是弄清楚,到底要如何才能更進一步,突破主宰境的極限?
“眼下,那家夥雖然已經被打跑,但情況並不容樂觀。”
天斧主宰幽幽歎了口氣,“他雖然沒有將混沌本源徹底吞噬,但經過這次的事情,玄黃宇宙可以說,一下子從青壯期,提前進入老年期!這代表著,玄黃宇宙距離徹底毀滅的那一天,已經不會太遙遠。”
這話一出,如晴天霹靂,驚得林辰呆若木雞。
也就是說,玄黃宇宙毀滅的結局,依舊不會有所更改?
元始山主和無憂城主,同樣猶如化作石雕,久久說不出話來。